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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难听话听多了,好不容听到有人说了一句人话,方棋小声道:“你知道就好,怕得就是做错了,还一直强调没错。”“当年长淮的追杀文书经了我的手,长淮资质卓绝,勤奋刻苦,我算是看着他走到剑神之境,是天下剑修的表率。”丹风真人道:“多少名门闺秀,大家女修倾慕于他,长淮统统婉拒,一心求道,事到临了,却偏偏入了那魔女的道!”方棋忍住差点吐出来的血,原来不是说了一句人话。是他方才提及灵霄神女和长淮剑神,是这老东西参与过诛杀他岳母岳父的全程事件,是他揭了这老东西的短,特意过来洗白?丹风真人神色平静,摸了摸胡须,道:“灵霄乃魔兽之躯,怎配与修士相提并论,更遑论共结连理。长淮执迷不悟,同门修士多次劝告,没能劝他回头,最后甚至叛出云淮剑宗,追杀这二人,也是无奈之举。”方棋静了静,他忘了,修士自视甚高,一个生而为人,一个生而为兽,魔兽修炼千千万万年,历尽艰辛,实力与运气并存,才能勉强化人。魔兽毕生追求的目标是修士的起点,这些人都不大瞧得上魔兽。方棋问道:“你看不上灵霄神女的出身?她是万兽森林唯一修出人身的雌兽,前无古人,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你算那根葱哪瓣蒜,你凭什么?”归慈豁然站起,阴着脸道:“方施主并非我修真界的修士,不明就里,说话还请自重。丹风真人成神已久,你这是跟道神说话的态度?”方棋倒吸一口气,他刚才居然以为这些人会讲道理,也是醉了,一群迂腐的、自以为是的老顽固!方棋忍着全身抽动的肌rou,看向归慈掌门,冷声道:“你一大把年纪还有王子病呢?中二期没过?我怎么说话了,自己做的事难看,有什么资格嫌别人说的话难听?我态度不好?戳你痛脚了是吧?一句公平话还不让人说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得供着你跪舔你说话才对?我不光是语气不好,我还骂你们呢!什么狗屁玩意儿,灵霄和长淮就是谈了个恋爱,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怎么着吧?搞个对象还得经过你们批准啊?你谁啊你?你是长淮和灵霄的爹?还是吃你家大米喝你家水了你指手画脚的,你家住在海边啊?”他连珠炮一样的质问骂的归慈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方棋讽刺道:“虎无害人意,人有害虎心。灵霄和长淮有没有做过一件恶事?你们至于这么赶尽杀绝?我早就想说了,你们当年在千尸谷狙杀魔兽,鸿元从山谷掉了下去,几十个修士也一同落在结界上,我姑且问上一问,那些修士掉下去摔死了吗?有没有被结界伤害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把人弹上来了吧,毫发无伤。这才是真君子!看看别人再看看你们自己,人模狗样,讨不讨人嫌,谁规定你做的就是正义的,正义是你定义的?你以为你是写大辞典的啊?”“你们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方棋真诚道:“你们都是举世无双的白莲花,天下乌鸦一般黑。你缺德,他缺德,”方棋在大殿里随意指了指,“你们都缺德,就因为你们都缺,所以你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缺德。”在场大能让他给骂的一愣一愣的,眉毛胡子气得发抖,方棋一口气吐了个干净,他孤家寡人身处狼窝,说不怂是在吹牛,但就是看不过去这些所谓的打着正义旗号做尽苟且龌龊之事的伪君子,过完了嘴瘾,方棋迅速道:“我话说得再难听点,今天说什么你们也得忍着,你们谁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没错,我是打不过你们,可鸿元打得过吧?别忘了我还有用,我就是狐假虎威了怎么着吧。”众位修士:“……”在场修士大多出身名门,很有教养,从没见过这么泼皮无赖小人得志的,几乎震惊了。抖着眉毛和胡子,明明气得半死,却硬是不知道回什么话好。方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半边脸,不光是大殿里的修士,就连他自己也为自己的不要脸折服。好半天,丹风真人才道:“若真如你所说,今天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我等何必大费周章的救助修真界?”长胡子老道道:“正是,方施主言辞激烈,却不曾想鸿元君便是长淮与灵霄的逆子,人兽结合,有违天道!长淮当日回头是岸,还会有今天这个局面?”方棋肩膀塌了下来,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和无力,这些修士的脑回路究竟是什么样的,完全鸡同鸭讲。难道你们有什么未卜先知的本领,早就预测出来鸿元将来是个祸害?否则怎么用现在式推过去式?一大把年纪了,年龄真活狗身上去了?第73章真相方棋叹了口气,有心想问:你在过去,因为莫须有的后来可能会发生,可能不会发生的事定两人的罪,因为怀疑他以后也许、可能,有一定几率会偷东西会杀人,所以先下手为强?逻辑呢?事到临头,坏事你都做尽了,理你也全占了,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上天呢?还有这世界上迂腐的名门正派是不是都一个熊样?因为种族不同,因为不待见,一口一个魔女,一口一个自甘堕落,跟出身名门的女修在一起,谁还会说这些闲话?灵霄神女的修为比修真界绝大部分女修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就因为一个魔兽的身份,和她在一起就是厮混,直至招来杀身之祸,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方棋摆了摆手,气得心口疼,难以理解这些人坚持的所谓正义和教条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再跟这些人啰嗦,恐怕先上天想死的是他。方棋垂下眼睛道:“行了行了,别说了,说正事。”他现在不想说话,不想再多费口舌,甚至不想再看到这些嘴脸,只求着尽快找到鸿元。然后能离这些妖魔鬼怪多远,就离多远,省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气都气死了。归慈略略松了口气,怕他反悔似的,立即接口道:“确有一事相求。”方棋面无表情地看他,归慈居然用了求这个字?方棋不喜反而心生警惕,道:“你先说着,我先听着。”归慈静思片刻,道:“尽快带鸿元神君出梦。”原来是说这个……方棋心想,他怎么带他出来,难道进去一趟,说这是假的你快出来?这个没问题,但这些老头怎会平白无故这么好心,想了想,方棋道:“带出来,带出来之后呢?”就算梦境破了,两人还是异地,不知道鸿元在哪里一睡入梦,反正他在蒲江山,小命捏在这些修士手里,这些人会放了他?方棋恍然大悟,原来在这里摆了他一道,等着他呢。旁侧一道袍修士道:“可能要多留方施主一段时日,您大可放心,蒲江山一应俱全,必然服侍得精微周到。”方棋失笑,摇头道:“你们可能预估错了。我不是你们的救命稻草,也不是胁迫鸿元的筹码,我呀,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方棋掸了掸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