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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烫手山芋,再寻找机会帮他们报仇雪恨!”他辛辛苦苦维持的勋贵间关系,纨绔的他自己都看不上,而这不纨绔的,如今看来也是不牢靠,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所幸,他还有自己培养扶持出来的寒门子弟。“是。”王子腾发动了自己的人手,又难得低声下气去寻了吏部尚书帮他说话,甚至威逼利诱都用上了。没道理这赌坊靠山是他们两个人,甚至还与吏部尚书关系更近一分,受此灾难的却只有他一个。吏部尚书被逼得无奈,又耐不住宠妾的枕头风,最后倒是让自己的门下帮王子腾说合了一二,也有王家的人脉帮着转移视线,什么追缴之事急不来,如今重点在于今科科举/各家欠款的缘由亦也是为了接圣驾/不能寒老臣的心,这不是个好皇帝/上皇还在等等所有的能说的理由都用了上。见朝堂上勋贵朝臣集体哑然无言,而他自打上位以来颇为倚重,几乎一手提拔上来的诸多寒门学子替王子腾喊冤,和稀泥,当今这面色完完全全黑了下来。他委任王子腾追缴欠款,是想看个狗咬狗。这王子腾说起出身,乃县伯王家之后,也是勋贵一派。可万万没想到王子腾这手伸到够长,这手眼通天了。当今怒了,又转身离宫来了医寮。他心情不爽,他的两兄弟也别想笑容灿烂。“嗷嗷!”秦王一见当今身影,忍不住脑袋捶木桩:“除了放我出去玩的,我不想见你。”“秦王,见到朕就这般规矩?”当今冷声怒喝,明黄的龙袖一抬起,就差往秦王脸上甩袖。“我……”秦王磨牙下跪行全了大礼:“见过皇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敢问一句,您今天吃火蒺藜了?”“没错,所以你跪着吧。跪够了一个时辰,”当今一见人咬牙切齿却不敢直接动手的模样,不急不缓补充一句:“再去抄十边四书五经。”秦王闻言如遭雷劈:“……我要回东北那山疙瘩去。”“哼。”当今冷笑一声,直接甩袖进内室,一见拿着绣花针正绣喜袍的忠义亲王,面色扭了扭:“忠义亲王,你还真多才多艺啊!”“也就稍微点缀一下。”忠义亲王放下绣针,稍稍一颔首,道:“还请皇上恕罪,本王有病在身,倒是不能行全礼了。”“…………你什么时候又坐轮椅了?”当今面色一沉。虽说忠义亲王因为救驾不良于行,但那也不是瘸腿,只不过跛脚罢了。“知道你来的时候,特意从库房拉出来的。”忠义亲王跟着面色一沉,直言不讳着:“皇上,咱关系就这般。你偶尔来坐坐,当做走走亲戚,我们也就喝个茶聊个天,你今日这般威风凛凛的来干什么?”“朕……”当今见向来温润淡然的忠义亲王难得的黑脸,面色缓和了一分,笑道:“朕就是来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好得话,想个办法让你们过不好。”忠义亲王闻言,也忍不住问一句:“皇上,你今天来亲戚了?”“你们不就我亲戚?”当今不明所以,但总觉忠义亲王口吻不太对,就直接回怼了一句。忠义亲王:“…………”像当今这种撒手不管的爹是不懂这个梗的。每当他家乐乐来“亲戚”的时候,愁死他了。僵笑了一声,忠义亲王开口道:“那你就自己随便找个地坐坐,让琏儿陪着你喝茶。”当今摩挲着茶杯,斜倪了眼忠义亲王:“你就不知道朕为何动怒?”“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胡乱下什么命令,让乐乐自己绣出嫁的玩意,他没准能抛掉头发出家。到时候本王定要跟你拼命!”忠义亲王冷声:“吐你金銮殿一口血,毁了你的好运道。”当今:“…………”一听这话,当今倒是舒坦了。他就是运道好,谁也羡慕不来。哪怕才智无双,哪怕母家不菲,哪怕天生神力,哪怕……九个兄弟,最后还是他这个不起眼的成了最后的赢家。哪怕父皇还在,可是偏偏信鸽传玺是给他的,连前朝帝王都承认他的能耐。而且此事一出,忽然间全国多了不少青年才俊,哪怕就算是为了政绩造出不少大四喜,可也个个起码是有才的。看看,现如今被父皇捧在手心里的两儿子,一个被罚的就算哼哼也只有跪得份,另外一个还直言他的好运。当今笑着回道:“忠义亲王,你恐怕还真得吐口血,贾琏没告诉你吗?不管他娶的是谁,朕都会收其妻为女。你的温幺幺到头来也得唤我一声父王。哦,不对,是父皇!”忠义亲王:“…………”“否则,朕当日就岂会暂压赐婚的旨意?”当今逼近忠义亲王,看眼着人面色骤然青黑的模样,缓缓补充了一句,笑道:“你的女儿,你的徒弟,到头来也都是朕的。”“老五,去把贾琏这王八羔子立马给我带过来!”忠义亲王说完,耳畔听着外边起身离开的动静,瞬间手捂着胸口:“雪……雪莲……”“喂,大哥,大哥?”当今一见忠义亲王似乎被气得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倒是吓得一怔,忙不迭呼喊郑老御医前来。他虽然很想人死,但是他这十几年都乖乖儿皇帝当下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啊!忠义都只有半年的命了,都只够看着他祭天得到玉玺这一幕呢!=====因这忽然的昏厥一事,当今倒不会因自己内疚,但一听郑老哆哆嗦嗦说有损阳寿,心中怒了一分,将此事怪罪在王子腾身上。他朝堂上就想发火了,可偏偏他眼下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接任京城节度使一职。这个职位可是掌握京淄兵马,乃京城乃是皇城安全最重要的一道防线。王子腾虽然是太上皇一手提拔起来的,但也是个知趣的,早早就向他投诚了。他这些年用起来也算顺手,原本还想借着追缴欠款一事,让其彻底跟勋贵一派撕裂后,给其升个官,赐个虚爵,也好庇佑庇佑他那不成器的子嗣。岂料啊,这王子腾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物,而且在他眼皮子底下还跟文官如此亲密,结党营私。可是他愁啊,手里没人,尤其没武将。这才出来看看两“失败者”散散心,哪知这心更堵上了。当今正负手在院子里故作深沉的思索着,眼角余光却是时不时瞟眼门口。他就怕他爹收到消息前来。“皇上。”作为“罪魁祸首”之一的贾琏认命的出来“安抚”帝王。“嗯。“当今神色冷冷的应了一声,埋怨王子腾的同时开始翻起贾琏的旧账:“王子腾先前告了个状,贾珍因私离京,而且还仗着权势闹个怨声载道?是你让其离开的?”“没错。难得贾珠落了话柄,我自当要清理门户一二。”贾琏闻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