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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的太祖皇帝临终前告诫他的便是做人莫忘本,莫忘初心。他的本心就是想着当个好皇帝,然后江山永固。可他终究犯了无数皇帝都犯的错-提防太子,分权诸子。哪怕现在,他还用秦王制衡着皇帝。哎……活到今日,他才明白,他活得越久越讨人嫌。所以,跟他的皇帝儿子好好聊一聊,然后自己就彻底……彻底离开皇宫,离开京城。趁着自己还有几年能够苟延活着的机会,也学他那位一提起来就无奈的老泰山,多多做一些好事,为自己,为自己的家族给百姓造成的孽赎罪,以求子孙能够平平安安,莫要手足相残。======就在上皇逐步朝乾清宫来之际,贾琏正跟屏退左右的当今密谈。“皇上,正若学生先前所言的整顿家业,但凡你名正言顺,便没有任何事情是不可能的。”贾琏知晓当今听进去了自己以贾家事隐射皇家。帮人一步步推导:有名头的前提下,想要正式话语权,那么就要有武力,而培养武力的前提,不是本来就有的那些人,而是有钱,有钱就可以招兵买马。至于这一点,贾琏便是含蓄了几分:“学生今日整理账册,发现一张欠款,所以私心想着要筹银,趁早归还。”昔年因为太祖,上皇的南巡,朝中勋贵大臣为了迎接圣驾,可向国库借钱应急。虽然没等到大明宫,但是当今听到这话,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贾琏,感觉自己找到了绝世好刀!这把出生四王八公,忠义一派,又是秦王真爱之子的好刀,还有些才名,用起来比王子腾铁定更顺手!而且名正言顺四个字说到他心坎里了。他现在是皇帝,那应该所有一切都是他的,他下令干什么都是名正言顺的。不过贾琏小小年纪,有此心机胆略,为何就偏偏会拒绝赐婚?这么不识好歹?当今眼眸眯起,沉声道:“你跟朕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朕看中你的才华,向朕投诚,不要因你拒绝赐婚而怪罪于你。可朕如今……”故意拉长了调子,当今温和道:“坊间有句话,叫做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贾琏闻言苦笑一声:“还求皇上赎罪,学生真不是胆大抗拒,而是希冀能有一个良人,一起慢慢变老。说来不怕被您笑话,学生自幼看着父亲后院来来往往,那些娇花美眷表面逢迎,私下却是各种鄙夷父亲。大概是越得不到什么,就越想得到。这辈子,学生就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当今:“………………”当今看着说道最后,竟然还有一丝羞红的贾琏,再看看坐在桌案上乖乖吃桂花糕的贾赦,只觉自己仪态全无想哈哈大笑。因为知晓秦王与贾赦的真爱故事,毕竟眼睛不是瞎的,他也偶尔遇到过入宫赴宴会的“赦大奶奶”,光那体形,就足够让他这个生活在“熊孩子”阴影下的隐形皇子一眼辨出。所以,在当今登基后,也试探过贾赦,派人潜入过贾家,可进荣国府容易,可惊涛居却是刚一派人,第二日便成意外身亡,甚至大明宫那位还会大骂。朝堂上,当朝试探贾赦,简直是要气得当今直接踹人。贾赦说话办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多问几句还能没皮没脸朝功臣楼跑,哭荣宁二公。当然,最为重要的是,贾家二房之争,有些风吹草动,几乎全京城都知晓。所以,久而久之,当今倒是没特意派人潜伏贾家。可他对于贾家的八卦却了如指掌。可说一千道一万,却唯独没有贾琏今日这有关贾赦滥情的认识让他龙颜大悦。“好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当今克制着微笑:“朕望你再一次好生考虑清楚,朕可以容许你这份圣旨,明年大比之后再接。”贾琏:“………………若学生有意中人了呢?”“朕收为女儿,再行赐婚。”当今忽然笑出了声:“颁出去的圣旨,泼出去的水,从来没有回收的机会。”贾琏微笑。皇帝这是硬要跟他们父子有亲属关系?到时候是想借道德舆论压他们一筹?“多些皇上恩赐。”贾琏弯腰颔首。反正他九千岁从来不关注这所谓的道德。正谢恩间,贾琏忽然听得门外有些响动,没一会儿,便听一声哭喊:“父皇,您不宠爱五儿了吗?我不要嫁给一个破落户!”在一旁乖乖堆桂花糕的贾赦闻言,扭头:“儿子,我好像听到小姑娘声音了?”贾琏:“…………”当今怒不可遏,刚一开口叫人,岂料这“来人”两字,瞬间被贾赦的声音覆盖了:“后宫不得干涉前朝,尤其是公务时间,你是不是傻?打板子,快,打板子,不要被皇帝叔叔抓到了,不然直接三尺白绫,赐死哦!”贾赦话音落下,乾清宫门口的小内监声调就陡然飙破音了——“太上皇驾到!”贾赦紧紧捂住的嘴,默默往桌子底下钻。他真不是乌鸦嘴,可是……可是……他好像就记得这规矩。天生的,没理由,童年记忆说来就来,跟闪电一样,咻咻咻闪过,快得让人抓不住。第22章倒数第一王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但是不管是刚进来的上皇,还是早就内心里想暴打贾赦一顿的当今,如今他们两的目标都不是贾赦父子,所以都不约而同的示意贾琏带着钻桌底的贾赦离开。“我的桂花糕!”贾赦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堆好宝塔底座的桂花糕,万分不舍:“说好了给我的!还有大公鸡!咯咯咯咯!”怕当今忘记,贾赦还扑棱两下手:“你刚才表扬我们父子情深,说好送的。”走进来后一直沉默的上皇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幕。一见上皇出征,似乎在回忆往事的模样,当今旋即吩咐花公公引着两人离开。待殿内只剩下皇家父子两,气氛倏然间带着抹肃杀之气。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从大明宫一路斟酌词句到乾清宫的上皇率先开了口,道:“老六,朕今日前来除了想替贾琏求个情外,最为重要的还是想跟你谈谈。”“父皇,您这话说的。”当今面色僵了一分:“朕看着向不近人情的人?贾琏既心有所属,有理有据的婉拒,朕难道会当恶人?况且贾琏乃今科学子,朕自然不会自毁栋梁之才。”且不提他事后查过当庭飞鸽传信是否他人所为,便就算是有人设计,可这计策也甚合他的心意。前朝一月皇帝恒太子的归顺,可比本朝称“前朝余孽”来得名正言顺多。况且,恒太子还是向他归顺,这不正说明他是应天而生?不管他的兄弟多么天纵奇才,不管身家背景有多么雄厚,可最后笑到最后的却是他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宫女之子。看着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