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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微皱着眉,这三个人给他熟悉的感觉。只是明显不合身的衣服影响了他的判断。但风吹过那低矮瘦弱之人的发旋,借着光额上胎记提醒了辰前——是小阮。他看向另一个同样瘦弱的人,果然,和小阮容貌相同!那男孩似乎受伤很重,抓不稳墙头。辰前没有细想,一个闪身冲了出去,浅色身影如风迅疾,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而后于墙上绿色间接住了男孩。男孩的尖叫尚在嘴边没有发出,惊魂未定。但就刚才那下,菡萏陶缸后面的惊呼声惊动了辰前,他寻声看去。卷容见状不好意思的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有着婴儿肥小脸上笑容尴尬。“先生。”辰前暗叹,他最近一直在不经意的一点点了解到穆杳的实力势力,也不知是该叹息还是该感到高兴。“无妨。”“谢仙师。”敛容更直接,已然在辰前没顾及时闪身接了将滑落的小阮下来。柳五则自己从墙上蹦到了辰前身边。三人形容都很狼狈,让辰前看得不忍心。“谢过仙师。”柳五似乎有些虚弱,道谢的语气坚定。“嗯。”令人带他们下去修整休息,又叫卷容去向穆杳回报情况,师尊回了自己的房间。“记得叫郎中给男孩检查身体。”“是。”卷容应了,而后转身离去。辰前相信他们在王家有这个实力叫郎中,也没太担心。但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这在辰前进了内室,发现不久前他盘腿坐着的床边站着个水色华服的男人时,就被他确定了。十川,当年他在隋阴见到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那人容貌坚毅,笑容浅淡而不深入眼底。“又见面了。”十川说。如影随形、难以捉摸、深不可测。这是辰前对十川的评价。他是个比凤菡更让辰前打心底不愿招惹的对象。即使他们有一样的面容,其实几乎完全不同。十川段数比自己高明了太多,让辰前不得不防。他是懒得防的,他宁愿以不变应万变。毕竟他完全不了解十川,十川却对他了如指掌。“所为是何事?”抬眼看着十川,辰前无所谓所以不畏惧。但挺直的背脊和暗自抚上浣花绫的手指暴露了他的警戒。谁都不可能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无事,看看你最近过的怎么样。”“甚好,劳烦阁下挂念。”而后双方都没了声息,辰前看着那与自己有着相同面容的人,冷静自持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怎么还不离开?他与这人有过为数不少的交锋,明里暗里、有伤无伤,多到辰前不想数。再次来中州时辰前就知道定然会遇到他,可以说十川这次的速度已经慢的让他不解了。往常不是以监看的姿态在“照顾”自己吗?“这次,又打算如何?”终究还是辰前沉不住气。“呵。”十川不答。“我不想伤你,更不想杀你,如果非说有什么目的的话,大概是想囚禁吧——你太弱了。”他语调淡淡,漫不经心。内容暧昧,可并不旖旎。这次轮到辰前无语凝噎,他确实不敌这人。皱着眉,“这不关你的事。”竟然和穆杳对王景垣说的话相同。“你怎么想都可以,但千万记得,尽快解了这毒,并且别再让自己受伤了。”这看似情人间絮絮关心的话语,被来人用威胁的语调和高人一等的自得气势说出,实在突兀。辰前无法理解这人的想法。唯一可能的答案依旧有待考究。不过就凭十川这两句威胁,那答案也八九不离十。半身、□□?总之,是性命相连。和他性命相连。如众多白家人和中州上与他们相同容貌的人一样。而且十川的身份定不一般。这是辰前七年前第一次见到十川时就能确定的。男人来得悄无声息,离开也没有惊动他人。辰前没有注意到那人离开时看向院中的视线。圆月高悬天际,辰前站在月光照不到之处,浑身泛着冷。突然他移动视线,就着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了院子里的人。也是不知何时到来的人。这次来者不是敌。穆杳。辰前自认不容易被打败,此刻却笑得艰难。他真的不常笑,也就是在亲近的人身边才偶尔勾起嘴角。西厢房灯火通明,小阮和那个男孩正在被郎中诊治。院中的人并没有回应师尊的惨笑,他掠了过来,探手打开窗户翻身而入。他为没能追上神秘来人而懊恼痛苦。“师尊,他是白家的人吧?”穆杳神情怜惜痛苦不再遮掩,甚至爱惜也表现的明明白白。似乎夜色给了他平时没有的底气。他压抑了几息情绪,但开口依旧急切,带着强迫师尊回答的意味。穆杳该更沉住气的,但十川的到来打破了穆杳对众多事情的理解。他不能作壁上观。第24章第24章第二十四章该怎么才能完全形容出十川对辰前的影响呢?过去他说他不会伤害辰前,辰前说不上原因,但确实打心底知道他不会。像是直觉,或者说是下意识。辰前不知道。十川就是他的影子,如影随形。有时候救他,有时候又给他带来灾难。似乎想要禁锢他,有时候给予了保护却还不屑讽刺。不可捉摸,辰前惹不起就想躲,但自七年前遇见,就再没有躲开。无涯岭外围,时而也有十川的身影。就方才,他又找来了。每一次,都在击打辰前的心神,那种掌控监视的不自由和憋闷比凤菡给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现在这个男人是否会选择出手伤害,辰前不知道。临走前那一句警告,蕴含着危险意味,不容小视。此事没有定论,辰前只能总担着心。不能反抗吗?他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根本伤不到十川。但辰前是男人,不会轻易表现出脆弱。他低垂眉眼避开穆杳担心探查的视线,长长吐出口气,再抬头,惨笑平静了许多,雍容沉静仍在。穆杳来这里不是凑巧,之前卷容禀告了藕坊的事,他放下手中事情就离开了书房。“不要不回答我…师尊,师尊!他一直跟着你吗?他有没有伤你!”他见状丝毫没有缓和些情绪。辰前不太懂,又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穆杳比他还激动,语带哀求。他看着青年揪扯自己衣摆的手,满心都是无奈。但他不敢动这人,他手上还有伤。“师尊没事。他没有伤过我,不用担心。”然而话音落,穆杳脸上的凄惶怆楚吓到了辰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