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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兄弟。“你们愿意和我一起,把部落变大,变强,然后一起成为强者吗?”蓝角爽朗地笑,黝黑的皮肤衬着白白的牙,傻乎乎地说肯定愿意啊。鸣山又把视线投向云野。云野那时就比他们白,脾气也永远是最好的一个,他抿嘴笑,眼睛弯成一条缝。他说,我永远支持你们。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就站在这块大石头旁边。如今,故人不在,鸣山竟然沦落到只身前来,缅怀过去,坐在石头边冻得直哆嗦。偏偏他不知道怎么跟别人解释,这里对他的特殊意义。宝杏阿妈从来不懂这些,她只会吃饭睡觉,偶尔洗衣服,烘干rou干。只要能吃饱喝足,她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也不懂鸣山做首领的艰难。鸣山不喜欢和她聊天。比起她来,鸣山更欣赏自己名义上的妻子,盐部的大祭祀。她叫千手,她的阿爸阿妈给她起名字的时候,希望她成为一个很能干的人。千手果然如名字一样,长成了一个能干聪慧的女人。觉醒成为祭祀后,她注定不会再有自己亲生的孩子,便努力地锻炼着自己的能力,向鸣山自我推荐,终于成为了部落的大祭祀,鸣山的妻子。千手懂的不少,鸣山却不是很喜欢她,因为她很强硬,有时候也会骂人,觉得鸣山某些决定做得不好。当然,鸣山觉得自己的决定非常好,没有任何问题。每到这种时候,蓝角和云野就会来劝他们……让他们不再吵架。鸣山对千手是很有感情的,尽管她某些时候很不讨喜,长得也不算好看。可千手生病后,他却真心实意地烦恼起来。尽管烦恼也没什么办法。“鸣山。”宝杏阿妈又喊了他一声:“来喝点汤吧,你一直呆在那里会生病。”生病这个词一下子触怒了鸣山的神经,他猛地站起来:“我说了别管我!”宝杏阿妈被他一吼,吓了一跳,热汤浇在手上。她把手插进雪地里,好一会儿才拿出来,红红的一片。鸣山懊恼,有些过意不去,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说:“没事吧?都是我不好……”宝杏阿妈不回答,低着头看雪地。她喏喏的,看左看右就是不看鸣山,过了一会儿,声如蚊蝇地说道:“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什么?”鸣山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也没有结契,算不上夫妻……今年冬天,我遇到一个很好的男人,他很喜欢我,我想和他结契。”女人低着头:“可以吗?”鸣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突然混到了这个地步!鸣山怒不可遏:“你走!走了就别再让我看到!”“哎。”宝杏阿妈从善如流地跑了。鸣山站在原地,甚至有点想哭。还没等他酝酿一下,又被守卫找到了,守卫说首领啊,冬季的rou干怎么发,哪些人发多少,库存又剩下多少,各种琐碎的问题。“我怎么知道!”鸣山要发火了:“不是交给阿虎了吗!”“那个,首领……”守卫战战兢兢:“阿虎说要离开部落,去找他师父云野。”鸣山:“…………”他沧桑地抹了把脸:“走吧,我这就回去。”挫败的鸣山心中萧瑟,处理完部落的琐事后,去看了因为生病瘦了很多的千手,最后去找了那天闯祸的阿卫的jiejie,阿兰。阿兰是部落里除了千手外能力最强的祭祀了,如果千手真的死了,那她势必要成为部落的大祭祀。但她的弟弟阿卫犯了大错,连带着她这段时间也饱受非议,没有以前张扬了。鸣山带着人进入她的院子时,她正在喝茶。这茶还是云野留下来的,鸣山看到和云野有关的东西心里就难受,态度也更不好了些。“阿兰,你在干什么?”女祭祀一头短发,站起来跟鸣山行礼,说:“鸣山大人,我在思索部落的未来。”这总算是正常的人话了,鸣山心情转好:“那你思索出来了吗?”阿兰叹了口气:“可我总静不下心来思考……我弟弟还被关在盐洞里受苦……”“……”鸣山闭了闭眼,语气变得生硬:“谁让他犯错了呢。”阿兰撇撇嘴,知道今天求不了情了,立刻转移话题说道:“鸣山大人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鸣山心里发苦,说道:“你知道的,千手病重,部落已经很久没有做天听了。冬季过去,新的一年开始,今年的天听由你来做吧。”阿兰眼中划过一道精光。“可是鸣山大人,部落里历来只有大祭祀才配为整个部落做天听。我还不是大祭祀,怎么可以越过千手大人呢?”鸣山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要挟,顿时牙根发痒。可他一时也找不出好办法。千手还病着,并没有死去。她为部落殚精竭虑,应该受到大家的尊敬。在这种时候突然宣布新任大祭祀的人选,是对她很不尊重的行为。可是部落的天听由大祭祀做,也是一直以来的规矩,阿兰提的要求,也有理可循。鸣山心烦极了:“千手病了,你难道不知道吗?”阿兰强硬道:“规矩就是规矩,鸣山大人,你在云野想要娶妻的时候,也对他说了很多遍呢!”鸣山灰心地走了。当天晚上,鸣山静静地坐在病重的千手床边。这是他们睡觉的房间,可自从千手病了以后,他就让别人来照顾千手,自己搬离了这里,说是“不打扰病人”。孩子们大了,已经不和他一起住了,于是鸣山回到了千手的房间,静静地思索。到现在,他才有一点明白了当初云野的决绝。是他做错了。千手缓缓睁开了眼睛。鸣山注意到,低头问她:“今天感觉怎么样?”千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虚弱地说:“还好。”其实不太好,她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缓缓流逝,吃不了什么东西,成天昏睡,一天一天混日子罢了。鸣山扶她起来,给她喂水,等到千手的嘴唇湿润了,听到她说:“你怎么……突然来了。”“……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鸣山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今天还是算了。”千手的话中,有一层意思,是说他没事从不来看她。虽然这话没说错,但鸣山还是感觉到一阵心虚。“快说。”千手厌烦道:“吞吞吐吐的不像个男人。”“……”鸣山深呼吸几口,把阿兰的要求给千手说了,千手听完讽刺地一笑。“这是等不及我死了。”“千手!”鸣山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