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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衡深深感觉到了自己不够强大的事实,罗摩说你连自己都保不了,有什么资格去保护伏城?罗摩说的话很简单,但周衡却一直记得,他不够强大,否则不会被李见青算计两次。周衡迟早要回京都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这是他的宿命。然而现在就要等不及了,周衡必须加快自己的步调回到京都,据崔公公所说京都已经一片混乱。东厂的人想要的是稳定,他们先前被永乐帝宠幸,可以从中得到不少好处。但现在格局变了,东厂的人不惜来帮周衡也要对抗京都兴起的力量。周衡心想,三天之内必须出发,伏城如果还不回来,他就只能先走。第二天,伏城还没回来,就连金铃也笃定伏城不会回来了,她和伏城是江湖中相遇,伏城觉得对金铃负有责任,但金铃觉得如果离开是伏城的选择,那她不会有异议。“伏城不来,你还带我走吗?”金铃问道。周衡笑道:“绑也要把你绑过去。”他笃定伏城一定会去找她。金铃切了一声,崔公公却插嘴道:“京都多好啊,好吃的好玩的比这白麓城不知道好多少倍。”崔公公看了一眼周衡,道:“你在太子府,什么好东西没有?”崔公公越说越来劲,道:“你可以来我们东厂玩,我跟你说,我可以教你功夫。”金铃选择性的忽略崔公公最后一句话,觉得这太监烦透了,对周衡道:“那我还上学吗?”周衡知道她不想上学堂,但伏城想让她读书,于是道:“到时候请个先生亲自教你。”金铃觉得头皮发麻,上学堂还能开小差,请个先生她不得把先生打废了?金铃道:“这就不用了吧。”“是啊,上什么学?”崔公公见缝插针的拍马屁,道,“要不要来学断魂爪?”崔公公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逗金铃,崔公公见过知书达理的官家小姐,见过蛮不讲理的小郡主,见过威仪万千的主母,却觉得这个小姑娘太有意思了。在他看来金铃身上的感觉很妙,既冷酷又调皮,他问了好几次,金铃要不要跟他习武,断魂爪是阴柔的功夫,最适合女孩子学,崔公公练了一辈子都没找到合适的徒弟。而金铃总是冷冷的一句,“滚一边去。”金铃不大喜欢崔公公,但挺喜欢太监的猫头鹰,伸出手摸了一下,发现这只猫头鹰不躲人,反而特别亲昵的在金铃手心蹭了蹭,让金铃想到了自己的黑猫。“他叫什么?”金铃问道。“叫小猫。”崔公公一看自己的猫头鹰都不躲,大喜过望,他这只猫头鹰认人,旁人不给摸,今天却让金铃摸。崔公公心想,金铃简直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徒弟!“真难听。”金铃冷声道。崔公公觉得心里备受打击,但总想着收徒这事儿不能着急。周衡听着他们闲聊,心中既期待又落寞,他没有去找伏城,如果伏城不能自己来找他,那周衡把他找到没有丝毫的意义。他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而伏城却打算消失不见一般。章节目录你真要去?东门戏坊有一处小楼,平日里用来放用不着的旧衣服,放眼望去一片花花绿绿。但这栋小楼最近房门紧锁,里面不见天日。卞清河手里提着饭菜和一坛酒,一脚把门踹开,道:“吃饭。”伏城缩在阴影里,没有说话。卞清河有点嫌弃这个破地方,他找了把椅子,用手掸开灰尘,大大方方的落座。卞清河就算是断了一只手也气质不减,穿着青色长衫,脖子上挂着一块玉石,腰间还配了荷包玉佩,除了手,该少的一件也不少。卞清河道:“你这是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卞清河的语气有点不满,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偷人。”那天刚下完雨,夜里还有点冷,卞清河半夜在戏院偷偷唱戏,他没办法登台了,但忍不住的时候总偷偷唱上两句,刚要关门就遇到了伏城,他一身血,身上大小伤口十五道,全身湿透了,脸色上还带着诡异的血痂,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伏城只说:“有什么的要帮忙找你,是不是真的?”卞清河啧了一声,自己说出的话要认,只能收留伏城。主要是这戏坊重新装点的钱是伏城出的,他拒绝也不大好意思。伏城说不让别人知道他在这里,那卞清河就只能悄悄咪咪把他藏在这里。赵河那个木头脑袋是想不清楚的,但赵小虎倒是怀疑了他好几次,问他你是不是在外面偷人?赵小虎被卞清河一脚给踹了,让他滚出去。卞清河有点心虚,每次过来送饭菜的时候,总觉得是在做贼。卞清河给伏城准备了干净衣服和金疮药,伏城身上伤口多,但他就是浅浅包扎了。没怎么仔细料理伤口,估计还有点发烧,卞清河看着有点不爽,但转念一想又不是他老婆,他cao心个屁。伏城不怎么吃饭,只喝酒,整天低着头想事情,卞清河是想不明白他有什么可想的,道:“你被媳妇儿赶出门儿了?”卞清河当然知道事实不是这样,他就是想说个笑话解个闷儿,屋里死气沉沉的坐着难受。伏城不说话,卞清河只能自顾自的说,他被伏城搞的没戏可唱,但他天生话多,拉着伏城就想唠唠叨叨,道:“我跟你说我跟赵河认识的那会儿,我骗了他两年。”卞清河话音刚落,伏城眨了眨眼睛,卞清河就知道他来了兴趣,他继续道:“他那会儿还以为我是个女的。”卞清河笑得得意,又好像笑赵河傻。“那时候赵河刚好想娶媳妇儿,我就欢欢喜喜嫁给他了,同房那天他才知道我是个男的。”卞清河顿了顿,吊足了伏城的胃口。卞清河走来,趁机把饭盒打开,在伏城手里塞了个馒头,道:“你吃完我再说。”伏城盯着手里的馒头,顺从的啃了一口,一边啃一边听卞清河絮叨,道:“他当天晚上就跑啦,我那时候特别难受,结果第三天他又跑回来了,他说他就是喜欢我,娶了我就要对我负责。我那时候才知道他三天去干嘛了,他去了百花街逛窑子去了,他看了男的觉得没兴趣,看了女的觉得没兴趣,后来才想明白原来是对我有兴趣。”卞清河说到这里有点好笑,道:“他是个榆木脑袋,想个破事儿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