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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谭暝!他身着便服,步伐稳健,正似笑非笑地走近,手上有些许暗红,似是血迹,“不是慕青池,让你失望了?”沈莫离冷笑,“早猜到不是他,他不会用这种方式,将我绑来。”“如今,你与他算是仇人了,他也不会在乎你的死活,于我来说,你是颗没用的棋子,废棋就要有废棋的处理方式。”谭暝笑得诡异。“你想怎么样?”沈莫离道。“辜负了我的期待事小,敢拿我的画威胁我就事大了。要怪就怪你那只手吧,不如,我帮你砍掉如何?”谭暝满脸阴狠。“不止如此吧?”“哈哈哈,你可真了解我,但我最恨的就是这种。来人,把他绑上刑架。”谭暝一声令下,几名弟子上前,将沈莫离四肢分别锁上刑架。幽闭的石室,烛火摇曳,间或传来几声惨叫,令人心惊胆战。一名弟子,端着个银碗,手拿尖刀,走到沈莫离身侧,尖刀一划,鲜红的血液从他手腕里涌出,滴入碗里。“啊呃——”手腕上的剧痛传来,沈莫离欲挣扎,却无法离开刑架。“哈哈哈……”谭暝笑道:“滋味如何,想必你从未有过如此感受吧,全身的血液,都急着涌出,灵力全无作用,只能眼睁睁地等死。”“变态,要杀就给个痛快!”沈莫离额上沁出冷汗,浑身发冷,法力也渐渐丧失。“急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就要慢慢玩儿。”谭暝对着那名弟子道:“制成丹药,给凄夜拿去。”这是快死了么?沈莫离的血被接走了满满一碗,但手腕处依旧流着血,滴滴答答,像时钟一般,为他最后的生命开始倒数。“谭暝,你他妈的贱人,贱人!”沈莫离提起精神,防止睡着,他不想在昏睡的状态下死去。他是不怕死,可他不想死的没有价值,哪怕,在死之前,再给谭暝一击也好啊。“谭暝,我有事要告诉你,你别杀我,是慕青池的事,我怕死,别杀我……”沈莫离喊道。果然,谭暝又出现了,似乎很满意沈莫离的态度,还用法力帮沈莫离止了血,“你早有这样的觉悟,便没这些痛苦了。”“放开我……我告诉你……”沈莫离道。“我怎知你会不会耍诈?”谭暝走近道:“你先说,若是有价值,我就饶你一命。”“好,好……”沈莫离低声道:“慕青池,他有个秘密……他曾经告诉我——”“大声点儿。”谭暝凑近道。“他曾经告诉我,他说,他……”沈莫离见他听得专注,低头咬上他的动脉,霎时血溅了两人一脸,“哈哈哈。”杀不了他,就是咬上一口,也不算亏,沈莫离吐出口中鲜血,骂道:“老东西,没想到吧?”谭暝的确没想到,他向来认为沈莫离中规中矩,君子做派,却不想这样的人,也有出人意料的一面。他捂住脖颈,催动全身灵力,恢复伤势,除了方才疼了点,流了点血他没什么损失。“这样做能为你换来什么?”谭暝冷道。沈莫离如实答:“换来爷心里爽啊,哈哈哈。”“是么,那我便让你临死之前爽到底。”谭暝转身,“来人,拿腾云鞭来!”阮凄夜正靠在一人怀里,勾着他的脖子,百般逗弄,引得那人将他搂紧,在他面上落下宠溺又温柔的吻。“子然,修为可感到增长?”阮凄夜道。“有些吧,你也知,我与你好并非只为修为。”温子然道。“那是当然,子然的心我怎会不知。”阮凄夜纤指,从他胸前滑过。石门外,传来个声音,“凄夜,师父让我给你送药来。”“进来吧!”阮凄夜软声道。他全然不顾及此时,他歪在谁身上,只是拉过薄毯,将两人盖上。那人递上一个匣子,匣中有粒暗红色的丹丸。阮凄夜吞下后,感到周身灵力顿增,玉府金丹愈加高纯,他道:“此人修为不错,灵力充裕,真乃上品。”“这位弟子,我可见过?”阮凄夜意犹未尽道。“好像叫什么,沈莫离?我听别的弟子说,是那个双灵根的,我倒是头一次见他。”“沈莫离?”阮凄夜忙从床上坐起,将欲再勾住他的温子然推到一边,“怎会是他,怎会是他……”“唉,你去哪儿啊,凄夜?”温子然对慌乱穿衣离去的阮凄夜道。阮凄夜心急火燎,一间间石室的找。石堡里的石室分布错综复杂,异常难找。他去常用的石室,都不曾找到,终于闻着鞭声,找到一间。“师父,别打他了,放过他吧。”阮凄夜上前抱住谭暝的腿,央求道。“他的血凝结的丹药,口感如何?”谭暝喘着粗气,笑问。“好,好,师父你放了他吧,你不是说他有用吗?”阮凄夜大胆去夺那鞭子,被谭暝踢到一边。“他现在已经没用了。你又何必为他求情,他心里装的是慕青池,不是你。”“师父,我知道,可我喜欢他,你别杀他,别杀他,求你了。”阮凄夜又抱着谭暝的腿,哀求道。谭暝冷笑一声,看了阮凄夜半晌,眼神渐渐浮上一丝同情,“你第一次求我,我便给他一个机会,但最后死与不死,就看他的造化了。”“谢谢师父,多谢师父。”阮凄夜忙给谭暝磕了几个头,然后往刑架上瞧去。沈莫离血染长衫,手腕处深深的伤口,可窥筋骨。他垂着头,胸膛微微起伏,额前发丝已被汗水浸透,粘在脸上。他并未晕死过去,轻喘着气,似在极力忍痛。这狼狈的模样,哪里还有在情缘客栈时,初见的那般色若春晓,风神俊秀。那日,阮凄夜刚赶到辛首镇,欲参加仙脉阁入门大选。他本打算投奔好友,住上几日,奈何他到得太早,不忍过早叨扰,就在街上闲逛,忽的瞥见情缘客栈里,正用早饭的沈莫离。他向来对美男子感兴趣,便上前去搭话,哪知这人看着文雅,逗弄人的法子,却是一流。他刚坐下,就给他来个鸿门宴,感知一番,竟也是罕见的天灵根,阮凄夜霎时来了兴趣。阮凄夜是修仙世家出身,他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美人自然也只多不少。但他从未拥有过如此资质的美人,他立时起了兴致,跃跃欲试。谁道这人性子凉薄,软硬不吃,让他无所适从。这人离他越远,他就越想去追逐,如今,他正奄奄一息在他面前,阮凄夜怎能不心动。他走进沈莫离,轻声道:“莫离,你怎么样了?”沈莫离抬起头来,见是阮凄夜,他知是阮凄夜救了他,欣然承情,如实道:“疼,好疼。”谭暝讥讽:“方才不是很嚣张么,怎的,知道事有转机,就装得这般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