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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又恢复恭敬:“您醒了。”[人类——]如同白狐那次的呼喊,一样是响在脑海中。这一次容月他们齐齐向蓝龟鞠躬示意。[白狐的崽子,为什么在你们手里——]蓝龟说话慢悠悠,但这话问得让人浑身冒汗,刚刚伤势恢复的围脖叽叽叫着,踏冰跑向蓝龟。[哦——]蓝龟不知与围脖交流了什么,总算平静下来。不一会儿,像白狐似的嗖嗖缩水,成了一只巴掌大的小龟,被围脖衔到嘴里,又咯噔咯噔跑回来。容月:“…………”天阳:“…………”围脖!?尊敬师长懂吗!?蓝龟光看外表不知道哪里蓝了,容月是真的累,拉着天阳也不嫌弃地上冰,直接坐了下来。正好蓝龟也够小,坐在地上反而好交流。“前辈,我们是受白狐前辈所托,来蓝海部落唤醒你的。”容月捏了捏手腕,尽量让自己得体一些。不过破破烂烂的斗篷也不能掩盖他的好气质,不抱着椰子吨吨吨,或者对着鸡翅流口水的时候,还是很能唬人的。他迟疑道:“不知道您是怎么被唤醒的?我们还没有去找你……”“是魔气……”蓝龟张嘴,又是一声与小巧身段不符的大叔似的声线,比白狐还低。容月简直服了这两个神兽,难道他们生活的那个年代以雄浑为美吗?“我本来沉睡着,如果有狐火靠近,便能感知到气息。”围脖好奇地拿尖尖的嘴巴顶蓝龟,把小蓝龟顶得一掀一掀,马上就要翻过来似的。容月忍了又忍,见蓝龟没有生气,才放下了准备揪围脖尾巴的手。“可最近海中似有变故,我半梦半醒间,有所察觉。直到今日,察觉这里有大团的魔气,又隐约与狐火共鸣,才得以醒来。”容月与天阳对视:“前辈,这种魔气正常吗?”蓝龟左右摇了摇头,看着还挺可爱的:“还得等我再调查一番。”“神医!”忽然有几人从林中冲出来,容月把蓝龟捡起,捧在手心里,问道:“你们是?”最前面的男人嗪着眼泪,面容清秀,眼形很漂亮,仔细看还有点眼熟。“我是乌楼,是狂沙的阿弟。神医,天阳,你们真的赢了!”乌楼四人被刚才的场面震慑,到现在才回过神,只是不明白那岛龟去了哪里。岛龟看着明明比巨蛇还要可怕,但乌楼完全不恐惧,好像从血脉里就对它感觉亲近。他踏着冰碴跑来,每跑一步都更加深一层感觉——他们赢了,我们能活下来了!“乌楼!”容月眼睛睁大:“我记得你,你阿兄和我说过你,你长得……呃……”乌楼面色微红:“其实我们兄弟长得很像,狂沙觉得自己不够威严,所以……”容月天阳同时沉默。三秒后容月迅速转移话题:“不是都去避险了,你们怎么在这儿?”说到这,乌楼才想起他们的要紧事,忙道:“神医,现在没事了。蓝水家那几个崽子还昏迷着,刚才全部落转移时,被留在了他们家里。我们怕大蛇在岸上破坏屋子,才要急着来带走崽子们。”容月了然,又有些惊讶:“蓝水走时没叮嘱要带着那些崽子吗?他可宝贝着,还说只要能治好他们,拿自己的命换都愿意呢。”乌楼嗤笑一声:“等你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看他还愿意不愿意。况且当时他人在首航仪式上,直接逃进了山林,大概是忘了。”容月颔首:“蛇打了,你们是不是要处置那两家人了?要不把崽子们带去,我们也看看热闹。”乌楼一愣:“就这么带去吗?”“对。”容月低头问手心的蓝龟:“前辈,您要跟着看热闹吗?”蓝龟上下点头:“去——”“啊啊啊!说话了!”乌楼和身后几人吓得跌坐在地,蓝龟放声朗笑:“哈——哈——哈……”“……前辈。”容月无奈,向几人大概解释了一下,听完后,他们看蓝龟的眼神都透着热切。蓝龟虽然说话语速较慢,但性格明显比白狐要活泼,也更爱说话,爱与人打交道。一行人扛着昏迷的崽子们去临市避难处的途中,光听蓝龟讲蓝海部落的兴衰史了。他们这才知道,并不是每个神兽都像白狐一样爱睡觉不爱理人,蓝龟从前看着蓝海部落一步步发展壮大,曾经是他们的守护神兽。最初的彩旗,也是它看着那些人系着飞向天空的。“白狐虽然任性,做事却不是毫无章法。他让你们来唤醒我,想必也觉察了什么。”容月默默听着,回想着白狐说好无聊找个人说说话的表情。因为解决了危机,众人的心情颇为轻松,快踏入临时避难所的范围时,乌楼带着几个兄弟忍不住地狂奔回去,一边高喊:“神医和他丈夫把魔兽打败了!”托蓝水四处悬赏的福,全蓝海部落有四分之三的人听过神医的名号,其中又有四分之一亲身和容月与天阳接触过。之前他们应战时众人就颇有担忧,现在两人全须全尾的未来,人群陡然爆发出一阵欢呼。“能回去了!”“真的打死了啊!”“那么大的海兽,太厉害了,受伤了吗?”“傻啊,人家可是神医,受伤了自己会治好的。”“那也疼啊,神医快快来歇歇——”与热潮格格不入的包围圈中,蓝水绿树两家近百人,被捆了手脚扔在地上。其中蓝水更倒霉,虽然高度不高,但被扔下来时落地姿势不对,摔断了腿,疼得嗯嗯直叫唤。虽然众人很想立刻就回部落,但是这两家人的事得先处理了。狂沙和静夜一直在等容月他们胜利归来,此刻终于等到,上前狠狠拥抱了二人。“谢谢。”狂沙哽咽:“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可以。”容月笑笑,打算具体情况等回去了再说,现在先看向地上的人们:“怎么把人捆起来了?”占领山洞不准别人上去的举动实在讨人厌,这会儿小崽子们陆陆续续从山洞中下来,容月感叹:“真是做大王做惯了,时时刻刻都要比别人享受更多。”说话间,八个昏迷的蓝水家的崽子被轻轻放在了草地上,蓝水顿时嘶声大叫起来:“我们家的崽子们!”狂沙笑了:“是啊,你给忘在了家里的,最重要的崽子们?”蓝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争执声却陡然打断了他们对峙的状态。“她强迫我的!”金子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毫无血色,站在人群中指着唯一一个站着的绿树家人——绿彩旗。“我根本不想娶她,都是她逼我!她说,如果我不娶她,就要让我阿爸阿妈都不好过,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