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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吧?”刘璟目光一凛道:“咱们这不叫激将,就是恶心恶心他,也借机让弟兄们活动活动筋骨,免得懒散了。”说罢,刘璟又转向杨峥道:“去吃饭休息,到时候我会把木里留给你,放心吧。”杨峥闻言眼睛一亮,知道刘璟了解他心中所想,于是感激的抱了抱拳。果然,自这日的午后起,刘璟便派一名正将带着半数的人马去池州城前叫阵。他心知木里不会出来迎战,于是倒也不着急。一连两日,第三日的时候,sao扰的次数变成了一日两次,而且将士们还开始在城门外齐呼木里的名字,朝他喊话,言及李勉出了多少银子,大余朝廷可以多出十倍,让木里反水接受大余朝廷的雇佣。木里虽是拿钱办事,却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人,自然不会应了,可城里的池州军和李勉的人却不由开始起疑,整日疑神疑鬼的,看雇佣军时都充满了戒备,生怕对方当真反咬一口。又过了两日之后,木里果真坐不住了,派人送了信给刘璟。信中提出和解之意,言说自己不至于为李勉效命至死,甚至可以立时扯出大余,但是有一个要求,要和柳岸较量一场。原来木里事后辗转打听到了当日西辽之事的始作俑者是柳岸,于是一直怀恨在心,誓要将柳岸碎尸万段。如今他提出了这样的条件,若是刘璟答应舍了柳岸,池州城便将失去木里的支持,收复池州活捉李勉指日可待。金路生一直昏迷,未曾苏醒。杨峥自那日来了之后便日夜守着,期间大夫来看过几次,也换了药医治,可反反复复还是那句话,能不能挺过去要看少年的造化。杨峥整日坐在床边陪少年说话,初时柳岸还怕他因为伤心而怠慢了身体,但见他每日吃饭睡觉倒也没有过分将就,这才稍稍放了心。他知道,杨峥打定了主意要替金路生报仇,所以不会让自己倒下,相反还要好吃好喝的养足了精神,免得真到了那一日力不从心。木里提出的要求很简单,让柳岸带三千人到池州城外,与他所带的三千雇佣兵对战。柳岸心中暗暗惊讶,没想到对方上次重创,再这么短的时间内便重新凑齐了三千人。这样的劲敌若是不除,岂不是将来一辈子都担惊受怕?虽然这三千人干不成什么攻城略地的事情,可是若他们有心与大余作对,时不时的在北防处处sao扰,那可真是麻烦的很。然而如何处理掉木里,却是个难题。若是容易,刘璟也不会将他留到现在了。“我说的法子万无一失,你应当对我有信心才是,况且除此之外,咱们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柳岸道。刘璟沉默了许久,开口道:“并非万无一失,若事情与你料想的不一致,后果我承受不了。”柳岸抬眼看他,只见刘璟眼底一片茫然,于是伸手抓住刘璟的手掌,开口道:“漓州那夜,那样凶险的情况我都能逃得性命,今日不过是一个木里,我定然也能化险为夷。”“你让我再想想。”刘璟道。柳岸却不容他迟疑,展开双臂抱着刘璟,继而在他耳边低声道:“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事,等我回来咱们就……我有东西要给你。”少年放开刘璟,与他四目相对,刘璟看着少年面上骤然浮起的红意不由一怔,继而明白了少年话中的言外之意。作者有话要说: 刘璟:给我什么东西?柳岸:我!第74章知道柳岸说的是何事,刘璟并未觉得高兴,反倒有些气恼。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柳岸竟然以为自己会为了那种事情就妥协?“我看起来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刘璟问道。柳岸见他面有不豫,当即有些紧张,红着脸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想和你交换让你答应,只是提前告诉你。”刘璟闻言心里更不是滋味,这种事情再怎么说也不该柳岸主动,若是自己第一次就这么被动,往后不得被柳岸揶揄一辈子?柳岸福至心灵,顿时便明白了刘璟心中所想,忙道:“现在不该讨论这个吧?木里的事情……”“我答应了。”刘璟突然道。“真的?”柳岸很意外。刘璟道:“你知道我的心意,所以必然不会轻易冒险。来日我们或许要经历更艰险的情境,你若说你能保全自己,我便信你。”柳岸闻言心中一暖,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但是你要提前想好,若你出了事,我会如何。”刘璟道。柳岸一怔,扪心自问若是刘璟出了事,自己该当如何?他心中骤然一痛,险些窒息,莫说此事成真,即便是他闪过这个念头,都觉得难以承受。“我不会出事,我保证。”柳岸道。刘璟闻言面色一沉,却未再说什么。当日,刘璟将终将召集到一起,将柳岸的战术详细的与众人做了商讨,末了又依着柳岸的意思做了安排的部署。随后他着人去池州城里送了信,约定两日后的午时,让柳岸带三千人去池州城北与木里决战。心中言明,无论柳岸生死,木里都当依着约定,不再与大余为敌。木里当日便回了消息,无异议。两日后的晌午,柳岸第一次穿上了铠甲。他身上的少年之气原本便渐渐退却了许多,如今一身银色铠甲,骑在一匹深棕色的高头大马上,整个人的稚气几乎褪尽,取而代之的是属于男人的英武和坚毅。谁能想到当日孱弱不堪的少年,如今不知不觉竟能长成这副模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如今不过是个百夫长,只有领百人兵力的资格,因此刘璟特意指了一个得力的主将,作为这三千人的头领。但是依照约定,指挥权由柳岸来掌握。刘璟因为另有别的安排,昨晚便和杨峥离开了大营,所以临别之际两人也未见到面。沈世年来送了一程,柳岸只叮嘱他好好养伤,并照料好金路生,而后便策马带着三千人直奔池州城南而去。由于天气寒冷的缘故,路旁的白雪始终没有融化,只有道路上被践踏的多了,露出了土地的颜色,除此之外,沿途放眼望去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马蹄踏在结冰的土地上,并没有溅起尘土,柳岸却觉得前路有些迷蒙,一时之间心里也不知是有底还是没底。众人在距离池州城南约有三里地的地方停下,不远处木里已经带人远远的等在了那里。木里远远的看到柳岸,只身策马奔了过去,在距离征北军约有半里地的时候停了下来。柳岸见状也打算策马上前,却被旁边的正将拦了一下。“这是他们塞外人打仗的规矩,咱们不必理会。”正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