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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车的座位柔软舒服,顾旭难得一副病秧子的柔弱可人样。林谨言别别扭扭坐在他身边,挣开他攥着自己手腕的手:“找不到司机,就找你了。”顾旭笑道:“你能想到我,做你的司机,也是我的荣幸。”林谨言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能越来越rou麻。顾旭说完咳了一声,对上他乌溜溜的眼睛,又笑:“本来以为你还要躲我好一阵。”他脸色确实不好,以前都是自己开车,司机都很少带,如今竟坐上了保姆车。身边都是他不容忽视的气息,林谨言别别扭扭,没有回他的话,过了一会,又听到他压抑的咳嗽声,才终于忍不住道:“病了?”“嗯,”顾旭去拿桌上的文件,“下午飞机上突然发烧,下了飞机就去医院了,被娱乐圈的狗仔跟了一路,还闹得全网皆知。我还以为你也知道了,生气了不接我电话。”林谨言呵了一声:“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和白影帝上热搜还是跟黑影帝上热搜都跟我没关系。”后排蒋可可:“……”顾旭一顿,轻笑一声,看了一眼林谨言又慌忙掩唇,咳了两声。林谨言说完就有些难掩暴躁,不敢相信这么生硬的吃醋的话是从自己嘴里蹦出来的。他只能告诉自己,他肯定是被下午接二连三的推送给洗脑了。什么白影帝保姆车跟着顾总的车去医院,到了医院还下车积极地凑到顾旭身边,一脸担忧,都快哭了,还拉顾旭,牵顾旭,扶顾旭……无聊媒体看图说话的本事可真强,不知道的还以为顾旭得了绝症。顾旭张口就要解释:“其实……”却被林谨言打断:“不用说了,跟我没关系。”顾旭一笑:“我说给蒋小姐听,为了我的清白。”蒋可可终于找到了点存在感:“好好好,我听。”“飞机上只是碰巧遇到了白影帝,”顾旭憋着笑,“没有黑影帝。我发烧,他可能是出于好心,跟在了我车后,到了医院后,我就让白术把他打发走了。”蒋可可:“那网上那些照片,拍得你们那么亲密,真的假的,顾总不会和那白影帝还有旧情复燃的意思吧?”“照片是抓角度抓机会拍的,白栩是想扶我,可我又不是瘫痪了动不了,没让他碰我。至于旧情复燃,”顾旭顿了下,“我和白栩确实有过一段,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算是谈过,不过后来性格理念不合,就分了。我已经这个年纪了,要是没点感情经历,可能要被人怀疑是不行了。”蒋可可信了大半,不过她信根本没有意义,最重要的是林谨言信不信。她想了想,化身八卦小报记者,又问:“顾总,我再冒昧地问你个问题。”“你问。”“你对外界流传的你包养过无数小鲜rou私生活混乱的风流传闻,有何看法?”顾旭没想到蒋可可这么直接,顿了下,观察了一下林谨言脸色,见他好似不为所动,唇角却绷直了些,心里有了底。他的风流过往说不上人尽皆知,但是想知道的人都心里有数,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也直接道:“有过逢场作戏,但是都好聚好散。更出格的事情没有做过。”“更出格的事情是指什么,3、P,N、P?S、M?劈腿?骗感情?”顾旭终于有些招架不住了:“蒋小姐,其实我很忙。”言下之意我没时间玩这些花样,应酬时逢场作戏已经是极限了。蒋可可哦了一声:“那说实话,你要追我们言言,我还是觉得我们言言很亏,他可是白纸一张,亲嘴都没试过吧?”林谨言听了半天,想着身边这人是在和蒋可可说话,忍了半天没发作,此刻终于忍不住:“谁说我没试过,谁没逢场作戏过,涂分游历每次出去玩哪次不带伴,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连亲嘴都没试过?”蒋可可转念一想:“也是,那你和他们出去,身边跟的是男的还是女的?你之前说自己不是同性恋,那身边肯定跟的都是女的了?”林谨言实在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但是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一扯到底:“看心情。”蒋可可笑起来:“看不出来啊,林少男女通吃呢。”林谨言头大得很,一看顾旭也在笑,还一边咳一边翻文件,颇有些恼羞成怒地把他的笔抢了过来:“笑什么,病成这样了还工作,一天不工作会死吗?”顾旭把文件合起来,万分受用地看着他,掩唇又咳了声,继续笑。林谨言浑身不自在,心想车怎么开得这么慢,早点把蒋可可这个八卦精送回去吧。真他妈烦人。但蒋可可走了后,车厢里剩下两人,又尴尬起来。顾旭倒是自在,不看文件了就给自己倒茶,给林谨言倒茶。林谨言有点想换个位置,刚一挪,就被他攥住了手。“宝贝儿。”他声音嘶哑低沉,比平时少了几分调戏多了几分深情。林谨言说不出的别扭,心里也矛盾得很,象征性地挣了两下,被他越攥越紧,只好放弃。他手心烫得很,烧得林谨言也跟着热起来,反应还有些迟钝,拉了会手才突然回神,有些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你发烧了?”“嗯,”顾旭只简单应了一声,“好像忘记吃药了。”他找到装药的袋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掰出药来一口气吃了,喝了两口水,又对林谨言笑道:“好苦。”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像一只耷着飞机耳的大狗,林谨言有些好笑,心底又溢出丝缕心疼。“哦。”顾旭以为他只有这一个字了,片刻后又听他别别扭扭道:“回去好好休息。”顾旭扬了扬唇,觉得,卖惨真好。司机尽职尽责地把车开到了顾家门口。林谨言忘了自己没和司机报地址,后来也没好大声说。他偏头看向身侧。顾旭已经靠着他睡着了,呼吸灼热,还死死攥着他的手,好像怕他跑了。林谨言看了看和他十指交扣的那只手,手心的炽热温度好像从手掌蔓延到了胸膛,还有脸上,心口也热,耳根也热,脸颊也热,也不知道生病的人到底是谁。他僵坐了片刻,看到顾旭动了一下,慌忙把手抽了出来。顾旭没醒也醒了,茫然地抬眼,顶着脸上压出的红痕,在看到林谨言后发自内心地笑一声,好像看到他很开心,又突然抬起身子压了过来。林谨言靠着椅背,被他双手禁锢在座椅里,退无可退。顾旭的呼吸比平时更灼热几分,浑身像个暖炉,还有淡淡橡木香和烟草味混合,四散开来,萦绕在鼻尖唇齿,并不让人讨厌。林谨言下意识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