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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做个项链吗?”容月问。豆花咽下一口饭,僵硬地回答:“是,是的。”“别紧张,”容月笑笑:“你做得很好。”又等了一会儿,陶匠终于说好了。金水流出来,淌在石头模具中,又被夹着放进水桶——刺啦一声,白烟弥漫。过了一会儿,谜底就要被紧张地揭晓,果果恰在此刻带着桑漠风风火火地进来,高喊道:“月祭祀快来!来了一群重伤的人!”容月匆匆起身,顾不得看一眼那金首饰成没成,跟着果果狂奔出去。桑漠喘了两口,抱着手中的筐说:“我来送炭。”说罢,他与岩大相互看见,均是一愣。岩大欣喜:“桑漠!?”“……岩大。”桑漠对收留他的岩阿爸一家一直很感激,此刻千言万语,半晌憋出来一句:“我报仇了,也找到阿姐了。”“真的?那太好了。”岩大欣慰,拍拍他的肩,又微妙地观察了一下桑漠的脸。小弟曾说,觉得桑漠好看。桑漠:“……怎么了吗?”岩大叹了口气,心想,小弟真是眼瞎,桑漠虽然五官精致了点,但哪有他阿嫂好看。桑漠放下筐急着走,想想又怕不礼貌,鞠了个躬说:“谢谢你们,今天还要工作,晚上见。”岩大赶紧道:“好,快去吧!”桑漠步伐轻快,沿路上好多人和他打招呼。这都是因为桑露人缘很好,大家听说她有个阿弟,受了苦才回来,都很有些怜惜,也愿意照顾他。桑漠很感动,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挨个点头。现在的生活,桑漠以前只敢在梦里想想。有时候也会有些罪恶感,但更多时候觉得幸福。来到白楼,里头还响着哀嚎声,并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他绕过许多伤员,进到诊疗室里,容月正用圣光快速治愈着面前人的伤腿。看到桑漠,容月叫他:“过来。”容月镇定,没什么表情,把桑漠拉到身边,让他坐下。“你看着,我给你演示一下。”伤者已经好了很多,只剩下一道一指长的伤口还往外渗血。容月用洗净晒干的麻布条覆盖上去,牢牢缠紧,又用藤绳系住。“看着,学着。这只是基础的包扎。等桃叶草的草籽长出来,你们可以用它麻醉,做简单的缝合。”容月说着,叹了口气,暗暗责怪自己怎么没早想起这事来。他建的医院,全靠自己的神力在治疗,这样怎么能长久地维持下去?应该早点培养真正的医生的。桃叶草虽然被烧掉割掉了,但是桑漠那天还带了一袋子草籽,被容月要了回去,注入生命力培养。现在已经长出绒绒的小苗了。长成后,桃叶草专家的桑漠,或许可以先接手一下他的“事业”,处理急救。容月自己对这些也只是一知半解,幸而这群被野兽袭击了的狩猎队并没有责怪他的效率低下,而是不断感谢神,此刻他们都还活着。容示范后,轻伤就让桑漠包扎,他自己治愈重伤,渐渐将这一批都处理好了。第二天他观察了几个人,看看怎样的处理方式人发热的几率高,再给大家消除负面状态,将他们都治好了。随着伤者高兴地出门,容月叹了口气。桑漠笨拙地安慰他:“月祭祀,你不可能亲自救所有人。”容月看他。桑漠更紧张了,却坚定地说:“如果你离开的时候有人求医,你救不到,并不是你的错。”“危险一定会有,还有人撑不到来星月部落的路上,就死了。”“不要难过,我会努力,让他们活到你回来的时候。”桑漠小小年纪,心思很重,乍一看是只奶凶的张牙舞爪小野猫。处久了,其实特别会安慰人,心也很软。容月应了一声,忍不住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确实。他不可能背负上整个世界,所以更应该不断前进。晚上,有例行的表彰大会。在大会上,容月和天阳先表扬了豆花他们做出的金首饰。果果和豆花一起上台,前者戴了两只金色的耳坠,后者则是黄金额饰,一个优雅一个野性。饰品反射着光芒,一闪一闪,十分好看!等众人欣赏够了,天阳又宣布了他和容月即将远行的事情。尽管高层们都知道了,很多部众还是很担心与不舍。而听完天阳说的非去不可的理由后,大家也只能支持。有人问:“那首领和大祭祀什么时候出发?”天阳答:“再过五天。”只剩五天了!部众们顿时紧张起来,而容月他们也在做着最后的工作检查。幸而除了挑水和医院的事,部落其他都有阿九他们打理得井井有条,并不需要太过cao心。制度制定好,以后挖矿,修路,修驿站,也都按照计划做就可以了。临行前,容月仍不可避免地紧张了起来。这一次他们出行,不是一两个月,一年都未必回得来。这期间会出事吗?万一他们不在,部落遇到危险怎么办?有人受了致命伤怎么办?出了天灾怎么办?“要学会放手。”天阳压住他,轻声说:“部落也像崽子一样,摔摔打打才能成长。总有一天它会成熟的运转。”容月呼出一口气:“我知道。”他其实没想到,不知不觉间,竟对星月部落有了这样深厚的感情。会挂念,会忧心,会觉得这里是他真正的家。然而仔细想想,这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星月部落的一切,都掺着他的奇思妙想。刚刚成为番茄酱工厂的裂谷,湖边的马场,月牙形的住宅区,白楼,瞭望塔,回音墙……他确实爱上了这里。但天阳说的也是对的。他挂心再多,也有必须要做的事。他应该相信他创建的部落,有着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容月看看天阳,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呼吸交缠间,外面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月月!!快来,露水要生了!”“生崽了!?”容月和天阳同时从床上跳起来,急忙披起衣服就走,越冬慌成了一个抖动的筛子,领着他们飞似的回到自己家门口。“别转了。”天阳说他:“稳重点。”像个陀螺似的越冬哭丧着脸:“我,我怕……”屋里有年老有经验的阿妈们在帮露水,但痛呼还是一声高过一声。生崽是有风险的事,尽管身体好的蛮荒女人,遇到危险的可能性较小,也不能说没有。容月有点想进去帮忙刷圣光,刚刚推开门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