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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换了号码。”“在家,睡得早,听不着。”许惊涛淡淡的一句带过,“有事?”“没什么重要的,就是原来走的时候,不是有一箱东西忘了拿就一直放在你那里了么,想问问还在不在。”“还没扔。”“哈哈哈,那我今天去拿一下,请你给我开个门。”挂掉清河的电话后,许惊涛还是继续给李铭打过去了,除了嘲笑他在数九天里冻手冻脚的样子,还特地问了他今天收工的时间。“可能要到晚上了,小丘跟我说今天这个摄影师出了名的慢性子。”“我去接你,结束了通知我。”“那我就不客气了,最近这几天降温了还真是冷,”公车到了,李铭开心地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刷卡上车,“结束了请你吃宵夜。”许惊涛不屑地哼了一声,腹诽着你那么抠门说请人宵夜也不就是一顿路边摊打发了,却没有说出口。许惊涛在清河来之前关了放在沙发边的数码相框,收起了显而易见属于李铭的东西。刚才问李铭收工时间的时候,许惊涛有点别扭,这种意识,弄得有点像是趁媳妇儿出门在家里偷情似的,但事实上就算李铭知道了清河要来,也一定会主动回避出去。清河最当红时将事业从模特圈拓展到电视业,从娱乐主持做起,拍广告拍电视剧,到现在已经是国内小生中数得上名号的人物。俗话说,同行是冤家,许惊涛深知清河是何等玲珑精明,才能在娱乐圈步步为营爬到今天的位置,如果让他知道了李铭和自己的关系,等于是将李铭的一个大把柄交待给他,都是一个圈子里混的,保不齐将来会不会成为威胁。“好久没见了阿涛,你的变化……”清河随手拿起了沙发上那只粉色的抱枕捏了捏,笑得有些促狭,“还蛮大的。”“是啊,你也一样。”这些年许惊涛不是没在电视上看到过清河,可当他打开门,一个活生生的人,像曾经那样站在他门外,瞬间还是有些不真实感。清河的头发染回了黑色,刚刚盖过耳朵的长度,耳垂上只戴了一只镶钻的米粒大的耳钉,纯白的高领毛衣外裹着一件米白的短款风衣。那个记忆中妖娆魅惑的清河,早已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能永远留在记忆中了。清河听得出许惊涛话中的一点叹息,笑了起来,连笑容也委婉含蓄了不少,“我现在的样子,看着还适应吗?”“和年龄很相符。”许惊涛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清河对着那瓶子看了一会儿,才打开来喝了两口,“你居然还记得我只喝矿泉水。”许惊涛打开卧室门,“不是要拿东西吗,在衣橱里,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些。”“我还是不进去了吧,这个家里应该有新主人了吧?”清河笑着摇了摇那个粉色的抱枕,一个人闯荡江湖让清河对捕捉细节异常敏锐,许惊涛着意收拾过的屋子,仍旧留着很多以他的粗线条注意不到的蛛丝马迹,比如,绝不可能出现在他购物清单中的粉红色。许惊涛没说什么,转身独自进了卧室。清河放下矿泉水瓶,漫无目的地开始打量这个他熟悉极了的房间,和他离去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当初许惊涛买下这间公寓原本就是想给清河住的,所以装修时风格整体上都是清河最喜欢的黑白色,只是才住了没多久两人便分了手,清河也自觉主动地搬了出去,布置家居方面许惊涛是个懒人,没什么刻意的喜好,只要能住就也懒怠再换。在这样的背景之上,那些鲜亮些的颜色便很容易就能吸引初见者的目光,鞋柜里粉色的拖鞋、沙发上粉色的抱枕、书架里粉色的陶瓷摆设……还有沙发旁粉色的数码相框。那么喜爱粉色,看来他的新宠是个清纯少年,清河笑了笑,还真是变化很大。随手拿起那个相框打开来欣赏,也是按捺不住好奇,想看看许惊涛现在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形象。画面显示出来的时候清河拧起了眉头,照片上的两个人,穿着正式的礼服,一张又一张,每一张都亲密无间,那个所谓清纯少年,“原来是他。”不多一会儿,房间里传出了关衣橱门的声音,清河关掉相框,放回原处。许惊涛从房间里抱出了清河丢下的箱子,放在茶几上,“看看还缺什么。”清河笑眯眯地打开清点,并不是些什么要紧的东西,否则也不会在这儿一放就放了几年,“居然都还没返潮。”粗略翻了翻,大概也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缺的,合上盖子前,抽出了一张CD,“喏,送给你的小情人。”许惊涛挑眉,有些狐疑,清河笑得极有涵养,“怕他问谁送的不好解释么?那就说是你买的好了,反正也还没拆封。”说完,并不等许惊涛接过去,自己把CD放在了茶几上,“那我先走了,有时间一块吃饭。”清河抱起箱子,许惊涛没吭声,在他快要开门的时候,才忽然问了一句,“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清河转过身,视线落在许惊涛平板板的脸上,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我过得好不好,难道你不知道吗?”许惊涛生硬地别开他的视线,脸上微微的红,没人的时候,他会在网上搜索清河的消息,偶尔也会听朋友们谈到清河的八卦,人前的清河过得好不好,他当然知道,就是因为人前的他太过光鲜,许惊涛才更想问问,那是不是就是他真实的生活,而为了那样的生活,他又经历过多少。清河回头几步,停在许惊涛的面前,细长妩媚的眼睛里,落上了一些凄凉,他探身亲了亲许惊涛的嘴角,“阿涛,谢谢你还关心我。”一整天许惊涛都陷在那个莫名其妙的亲吻里,他不知道该怎么理解清河的这个举动,是了断,是安慰,还是试探?怎么会是试探呢,许惊涛马上否定了这样无稽的猜想,当年的清河,离开得那么干脆,那么果决,那可以相伴相守的机会,连争取都不争取一下。每当许惊涛从每个有他的梦里惊醒,都会失神得不知身在何处,他甚至怀疑,清河是否真的爱过他。最后还是李铭的电话解救了许惊涛的胡思乱想,果然收工挺晚,夜里外面的气温冷得连李铭都待不住,所以他难得大方一回决定请许惊涛去粥店喝粥,虽然只是巴掌大的小粥店,却打着私家秘制的名号,品种丰富口味也不错,许惊涛揶揄他,“兔子,你转性了?”李铭佯装被激怒的样子,把对面的砂锅往自己面前扒拉,“不稀罕吃都给我。”许惊涛用筷子敲他的手,凶神恶煞地呲牙,“死兔子,我可是大晚上的放着热被窝不钻来接你,你就这么感谢我的?”“哎呦,疼呐!”李铭猛地缩回手,一张脸都揪到了一起,许惊涛才想起刚才那一筷子打在了他烫伤的右手上,忙拉住他的手仔细查看,水泡早些时候已经被李铭自己给挑破了,留下指甲盖大一块红色疤痕,那一筷子用力不重,一定是擦到了伤口李铭才会喊疼。“叫你不知道感恩,报应了吧?”许惊涛用指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