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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它钱。林谨言笑了声:“你怎么这么蠢萌?”莫柏青一过来便看到这一幕,林谨言歪头逗狗,卷曲的头发披散着,遮住了大半,露出小半如漫画般比例绝妙的侧脸,嘴角勾着一点放松的笑。他没忍住也是一笑,暂时忘了昨晚的事,正要过去,却见路边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到了林谨言身边,车窗降下来,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露出脸来,笑着唤道:“皮皮。”听到名字,二哈呆了下,脑袋拐成九十度,又盯着主人傻乎乎看了半天,好像不认识一样。这时司机过来为妇人开了车门,妇人下车,穿一身白色皮草,手握黑色珍珠包,笑着和林谨言打招呼:“不好意思,家里人一个没看住,皮皮就跑出来了,没给你添麻烦吧?”“没有。”林谨言站了起来。说话的空档,皮皮终于认出了主人,兴奋地转过去,围着妇人的脚不停地蹭,还咬她皮鞋上的蝴蝶结。妇人躬身,连忙去推它脑袋,却不防皮皮根本是声东击西,对着凑到面前的珍珠包一叼,得手就跑,肥胖身躯灵活得不可思议。妇人哎呀一声:“快把它抓回来。”司机连忙跑过去追那傻狗。“带着绳。”司机慌忙折回来拿了狗绳再追。林谨言没忍住笑了出来,在妇人看过来后意识到这不礼貌,又抵唇掩饰般的咳嗽了两声。妇人却不介意,也笑起来,盯着他打量了两眼后,突然眼睛一亮,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林谨言挑了下眉。“你是谨言?”妇人走近了些,“你是林平升和徐韵的孩子?”林谨言没想到她居然道破了自己的身份,看来还真是熟人,恭敬了些,问道:“你认识我?您是?”其实他问完,觉得这妇人也有点眼熟。妇人笑起来:“我是尤悦,你母亲徐韵生前好友,也是顾旭的母亲。”林谨言没想到这么巧,想起辈分,一声奶奶却叫不出口,只干巴巴道:“您怎么在这?”“我家过冬,年年都在这边。”她扬着下巴,示意另一侧半山腰的房子。林谨言还以为是霖市的古代景点,没想到是顾家过冬别院。莫柏青在旁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走过来:“谨言。”林谨言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过来了?”莫柏青:“你吃早餐了吗,等下还要去海边,过来叫你。”尤悦诧道:“还没吃早餐?”林谨言莫名有点不好意思,压了下后脑勺卷发:“还没。”尤悦失笑:“你们年轻人生活作息就是自由。你来这边玩的?”“嗯,有个品酒会。”他想了想,也不知道要不要请顾夫人,想到酒会并不正式,只好解释道,“闹着玩的,我让酒庄给顾宅送几瓶好酒过去?”尤悦笑得和蔼可亲:“好啊,谢谢言言。”乍一见面,叫得这么亲昵,林谨言有些不自在,又听尤悦道:“不过顾旭和他爸爸都不在家,只有我一个人,我已经很久不喝酒了,不如晚上你过来,和尤阿姨说说话,我给你做好吃的,也试试那酒怎么样?”她并不按辈分来,反而自称阿姨。其实就是按年龄,林谨言也应该叫她一声伯母,不过他也懒得纠正,人家喜欢什么,就怎么叫吧。就是她的邀请,林谨言一时竟不知道该答应还是该拒绝。一旁莫柏青再次忍不住道:“晚上还有品酒会,可能会闹到很晚。”尤悦一听,倒也不失望,改口道:“那言言你哪天走,来家里一趟,阿姨随时欢迎你,这么多年没见,阿姨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也有些事想问问你。”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没意思了,林谨言只好答应下来:“好,我走之前会去看您的。”这时司机牵着狗也差不多到近前了,林谨言道了别:“尤阿姨再见。”他转身离开,回头看了一眼,对上尤悦和煦慈爱的笑容,又有些不好意思,挠了下脸颊。莫柏青走在他身侧,打量他两眼:“顾旭的mama?”林谨言嗯了一声:“应该是。”“那你要去他家吗?”“去啊。”莫柏青脑子里闪过昨晚露台上的画面,他恳求林谨言不要再和顾旭见面,林谨言沉默着没答应就算了,怎么也想不到今天林谨言又撞上顾旭的妈,这个顾旭为什么阴魂不散?莫柏青不禁额角青筋直跳,勉强压下心底的不痛快。回到酒庄,涂分和游历已经带着伴吃完早餐了,想到接下来马上就要吃午饭,林谨言只简单吃了些点心压胃。莫柏青没吃,喝了两杯酒,侧脸紧绷,心情看起来糟透了。涂分和游历忍不住交换了一个眼神。休整了片刻,几人上车出发了。莫柏青喝了酒,其他两人要调情,开车的重任便担负到林谨言肩上。越野最多坐五人,多出一个,讨论一番后,觉得就这么点距离再开一辆车没必要,涂分提议让苑苑坐他大腿。林谨言怀疑他只是想趁机让苑苑坐他大腿占便宜。苑苑看起来有点不乐意,鼓了下腮帮子,但也没出言反对。很快到了海边,莫柏青联系了附近的渔场,新鲜的海鲜已经送到海边饭店后厨,这一顿是全海鲜宴。这家饭店当地挺有名的,酒庄的人很推荐,不过是家小作坊,不提供海鲜,只帮炒,除了海鲜,别的作为饭店该有的都有。据说不提供海鲜是因为之前有一次和客人闹到了消协,那客人死活咬死他们卖的是附近渔场最垃圾最不新鲜的海鲜,还死贵,后来饭店就索性不卖让客人自带了,反正渔场近,这样价格上也没有纠纷。到了之后,等了没一会,先上了三文鱼生鱼片,之后又上了姜葱炒冬蟹和麻辣皮皮虾。林谨言不喜生食,对蟹和虾倒是很喜欢,只是后面两道菜吃起来比较麻烦。桌子上众人也和林谨言是一样的想法,大冬天吃什么生鱼片,当然是吃炒冬蟹和麻辣皮皮虾比较爽。桌上都是成双成对的,易征伺候游历,苑苑拈着手也在小心翼翼地给涂分剥虾,林谨言扫了一圈后,再看莫柏青把剥好的虾rou蟹rou放到自己面前,顿了下,绕了过去。他戴着一次性手套,第一次在有莫柏青的餐桌上自力更生。这顿饭,吃得莫柏青很不痛快,明明最后那些rou都到了自己嘴里,他吃得比以往舒服,可还是控制不住心情越来越差。最后一道清炖海龟汤,林谨言没喝,起身出了包间。他一走,莫柏青也放下了筷子。总体来说,这顿饭只有莫柏青吃得不舒服,其他人都好好享受了这次饕餮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