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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啊,还真有!”容月笑着说:“我在想,要是冬天没冷到出不了屋,我想做个冰雕展……”“……啥?”众人齐声。“冰雕。就是拿冰做雕像玩儿……”“…………”*经过一天的讨论,一套新的规则被制定出来,经过容月和天阳的一点修改,当晚就公布出去。几人的意见都采用了一部分——先鼓励大家帮忙建房,建房有奖励。又把蜂群部落的倒霉事迹传了出去。最后如果房子仍然不够住人,鼓励大家领些可怜的蜂群人回去挤暖。大家都是人类,危急时刻互帮互助嘛。越冬还乐呵呵地跟露水说:“挤暖的提议是我说的!”时间一天天过去,气温逐渐降低,房子建起了三座,冬日快要来临。上过晨会当众反省的著名懒人葫芦,简直狗改不了吃那啥……他每天都肆无忌惮地翘掉盖房子的活动,宁愿拿不到部落的奖励,也要抠出时间躲懒。毕竟正常的劳动不干的话就不能在部落呆下去,只能在这种额外的地方发挥他的懒惰基因了。话虽如此,葫芦追女人倒是勤快得很。这天清晨,他早早地蹲在了桑露的屋子门口,打算给人来个热情的早安。桑露因为有一手养蚕的技艺,和部落里其它工匠一样,有着自己单独的屋子。因为没有家庭,这座小木屋独属于她一人。但再过几天,等冬日的第一场雪来临,全部落就要搬去过冬的石木屋。那里可不够一人一间,桑露得和部落中其它女人住到一起,这几天她正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好打包带去新地方过冬。葫芦等了一会儿,心痒痒地慢慢挪到桑露的窗户底下,片刻后,又把头露出来,想透过窗户看看桑露是不是还睡着。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可把他吓坏了,桑露的床在靠窗一侧,即便光线暗淡,也能看到她面颊潮红,眉头紧皱,像做噩梦了似的,嘴里还念念有词。葫芦屏住呼吸,仔细听,勉强能听见只言片语。“狼……狼…………杀……杀了我……”狼?什么狼?桑露这么难受,要不要叫醒她啊?葫芦怕对方醒来发现自己偷窥,又觉得不喊人有违他追求的原则,挣扎半天,终于把头伸进去,小声喊道:“桑露,桑露!”…………桑露身处一片血海中。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这样的梦她已经做了不下百次。刚刚逃出部落时,她只要闭上眼,就会回到这个场景,重新品尝那种惊恐和绝望。眼前一片黑暗,有丝丝缕缕的光透进来,鼻尖全是草和血混起来的腥味,还有东西焦糊的味道。尖叫和求饶声不绝于耳,有的近,有的远,伴随着东西垮塌的声音,一阵阵袭来。她在发抖。脚步声。一步,一步,不慌不忙,从勉强透着光的缝隙里,时不时略过光被遮挡的黑影。她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心脏跳动的声音被放得无限大,响在耳畔如同鼓擂一般。扑通。扑通。扑通。“这里还躲着一个。”粗哑的人声,那声音像被砂砾刮过,泛着血腥味。她的眼泪从眼眶中无声无息的涌出。被发现了。要死了。躲藏的草堆被人拨开,火光涌进视线,桑露清楚地看到,来人嫌弃地皱了眉头。“嘿!真丑,这部落竟然还有个怪物……”□□的上身,勾勒着诡异的狼头纹身的胸膛和手臂,桑露的视野里,这纹身的样式来来回回。她听不见声音,做不出反应,只盯着那纹身,直勾勾的看,等待着死亡那一刻的疼痛降临。“小怪物,不讨人喜欢吧,你长成这样,还算是人吗?”狼头的嘴张张合合,吐出怪异的语言。“你走吧,我们只杀人,不杀怪物。”“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神啊,我们只杀人,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还不来惩罚我们,哈哈哈——”高高低低的笑声,追在奔跑的桑露身后。她光脚踏着族人的血,向前奔跑。血花溅起来,好像在对她说:“放弃吧,你跑不掉的,你跑不掉的……”“桑露!”桑露猛地坐起,剧烈地喘气,理智回归,她惊愕地看见葫芦正把头伸进她的窗户里!“……”“嘿嘿,桑露你醒啦?”葫芦猥琐一笑:“我看你做噩梦了,就想叫醒嗷——”葫芦被桑露对着头一棍打出个嗷来,捂着脑袋蹲在窗下:“我真的是好心叫你的!就算我偷偷蹲你了嗷——”又一棍。桑露怒不可遏,穿好衣服,背起弓箭,打开房门走出来,一脚踢在葫芦的屁股上:“跟我走!我今天一定要带你去见月祭祀!我受不了了!”“等等等,那个,露露,哎露露,你等等!”葫芦被桑露拽着脖子上一条绳,牵狗似的踉跄着:“你勒到我了!露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敢了,那个,露露——”每天的晨会还没开始,月祭祀和天阳应该在小木楼,两人一个拉一个拽,跌跌撞撞到了小木楼门口,却见大门敞着,里头兵荒马乱。桑露顿住脚步。“什么?有崽子了?”越冬的一嗓子嚎破了天,大得全部落都要听见了。月祭祀和他大声对喊:“你手松点儿!别摸她肚子!你那手劲是想打死你的崽吗!”“是我的崽!!我的崽!!!”月祭祀的声音裹挟着怒火:“不是你的还是我的吗!?能不能正常点!”“什么?你刚说什么?”“我说滚——”露水揣了崽。这将是第一个出生在星月部落的小崽子。新生的喜悦从这个冬日的开始爆炸,笑声阵阵,随着清晨的炊烟飘向远方。桑露松了手,她不想接近那个小木楼。那里有新的生命,而她,浑身死气,一辈子也消不去。*黄蜂正带着全部落七十二人,长途跋涉。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就算他们带回了食物,有些体弱的人还是死在了路上。悲伤缠绕着部落,可希望又隐隐从中升起。黄蜂并不绝望,因为他知道,再有最多五天,他们就能到达那个充满希望的部落。“黄蜂,我们方向对吗?”面色蜡黄的少女裹着几层麻布,手上冻得发青,脸上却带着笑。黄蜂的短毛支棱着,咧嘴笑出一口白牙:“放心吧,方向肯定是对的,再走两天,我就能闻到味道了。”“用那个木片的味道吗?”少女好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