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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直接被抬了出来。常久被这景象吓了一跳,拼命在一堆人之中仔细辨认着谢虞,生怕错过了。等到人都散得差不多,常久都有些担忧,才看见谢虞同言洛扶着走出来。常久快跑几步赶到谢虞面前,以为是谢虞怎么了,才听言洛枯嚎了几声。“小九儿,你个没良心的,你言洛哥哥这样疼你,你怎么就不关心我一下,腿软的是我!”常久被说得脸都红了,谢虞拍了拍言洛脑袋道:“闭嘴!”言洛:“……”好无情。“走了,回家了!”谢虞一手搀着言洛,一手牵着常久往家的方向走。“公子你累不累啊?”“不累,你家公子我身体好着呢!”“那就好。”常久眉飞色舞,面上的表情是这几日都没有的神采,高兴了一会儿才像想起什么来着,对言洛问了一句,“你怎么样啊?”言洛:“……”好敷衍。到了家,言洛就寻了他的房间扑向床倒头大睡,直到腹中唱起了歌才堪堪醒来,而这时谢虞与常久已经吃过晚饭回房。言洛在厨房里找到热着的饭食,以及一盅汤品,嘿嘿笑了几声。在贡院这几日也没得洗澡,谢虞早就觉得身上酸臭得很,这时泡在浴桶之中才舒服了起来。常久帮他擦着背,捏了捏谢虞的肩膀,手指都酸了,常久在心里感叹一句:膀子可真硬!谢虞从浴桶里跨出来,光裸着身子,不擦干也不找衣服穿上,就这么大喇喇地暴露在常久面前。常久直接丢了面巾扔在谢虞脸上,转身就要回床上睡觉。谢虞从背后抱住他,两人一起滚进了被子里,常久踢一脚谢虞的小腿,往里面移了点位置。“小常,别动。让我抱着睡一会,你相公我可是要累死了!”常久可没觉得他哪里有倦色,不过还是听话地动也不动,过了好长一会儿,感觉到谢虞已经睡得熟了,常久转过身来,戳了戳谢虞的鼻子,摸索着谢虞的胸膛紧紧贴上去,才满意地闭上眼睛睡觉。?☆、第十一章? 或有一日,言放邀其入府,言洛撇撇嘴不是很想去,还是耐不住言放拿言父送来的家书要挟,恨恨地跟着去了。虽言洛言行似对言放极其不喜,谢虞却以为不然。言洛跟只扮老虎的猫一般,整日咋咋呼呼,伸着爪子到处撩拨,一旦卸了伪装,就乖顺了。言放只爱逗弄他,和逗猫一样,言洛也是笑嘻嘻模样,倒是高兴的不得了。“恐结党营私,故我朝明令恩科期间,考官不得与应考学生来往过近,更不得称‘门生’尔尔。但大人却这般大方与应考之人交往,果真率性坦荡。”谢虞道。言放眯着眼睛,看他一眼,“本官染病告假,不参与此届恩科考核,所以与我何干?”说着,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染病,咳嗽了几声。“此次恩科主考官为次辅张大人,听闻次辅与大人可是兄弟,而言大人却与诸多考生相交,甚至谨卿还是大人的族亲,岂不容易惹人非议。”“兄弟?我父亲可只得本官一子,况且张大人年逾五十,父亲可生不出这么大儿子来。”“世人皆知张次辅性忠厚贤良好为仁义,有圣人之德才,皆因有大学者张毕老先生教导有方。虽是乡野传闻,也未必全然不可信。但世人却不一定知道张毕老先生可不仅仅只教出了这么一个,还有一个天人之姿的干儿子,便是大人您了。”言放状似不在意地答了一声:“哦?”“大人曾在幼时走失过一次,幸被张老先生所救认作了义子,后来才被言府找了回去。张老先生对义子甚是喜爱,便是这之后也是倾心教导。大人从不说师从何处,却是师从大学者张先生。”言放放声笑了起来,“如此隐秘之事,你又从何得知?”谢虞这时也笑了笑:“即是隐秘之事,自然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作不得真,大人便当听了个故事好了。”言放与谢虞一来一往之间,唯有言洛目瞪口呆,看二人互相打太极。“大人厅上这块‘爱民如子’的匾额便是张老先生所书吧,忠于国爱于民,大人确实是老百姓们的好官。”谢虞抬头看匾额,笔画苍劲有力。“小子不错,能看出是张老先生的字,”言放饮一口茶,“那么,你还能看出些什么?”“野心。”谢虞不卑不亢。“呵呵,”言放笑着盯了谢虞许久,言洛都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这时有下人通报有来客。“既然大人有客人,小人就先告辞了。”谢虞拱手,言洛见势也说要离去,虽然他内心是有些好奇,想留下来再追问一下。来客显然比谢虞迅速并且出入自由,谢虞还没有走出客厅,便听见一阵有力的脚步声。“言大人有客人啊。”来人打量了谢言二人道,来人正是那誉王。“几个后生学子,”言放起身将誉王迎向上座,对另二人道:“还不快像誉王殿下行礼。”二人依言行礼,言洛只在心里惊诧,这就是传说中仁厚为民的誉王呀,和他想象中的样子有那么一点不同呢。至于哪里不同,还真说不出来,民间盛传誉王的德行,更有百姓自发筹款为其造了生祠,总之是十分受人爱戴的一位王爷。就连坐在椅子上的那位恐怕也得不到这种待遇。不待言洛再细想,谢虞便看出首辅与誉王之间应有私密之事相谈,识趣与言洛离开。誉王一直到看不到二人身影才不轻不重地对言放说:“言大人今次可真是积极奖掖后生广纳贤良,果然是爱民如子的首辅大人!”“呵呵。”言放笑。被谢虞匆忙拉走的言洛还没回过神来,他扁扁嘴:“啊,言放说好要我的家书还有一罐雨前还没给我呢!”谢虞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这家伙神经在这种时候的神经是有多粗啊,“你没看到言放的‘野心’来了吗?”言洛一脸懵懂:“野心?你说什么?”“若谨卿真考中了,可有想做之事?”“自然是有,本公子可是要回于川做一方父母官的!”谢虞边走边说,“走吧,你的家书和茶叶晚上应该就会有人送来。”晚上果然有家丁送来,同时一起的还有一篮封好的于川特产腊rou和一坛藏了三年的桃花酒。言洛看他酒坛上画的花纹就知道是自己三年前埋到树底下的,花纹还是常久在上面随手描的几朵桃花,红褐色的陶坛却用青色描花,谢虞还文绉绉地在上面写了一行诗“春风不识桃花面,笑把红花落清池”。总之十分不伦不类,纯属附庸风雅。这一坛绝对是言洛他们一起亲手酿的,而且不止一坛,所以另外两坛呢?言洛气急败坏,声称一定是言放偷藏了另两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