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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现在不说,以后我总有法子将他唬说了不可,哈哈。*两人回到城中天已经蒙蒙亮,折腾了一夜困极了,上下眼皮不住地打架。寻了间客栈,伙计正用手撑着脸在柜台处打瞌睡,傅成蹊用力扣了扣门,伙计惊醒,揉着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愣了愣,这实在不是会有客人光顾的时辰。“二位客官是要住店?”伙计强打起精神,打了个哈哈。“劳烦准备两间客房,多谢。”傅成蹊将一把碎银子摆在伙计面前,虽然天已经快亮了,能歇一歇也好,晚上还要去宫里坐镇湛元封印仪式呢……真折腾啊,自己为什么要蹚这浑水,在家睡大觉不好么……小二看有生意上门,一下子精神抖擞了起来,笑眯眯道了声:“客官您稍等,这就给您准备两间上好的厢房。”抓起银子便急急去准备。“等等——”白简行迟疑片刻,冷冷地开口道,吓得伙计身子明显一哆嗦。傅成蹊的心往上一提,微微蹙眉望向白简行,心下疑惑这小子怎么了,平日里都没见他与店家伙计说过话。“一间客房就够了”白简行淡淡道,傅成蹊则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啊?”伙计愣愣地看了眼白简行,又看了眼傅成蹊,再看了眼好不容易到手的两间客房房费,不知谁才是说话最有分量的人,正踌躇不知所措。白简行似看穿了伙计的疑虑,道:“准备一间房,剩下的钱你收着。”声音虽不大,却毫不含糊。小二闻言立刻眉花眼笑,一路小跑着去收拾客房了,能不乐么,一间客房收了两间的钱,大赚一笔呢。傅成蹊瞧着小二屁颠屁颠的背影,扶了扶额,不知白简行这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奈道:“阿简,这又是何苦,又不是没房何必挤一间。”白简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寡淡的脸上写着我自有打算你无须多问。傅成蹊看他那副样子觉得甚有趣,无奈地笑了笑道:“好罢,都随你,难不成是和我住惯了一间房,现在离不开了?哈哈~”白简行闻言面上刷地红了一片。傅成蹊忍住笑,佯作正经道:“好了好了,害羞啥,打趣你呢,跟个大姑娘似得,离不开也没什么,大不了以后你别娶媳妇了,跟着师兄就行。”谁知白简行听后也不生气,一双浅色的眸子异常认真地盯着傅成蹊瞧了好一阵,嘴唇动了动,半晌,迟疑道:“师兄此话当真?”傅成蹊看他表情不似说笑,而且白简行这人也完全不会说笑,出乎意料地怔了证,片刻才讪笑道:“啊?当然是逗你的——”为了缓解这莫名尴尬的欺负,傅成蹊又咧嘴说笑道:”就算你不想娶媳妇,你师兄我可想着哩。”白简行深深地看了傅成蹊一眼,敛回目光不言语。傅成蹊看他犹自愣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想什么呢,你现在还小,不知媳妇的妙处,难不成你要当和尚啊,不娶媳妇与青灯木鱼为伴?哈哈~”傅成蹊试想了一下白简行枯坐古庙里敲打木鱼,伴着青灯古佛,他那一脸禁欲的面容倒也很般配。良久,白简行正色道:“大师兄——”“啊?”浅色的眸子似要看穿他的脸,一本正经问道:“断袖也打算娶媳妇么?”“……”傅成蹊抹了抹额角的冷汗,这句话,他该如何回答才好,无解,无解!正在这水深火热之时,伙计屁颠屁颠地跑了来,向他二人笑眯眯道:“二位客官,客房已经准备好了,二位随我一同去歇息罢。”作者有话要说: 突如其来的硬撩,搞事情呐~!阿简:撩不到大师兄我就去出家!下一章微甜预警日常表白看文小天使~~第32章同衾而眠客房不大,收拾得倒也干净,该有的都有,凑合睡一觉足矣。傅成蹊瞧了眼那不足五尺来宽的床,和床榻上唯一一床薄被,在心里叹了口气,强撑着眼皮道:“阿简你睡罢,我突然又不是很想睡,正好温习温习心法。”说着便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盘起腿,却没忍住打了个打哈哈。发觉白简行正看着他,傅成蹊立刻闭上嘴,眼中的水花却怎么也收不住。“过来睡罢。”白简行定定地望着他,语气淡淡的。傅成蹊道:“真不用,我在这闭目养神就成,你赶紧躺下歇息片刻。”白简行似微微叹了口气:“大师兄,我不介意。”“啊?”“我不介意你是断袖。”白简行的语气毫不含糊。傅成蹊愣了愣,迟疑道:“你也不介意和断袖的……师兄同卧一榻?”白简行肯定道:“不介意。”傅成蹊眨了眨眼睛,四目相对,对方眼里完全没有说笑的意思,傅成蹊诧异,今儿这小子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转了性子,到底在本心之境里看到了什么!是白简行先移开视线,他背过身去,缓缓脱去外袍,和着中衣躺在床榻上,身子往里挪了挪,留出一大片空间。“……”来真的?傅成蹊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现实,莫不是现在他也处于本心之境中?这么想着他不自觉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疼,脸颊火辣辣的,疼得一点儿都不含糊。白简行卧在床上将他的一举一动瞧着眼里,淡淡道:“此刻并非幻境。”“……”心思完全被看穿了!傅成蹊强撑了一会儿,看白简行不像是勉强的模样,又实在是困得厉害,再撑下去倒觉得是自己扭扭捏捏不够大气了,索性也褪下外袍,在白简行身边躺下,背对着背。身子往外边挪了挪,头一沾枕头,意识渐渐混沌,已经困到极限了。朦朦胧胧间,似乎听到身后人低低问道:“大师兄,断袖是什么滋味?”傅成蹊将睡未睡,迷迷糊糊想了一会儿,含糊答道:“我又没断过,怎么知道……”意识越来越混沌,不对,严格来看,也不能说完全没对男子动过心思,但也称不上断袖罢……那时候还小……恩……小时候懂什么断不断袖的……只是很喜欢和荆宁待在一块儿……贪恋那种安心感罢……十六七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还小……前尘往事了……薄薄的晨光透过窗纸,客栈临街,早市的喧嚣漫进屋中。傅成蹊睡觉不老实,好几次要跌下床,恍恍惚惚间,感觉有谁从背后伸出手揽住他的腰……是谁呢?大概是梦罢,也无所谓了……*白简行听傅成蹊呼吸渐渐匀长,知他是睡熟了,轻轻转过身子,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与这人相处少说也有十年,明明是早就习以为常的面容,为何最近一看到他,心里这般躁动不安?在本心之境里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