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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发白,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白敬宜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心里恨得牙根直发痒,又想到自己反正命不久矣,怕他作甚,一个箭步向前,就要夺下楮墨手中的竹笛。楮墨一翻掌,扣住了他的手腕,看着他的手。白敬宜的手纤细素白,骨节分明却又不觉硬气。被青绿色的竹笛衬得手指越发细白。“白公子这双手倒是生的颇为好看,却是中看不中用。”楮墨抬起头,脸上带着恶意的笑。白敬宜心中憋气,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爱笑,真是阎魔一般的人物。“不知教主可知君子之道?”白敬宜憋着气问说道。楮墨低头一笑,“白公子,你可真有意思。只可惜我生来粗鄙,自然不知道什么是君子之道,我只知道,只要是我想做的,谁都拦不住。”剑眉之下的双眸露出势在必行,薄唇轻抿,戴着浅笑。那捏着白敬宜的手也微微发力,疼的白敬宜小脸煞白。两人四目相对,静静凝视。白敬宜紧抿双唇,不服输的看着楮墨,而楮墨也瞧见了白敬宜那泛白的双唇,鼻尖似乎飘过一丝桂香。楮墨轻轻卸了力道,将白敬宜向自己怀里拉了一下。白敬宜一时不备,一手慌忙撑住书案,再抬头时,只见楮墨的下巴正在自己面前。白敬宜只能看到他的高耸的鼻梁和薄唇,而楮墨温润的鼻息似乎拂过他的眉目,乱了他的眉梢,也乱了他的心。不知是哪里来的松墨味道入了他的鼻尖,竟让他觉得有些目眩神迷,竟忘了推开他。“白公子,你可明白了?凡是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楮墨的声音低沉缓慢,却让白敬宜莫名燥热的心一下子凉了。楮墨说完放开了他的手。“来人,带白公子回去休息。”白敬宜看着他,冷笑两声:“血噬教主果真名不虚传,真是诡辩多谋,那白某就在这里祝你早日功成!”说完一抬手,转身离去。楮墨看着白敬宜离开后,一道黑影落在他的面前,也不知那人是从何处出现的,悄无声息,可见轻功之高。“教主。”那人单膝跪地。“情况如何?”楮墨伸手把玩着那竹笛,低身问道。“白家大乱,白敬衡联合楚,沈,金三家,想要前来围剿。”“围剿?”楮墨冷哼一声,“好一个正派大宗,竟比我们这些‘魔头’还要‘厉害’。”楮墨伸手将竹笛放在桌上,“南疆那边可有消息?”“楚风疏已经暗自和南疆有了书信来往。”“那就好,不枉费我亲自替他们牵线搭桥。”楮墨墨瞳似海,藏着腥风血雨,只等一日,便要翻起那滔天的波澜。作者有话要说:日常更新1/1以后每日更新时间定为中午左右,喜欢的请花几秒钟收藏一下,评论一下~谢谢小天使们!第14章第十四章白敬宜在黒焱教中一待就是好几日,自那夜后,也未再见楮墨。他身在魔教,心中烦闷,只希望爹爹和大哥莫要冲动行事。凡事过急则必出纰漏。这何况这楮墨心思缜密,善攻人心,且心狠手辣。攻打魔教之事,绝不能cao之过急。眼看天色见凉,秋雨连绵,一连下了好几日,白敬宜更是心烦意乱。现如今他被人贴身不离的监视着,不管做什么事都在楮墨的眼皮底下,连一点消息都传不出去,更别说逃离这里了。白敬宜眉头紧蹙,忽而觉得胸口有些闷疼,便掏出贴身的药葫芦,这药葫芦里面装的正是师父为他配置的九转丹,对于他的旧伤有舒缓压制之用。翠玉打磨成的药葫芦,不过掌心大小,里面的药左右不过能撑十天半个月。如果没有这药,他就要日夜受胸口之痛。那疼痛足以让他肝肠寸断。吃下一丸,白敬宜握着那药葫芦,忽然想起师父曾给他提起的两位师兄。白泽为长,是他的大师兄,鬼澈为二,是二师兄。听师父说,这两位师兄自出山后,无拘无束,心无正魔之分,行事随性,如若他能找到一个,那他逃离这里就有一线生机!白敬宜早慧,自小就颇有主见,凡是他做的决定,必会赌上一切,落子无悔,即使粉身碎骨,也无所惧。自那日他苏醒过来,床边所站的两名侍女,一个名为莲儿,一个唤为芙儿,对他是贴身伺候,日夜不离。白敬宜自知,这是楮墨留下来监视他的人。且据他这几日的观察,每日午饭,晚饭过后,莲儿都会离开一会儿,只留下芙儿一人,想必就是向楮墨去汇报了吧。细细思量,眸眼一转,便计上心头。一日,白敬宜刚用过午饭,只觉得胸口疼痛难忍,不一会就白了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不断渗出。莲儿芙儿一见,大慌,连忙上前,“白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白敬宜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死死咬着下唇,渗出点点红珠。莲儿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跑了出去。白敬宜斜眼看了她一眼,便晕了过去。等白敬宜醒过来,只觉得浑身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不知出了几身汗。胸口的疼痛略有缓解,只是全身乏力的连一根指头都控制不了。这种痛苦在两年前,他几乎是天天都能尝到,那时师父为了救他,已是耗尽毕生所学,才将他从阎王手里夺了下来。没想到,今天他竟能再次体会一回这份苦痛,而这一切都拜那人所赐。见到他醒来,守在床边的莲儿连忙上前,为他擦拭汗珠。看到莲儿在这,白敬宜就知道,那人应该也是来了。白敬宜想要坐起身来,莲儿连忙阻止:“公子,莫要动,鬼医说您要静养。”白敬宜面色惨白却神情淡然,“无妨,我的身子,我知道。”莲儿只好扶他靠坐在床头,替他垫了一个团垫。白敬宜起身,就见那个罪魁祸首正静静的坐在桌旁,手里握着的正是他的药葫芦。把玩了一会儿,楮墨转过身来,“没想到白公子身体如此脆弱,才来我这魔教几日,就差点丢了性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给你行刑了。”白敬宜看着他,面色平静,“这是旧疾,我早就习惯了。”楮墨笑了一声:“即是旧疾,为何不服药,莫非你想是寻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自然是不会寻死的,只是今日不知为何,还未到服药的时候,就突发旧病,惊扰了血噬教主,真是罪该万死。”白敬宜轻声道。楮墨闻言,伸手将那药葫芦放在桌上,“那下次还是提早服药才好。”随后向一旁的芙儿说道:“去把鬼医请来。”芙儿伏了下身子,出去了。不多时,一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