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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措来。如果是遇到他解决不了的危险了,那他现在……还活着吗?如果天阳死了……那部落怎么办?换个首领?“啊!”小二狗突然惊叫一声,容月回神,发现她细瘦的手腕都被自己捏青了。“对不起。”容月迅速道歉,给她受伤的手腕刷了一道圣光,淤青立刻消散。想了想,又随手刷出几道回春来,小光球是浅绿色的,与圣光不同的是,它们像一团会呼吸的叶子,一闪一闪。小二狗果然很快被分散了注意力,惊呼道:“会眨眼间!”“喜欢吗?”十几秒后回春就会消散,容月又随手补了两个:“你指着方向,它们就会飘到你指的地方去。”浅绿的光球向着小二狗的手方向前进,如同一盏萤火,在黑暗中给人带来一丝安慰。容月不想再去想最坏的情况,还好,天阳走得不算太远,凭着探子的嗅觉,容月很快找到了他。“天阳!”人倒在地上,只能看到他健壮的后背,容月快步走上去,发现对方浑身guntang。他用圣光探查下去,一时间没有发现异常——至少没有皮外伤。怎么回事?他用力将人翻过来,一下愣住了。天阳赤裸的胸膛上布满了黑色的花纹,甚至还在不断地向外蔓延。这些花纹看起来邪恶又狰狞,容月并不眼熟,却隐约从中感到了熟悉的气息。这是……魔气?天阳显然很痛苦。黑色纹路有一条已经到了他的小腹,经过的部分血管痉挛地突出来,像濒死的蚯蚓。如果不是容月确定他体内没有实体的异物,都要相信有什么虫子钻进去了。但现在这样也很麻烦,容月目前的技能只能治疗外伤,弥补生命力,对于负面状态半点办法都没有。为什么突然魔气爆发?当初天阳因为被魔兽咬伤而中毒,越冬为了他的伤特意去了星野,却无功而返。越冬提到过,被魔兽咬伤的毒十分霸道,非星野的药草不能解毒,可后来天阳受了重伤,被容月囫囵治好了。容月一直以为,那点毒也跟着被治好了,谁能想到,魔气依然蛰伏在天阳体内?不,是他大意了。他应该想到的。多微小的魔气都算负面状态,而不是单纯的“受伤”,他之所以没察觉,只是因为他自大了。沉浸在自己过去的荣耀里,沉浸在自己拥有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能力中。这一切,导致了天阳倒在这里,生死未卜。容月眼中晦暗不明,他摸索了一会儿,从天阳的大腿外侧抽出了他的骨刀。“二狗,来一下,帮我摁住天阳的腿。”等小女娃照做了,容月手起刀落,在跳动得最厉害的几处地方,划开了口子。血喷出来,天阳痛得嘶吼,小二狗被吓得眼里含了一泡泪,但懂事地没有松开手。飚出的血如容月所料,与一团黑雾一样的东西交缠在一起。他问小二狗看不看得见,小二狗摇头,说看见的是普通的血,红色的。黑雾从被割开的血管散去一些,花纹不再疯狂生长,容月治好几处伤口,又去看他最上方脖子附近的黑纹。他把天阳地头搬到自己腿上,刚放下,就和对方睁开的眼睛对上了。容月一愣,好像没看到对方血红的眼睛似的,神色如常道:“醒了?还有点痛的,忍一忍。”没有人能忍受别人割开自己的脖子。但天阳忍住了。他被容月摁在腿上,把头侧放,牵拉出一道结实漂亮的颈部肌rou。容月拿起刀,挑破一处难以忍受的灼热,那一瞬间,带着些微麻痹感的剧烈疼痛,让人联想起死亡。很快,伤口被圣光强行愈合,天阳却久久回不过神来。“怎么回事?”容月问道。天阳推开他,心中的暴戾和迷惘一时无处纾解,看着不太像平时的他。他眨眨眼,眼前仍然蒙着血色。“不知道。我开始的时候觉得胸口有些闷,忍不住一直向前走,后来突然疼得厉害,发现心脏处长了黑纹。”“我本来准备立刻回去找你,但黑纹又开始长,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容月向他的脖子伸出手,单手抓着向后面的树上摁下去,一副要将人掐死的姿势。他本来是打算完整观察一下那长到一半的黑纹,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摁着天阳的小臂突然被巨力击打,啪地一声甩在一旁。容月痛得脸色一白。天阳血红的眼睛也微微愣了愣,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手。“我……”容月一脚踹过去:“你打我!?”尽管知道这是被魔气干扰的后果,但容月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居然打我!?”手臂轻微扭曲,怎么看都是骨折了,而天阳新长出来的尖锐指甲更是把他白玉似的手臂划了几道非常明显的血痕。这是要造反吗!?天阳眼神几经变换,最终停留在了一个冷硬的表情上。“我来。”容月流着冷汗托着自己的手臂,闻言瞪向他:“什么?”天阳没听到似的,抓住他的手臂,利落地一掰!“嗷!”容月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就听耳边有人说:“快,用技能。”容月咬着下唇,心道这还用你说,麻利地给自己刷了一个。手臂很快好了,但痛感还隐隐残留,容月跟天阳血红的眼睛对视,心乱如麻。不赶紧去除魔气,这日子没法过了吧!可他的等级得慢慢升,一时半会儿解锁不了技能,难道就让天阳这个样子?还是提前去星野找找越冬说的什么解药?要采石,建围栏,要打那个天堂部落,要救人,现在还多了个去星野…………想换一个搭档。第21章容月黑着脸将天阳带回了小塘边,见人终于回来了,看样子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众人总算松了口气。越冬:“怎么回事?rou吃多了?多吃点果子!”容月没懂,但被果果一打岔就忘了。果果冲上来:“天阳大人你身上有血!”她一脸惊恐,刚要上手摸,被容月伸手挡了:“他没事,我治好了。”他不想提天阳魔化的事,只暂时含糊带了过去。在他的记忆里,魔兽是与人类不共戴天的生物,遇上了只有你死我活。那似乎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敌对,和满怀爱意扒皮吃rou的普通小动物不同。而且魔兽的习性在人类这里几乎空白,仿佛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它们什么形态都有,一会儿单只一会儿成群,在哪里遇上也是全看运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