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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陆小凤当即便脱口而出:“不可能!”他昨晚还见过夺命镖,听见月姑娘说要将他活着送回去,怎么一大早,却死了。顺风耳见陆小凤的表情不对,奇道:“莫非陆大侠才见过他?”这时候谁承认谁是呆子,所以陆小凤道:“只是听说夺命镖武艺出众,人又小心谨慎,怎么会突然死了?”顺风耳更得意了,他道:“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陆小凤挑眉毛道:“你说。”夺命镖道:“他是被高明的剑客一剑杀死的。”陆小凤苦笑,因为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与夺命镖有关的高明的剑客。顺风耳道:“陆大侠,你怎么了?”陆小凤只能道:“不小心吃了一片苦瓜,心里苦。”他忽然发现,自己可能不能按时下江南去找花满楼了。☆、第15章夺命镖的尸体被保存得很好。这世界上的能人异士很多,付出足够的代价,不说活死人,也能rou白骨,一具小小的尸体,想要将他定格在死亡的一刻,不是什么难题。南王或许心胸不够宽广,脾气不够和善,但智商却不见得有多低,想象力更是大到没有边际。南王道:“死人也是会说话的。”江如画道:“是这样没错。”自从夺命镖死后,他无论去哪里都会把江如画带上,南王是个很惜命的人,只有活着,才能完成他谋划了大半辈子的伟业,所以,他不能死亡。普通的护卫尚且不足以对付叶孤城,他虽然没有见过叶孤城的剑,却听说他的剑术十分之了得,又加上看见了夺命镖脖子上的伤口,门外汉也能看出这剑招相当高明。已经将罪魁祸首定论为白云城主,夺命镖的死,只能证明他不仅剑术好,轻功也很好,可以在铁桶一般的南王府来去自如。南王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怕的。这世界上能够不畏惧死亡的人很少,南王并不位列其中。江如画一个很高明的剑客,他是唯一能克制住白云城主的人。南王阴狠道:“找个方法,将夺命镖的身体保存下来。”江如画闻言一惊,脸上神色不变道:“为何要将他的身体保存下来。”南王道:“因为我们对叶孤城的剑招一无所知。”所有的剑招都万变不离其宗,就算是成名剑客也是一样,越是强大的剑客,就越有自己的一套用剑方法,叶孤城在江湖上出现得不多,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剑是什么样的,南王意图用夺命镖脖子上的伤口,来找到他的惯用剑法,分析破绽。不得不说,他的想法很是在理,唯一的问题就是,造成夺命镖脖子上的伤口,并不是叶孤城的剑招。江如画的笑脸十分僵硬,好在他皮肤黝黑,南王也没有回头多关注他的脸,以至于并没有发现江如画的失态。他心道,如果将夺命镖的身体保存下来,你对叶孤城的剑也不会有多少了解,因为这剑招并不是叶孤城的,而是他的。忽然间,有一股荒谬的恐惧感涌上心头,男人特意用他的剑招杀死夺命镖,岂不也是故意的?无名人知道从江湖隐匿许久的自己在南王身边,又用了自己唯一无法说破的方法激化南王与白云城主的矛盾。江如画知道,南王是一个多么可怕,疑心多么重的老人,他在对方身边呆了很多年,也没有得到完全的信任,如果被南王发现夺命镖脖子上的伤口与自己的剑招一模一样,那就算是他主动坦白,对方也会在心里怀疑。怀疑自己在他身边别有所图,怀疑他想要南王的命。所以江如画不能说,不仅不能说,还要想办法将事情圆过去,全部嫁祸于白云城主的头上。南王见江如画迟迟没有答话,便侧过半张脸道:“你觉得如何?”江如画心里有鬼,南王忽然叫他几乎让心脏停止跳动,他道:“什么如何。”眼见老人脸上的皱纹间已经充斥不耐烦的意味,也好在他并没有真正发火,南王压下性子又道:“你觉得,用什么法子将他的身体保存下来为妙?”他此时不仅不能劝说南王将夺命镖的尸体销毁,还要顺着他的话接着编下去,因为江如画知道,南王问自己,并不是为了听取他的意见,而是要听他随声附和。他只能道:“据说天山上的冰雪有保存身体的奇效,又兼之各色药物辅佐,便能将死人永远停留在他死亡的那一刻。”他抬头,正巧看见夺命镖被防腐药剂浸泡的尸体,对方的眼睛始终没有合上,他的瞳孔开始涣散,但嘴角却一直挂了一抹诡异的笑。毛骨悚然。夜已深,静悄悄。大船停靠在岸边,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响。守夜人坐在港口边上,有一阵没一阵地打瞌睡,本来,晚上是不允许有船行驶的,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上下都被打点好,只等晚上迎接贵客,一切都在暗中进行,除了港口的负责人,没人清楚。他忽然听见动静,支起眼皮便看见富丽堂皇的大船停在眼前。声音实在是太轻了,这船,就好像不是靠水流前行,而是在空中飘着,猛然降临在他的面前。只能听见海浪拍岸的水声。守夜人一惊,什么睡意都飞走了,他睁大眼睛,心中却不由瘆得慌。“咕咚——”口水的吞咽声,他快要被贵客吓死了。“嘎吱——”船的门,被打开了。守夜人先看见了一只纤细无比的手,那手很白,很柔嫩,莹白的皮肤在夜空中,好像闪着光。这是一双属于绝世美人的手,他虽然没有见多太多的美人,却可以断定,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比这更美更柔的手。他视线游移,一路向上,比手更白的,是女人的衣服,但那是截然不同的一种白,看不见尘埃与黑暗。柔软的胸脯被衣服包裹,再向上,则是冷若冰霜的一张脸。看见那张脸的瞬间,守夜人就像被从上到下浇了一桶凉水,什么邪思yin念都化为乌有,因为那张脸太美,而且是庄严宝相的美。仙人身边的捧剑仙子,怕就是这样,美若冰霜,又凌厉得过分,稍微靠近一点,都好像会被她身上的寒气冻成冰棍。美则美矣,却不可亵玩。女人并没有与他交流的欲望,只是用莹白的手指夹住玉牌,向守夜人手中一扔,没让他手忙脚乱地接住,落点刚刚好。一看那块玉牌,守夜人更加肃然起敬。正面刻东南西北四条龙王,反面则是密密麻麻的铭文,南方十四条漕运线,还有少得不能再少的海运港口,有这块牌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