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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事情没什么异常,也没人到她眼前说闲话。“妾居深宫,日日无二,可是宫外有了何事?”楚王孙摇摇头,“无事。”他一步步走出王宫,心里想,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刚一回到家中,楚王孙就见到叔母牵着幼弟的手站在门口,两个人隐隐切切的看着他,待见了装着礼物的车马,叔母疑惑的问他:“云夫人可有说了什么,为何赠礼?”幼弟问他,“哥哥,我爹什么时候回来?”楚王孙说:“到室内说吧。”几人一到室内,楚王孙便跪在叔母面前,“侄儿无用有负叔父叔母大恩。”庄月此时也在室内,见他下跪便让人扶他起来,与母亲一同安慰他,“王孙不必为难,你与云夫人既无恩义,被拒也不算意外。”叔母皱眉,“可如阿月所言?无论缘由,是王孙救了云夫人性命。”“是小侄没有说。”楚王孙道。室内的几双眼睛一下子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庄月不言不语,叔母眼睛发红,“这是你最后一次进宫,也是唯一一次机会,为何不说?是因为那些金银?”叔母指着门外被一一卸下车架的礼物,“你叔父待你如亲子,几时短了你这些身外之物,如何叫你如此目光短浅!还是,真如你叔父所说,你当真看上了那个妖妇!”叔母按着额头被身边的侍女扶着坐到榻上,庄月看着仍要跪下的楚王孙说:“王孙勿跪,你有何错。”叔母听到这句话看向庄月,“阿月,你说的是什么话?你父亲养了这小儿一场,让他求人一次难道不该?”楚王孙跪在地上,他低着头,不肯站起来。叔母不肯看他,庄月说:“一次恩义,市与一人,再对另一人挟恩图报,岂不是无耻?”“你父亲因那小妇入宫,为大王开罪,是王孙所救。王孙又破例救她一命难道不该要些报偿,不过是让她开口吹些枕边风,又有何难。”叔母皱眉看着楚王孙和庄月。楚王孙依旧沉默的跪在地上,不言不语。庄月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只觉得匪夷所思,“母亲当真这样想?”“难道是为娘想错了不成?你父亲若是知道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女居然如此不孝,不知要如何心痛,你们不去便不去吧。”叔母叹着气闭上了眼睛,一脸愁绪,庄月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认识过自己这个母亲,她过去把楚王孙从地上拉起来。“莫非你也觉得自己做错了吗?”楚王孙摇摇头,开口道:“是我令叔母为难了。”今日他入宫前便已经被叔母再三叮嘱,见了云夫人之后一定要出言求助,可是等真正见到了对方他才知道要把那些话出口有多难。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好好在宫里就被人害得差点失了性命,现在也要平白担下一个祸国妖女的恶名?第61章夏日苦热一到夏天,云裳恨不得短裙短裤都穿起来,她在室内,窗前挡着纱帐,墙角摆着冰鉴,人穿着一层薄薄的丝绸外衣落得满身汗,刚刚洗过的头发发根又湿透了。秦王与她一起用膳,云裳恹恹,没什么食欲,拿着一把团扇轻轻的给自己扇风。“美人这样倒有点像外面被晒得卷起叶子的柳树。”秦王给云裳倒了一杯果酒,视线在美人薄红的脸颊上逡巡一圈,笑着摇摇头。“大王又取笑妾。”云裳声音懒懒的,瞪人一眼都有气无力的。“牡丹花开恰在此时,不敌美人二分容色。”秦王这样说,云裳也没什么反应,被人夸赞容貌对她来说与夸赞外衣没什么区别,心情好尚能开心一下,现在夏天一到整个人都懒得不成样子,甚至想像一条冬眠的蛇一样在夏天找个雪窟藏起来,什么时候这层暑气消散了再爬出来。“观云楼已经建好了,在山之高处,登之可揽日月。”云裳还记得这个名字,再次听到耳中还是被挠的发痒,看秦王面色无异,侃侃而言:“美人这几日不受暑热,不如同孤一起去登山。”这话落下就是命令的语气,要是放在平常她一定一口拒绝,大热天的提着扇子抱着冰,尚且让人出一身大汗,要是落在太阳底下拖着这副身子去爬山,可不是要了她的小命?但“观云楼”这名字着实有几分古怪,再加上图纸是云裳亲自所选,再有亲王相邀就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意味。若这真是秦王一片心意她,虽然她有点消受不起,还是不好拒绝。云裳眼中略显为难,“妾体弱,不堪疲累,恐怕到时候出了事情扰了大王的兴致。”虽然她到现在也没经历过中暑,但是这也不是一件多稀有的事情。秦王点点头,“那便带上两个医官吧。”一双盈盈美目哀切的盯着秦王,他真的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破了局,可惜不懂她的意思。难以想象,大热天的穿着长袍爬山会难受成什么样子,云裳只不过将这个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头发里就又出了一层汗。绝对不能同意,云裳坚定了这个念头,“不如带着一顶车轿,妾在一旁跟着大王,带着食水,大王累了还能上来歇歇。”“美人机智”,秦王一笑,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在云裳担忧的眼神里悠然的倒了酒。入口香甜,偶尔看看那个衣服都湿了一层的美人,秦王这一次晚膳用得都比平常要更久一点。云裳在中间离席,她看着秦王说:“妾衣服湿了,去换一身。”美人一身轻衣,行动之间裙裾如水波涟漪,倒是看不出哪里是湿的,云裳略行了一礼,转身离开。端起手边的酒盏,秦王便知道这美人又是恼了,他仰头喝尽杯中酒,喉结滚动,一滴酒先顺着脖子流到了领口下面,带起一阵战栗的凉。转身到了内室,侍女皆不在室内,几盏灯火橙黄摇曳,帐子前浅色的薄纱被风吹得微动。秦王掀开纱帘,就见云裳坐在铺了一张竹席的榻上,微微侧着身子,看着不似欢喜。“美人可是怒了?”秦王坐到云裳身边,帮她把欺到玉颈上的发丝捉起来。云裳垂着眼睛,假装自己是一个雕像,他的话本来就是让人辛苦为难,她还要听他的,还不行有一点脾气?“若美人生了气孤也要不悦了,刚刚所言恐怕就不能如美人心意了。”秦王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后,带着一种与夏日不同的热意,不让人讨厌,反而让人心痒。云裳站起来,转过身,柔滑的发丝从秦王的掌心滑落,“妾何时怒了。”他总是这么有办法,看着那双明明晃晃写着你就是生气了的眼睛,云裳深呼吸一口气,“妾几时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