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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楼延青身边的一个娇俏姑娘问:“二爷赏什么呀?”楼延青轻佻地勾了勾她的下巴:“你想要什么呢?”那姑娘轻笑一声,眼波流转间皆是妩媚:“揽月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二爷能天天来。”楼延青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这个回答好。”沈洛平听得这些言辞更是面色不虞,正想开口却是已经有几个姑娘凑了上来,浓重的脂粉味道弥漫开来,闻得人有些眩晕。君子做派的他自然不能对着女子发火,只好后退了一步,偏偏几个姑娘不依不饶,又围了上去:“别躲呀,爷今天来了我们这儿,我们自然要将爷伺候得高兴啊。”“是啊是啊,爷是第一次来吧,不用这么拘束啊。”“干嘛抿着唇啊,怎么不说话了。”楼延青看了这副场景觉得很有意思,又是煽风点火:“大哥,你怎么如此不解风情呢。来来,如夏,云儿,你们都快去,让我大哥笑一个。”沈洛平本身自己活了二十年都从来没应付过这种情形,这时候正是窘迫万分,他本来只是觉得不能再放任楼延青不管今日才有此决定,结果现在倒好,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正是无措之间陆寒流忽然拦到了他身前:“都让开。”少年的身影显然并没有多大的说服力,那些个姑娘转而又围攻起他来了:“小弟弟,你才几岁啊,怎么这么凶呢。”“我猜也就十六吧,肯定以前没来过这里,是不是害羞了啊。”“哈哈,我就喜欢这种的,多可爱啊。”陆寒流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眼神变得凌冽了起来:“我说,都让开。”有几个姑娘被他那副架势吓着了,少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给我滚开”的信号,虽然年纪尚小,却给人强烈的压迫感,但还是有几个胆子大的姑娘不肯罢休:“干嘛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都不可爱了。”“就是嘛,吓到人家了呢。”这回陆寒流都懒得废话了,直接就拔剑了,剑只出鞘了三分,寒光却是不减,这下子没人敢动静了,都屏气凝神看着他,生怕他会真的出手。楼延青见形势不对,连忙上前去把他的剑推了回去:“我说三弟啊,怎么动不动就拔剑啊,都吓着姑娘们了。”沈洛平也重新站回陆寒流身边,对他道:“寒流,不要冲动。”“大哥。”陆寒流微微抬头看了沈洛平一眼,虽然是认错的样子,但眼神里仿佛有些委屈似的。陆寒流虽然已经不算是小孩子了,可是他偶尔也会流露出一些孩子气的举动。他的长相本就是偏俊美的,小时候就像女孩子一样可爱,现在即使做出不符年龄的卖乖表情,也还是很让人心软的。沈洛平觉得,真的是软萌软萌的。这样的长相,让人怎么忍心去欺负他呢。沈洛平也知道方才陆寒流是为自己解围,于是想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又觉得在楼延青面前不太妥当,只好改为轻轻拍了拍他拿剑的手。陆寒流似乎对这动作很是受用,于是松开了剑柄。两人微小的举动仍是被楼延青瞥见了,他顿时心中起火,又不好明说,只能凉凉地道了一句:“大哥果然还是护着三弟的呀,分明是他先动手的吧。”沈洛平皱了皱眉,只说:“跟我回去。”“急什么,爹不是要明日才能回来么。”楼延青闲闲地道。“你是太久没挨鞭子,好了伤疤忘了疼吧。”这话一下子让楼延青大失面子,面色顿时变了,瞧见沈洛平是真的动怒了,他也不好再和他顶嘴,便说:“好了。我回去便是,拿什么家法压我,我怎么从来没见你拿这个吓唬陆寒流?”“他与你又不同。”沈洛平心想,人家可是小可爱,哪有你这么惹人讨厌。听到这一句,楼延青更是愤懑,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反驳道:“当然不同了,他又不是你亲生的弟弟。”沈洛平没料到楼延青会这样口不择言,一时间没组织好语言答话,他先瞥了一眼陆寒流的神色,看他神色如常,才说:“胡说什么,先跟我回去。”回去的路上依旧是沈洛平与陆寒流同列,楼延青大步流星走在最前面,眼不见为净。沈洛平想了一想,还是对陆寒流说:“寒流,你二哥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口无遮拦的。”“二哥也没说错,本来就不是嘛,也没什么。”陆寒流语气轻松道。沈洛平只当他是苦涩都埋藏心中,便道:“可是……我是把你当作我的亲弟弟一样看待的,一直都是。”他郑重其事道。所以你千万不要想杀我啊。可是陆寒流听到这句话,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良久才嗯了一声,这让沈洛平有些失望。一回到楼府,就有下人来通报:“大少爷,王夫人来了,正和夫人在前厅喝茶。”“嗯,我知道了。延青,你走什么,长辈来了也不去问候一声?”沈洛平一把拉住了想要遁回自己房中的楼延青。“有大哥去不就够了么,再说了,那王夫人真正想看见的人,不就只有她的准女婿吗?我凑什么热闹。”楼延青这话说的确实不错,那位王夫人来拜访是假,谈婚事才是真的。王家与楼家素来交好,早在楼缓意儿时两家就定了一门亲事,便是他与王家的三小姐的。沈洛平搜索一阵原主的记忆,记得他应当是要在明年春末成亲的。原主对这桩婚事没什么意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那位王小姐也算是清丽佳人,温柔贤淑,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不去就算了,又胡言乱语些什么。”沈洛平知道楼延青向来极讨厌应付长辈,便也随他去了。“寒流,你……”沈洛平刚想让陆寒流也回房歇息,毕竟他也不怎么爱与外人接触,却发现陆寒流走神了,少年紧抿着唇,眼里是一片暗涌,完全褪去了那份年少稚气。沈洛平不由得一惊,这个样子,同梦中的人更像了,只是转瞬陆寒流又恢复原先的神色了,发现沈洛平盯着自己,面上仍是不动神色,微仰着头乖巧道:“大哥,我先去练剑了。”“好。”沈洛平望着少年离去的身影,心情有些复杂,刚刚难道是他一时恍了神?陆寒流自从十岁来到楼府,算是由楼缓意一手教养大的,所以他应该很清楚陆寒流的品性才是。只是印象中,陆寒流虽一直对楼缓意恭敬有加,所言所为不曾逾矩,可是陆寒流从来都没有与他交流过,一直都是楼缓意问什么,陆寒流答什么,更别说透露他心中所想所念,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