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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维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跟上去。偏门延伸过去是数栋居民楼,楼内巷道错综复杂,犹如蛛网。两人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小跑了起来。我费了一番力气才缀在俩人身后。三五分钟之后,宋林往外探看,终于四下无人。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看见宋林低下头,冲着李然的嘴唇温柔地吻了下去。那么克制收敛而柔软,两人的剪影被斜照进来的夕阳映衬得亲密无间,纵是在我最好的梦里也没有出现过。我疾走几步,在石墙上倚靠下来。手指哆哆嗦嗦,打不燃一支烟。TBC两个月。看来这就是他能忍耐我的极限了。我明明早有准备,疼痛依然几乎是摧枯拉朽的席卷而来。它像是一群乌鸦,黑压压的遮天蔽日。即使当初我如何告诫自己不要沉溺,此刻却还是陷入了沼泽。我终于点燃了那根该死的烟,瘾君子般深深吸了一口。这味道令我镇静,每当我情绪不太对的时候它总是能令我镇静。但这种痛苦太熟悉了,仿佛我从前也曾经历过。本就根植于我的血脉骨骼,从未消退。我本不过是个踏板,只是帮助宋林认清了自己。李然就住在学校附近。我从日落等到晚自习下课,终于等到他落单。我是在僻静处叫住他的,李然回头,神色自然有些警觉。但即便是在昏暗路灯光线之下,也能看出这个男生唇红齿白,生得秀气可人,跟人说笑的时候还会露出一对锦上添花的小虎牙。我微笑问道:“你是宋林的朋友是吗?”男生狐疑地打量着我,显然从没听到宋林提起过。“您是?”“我叫楚墨。”我道,“麻烦告诉他一声,我很想他。”这个方法简直成效显著,我在开车回公寓的路上宋林就主动给我打来了电话。他极少的主动,让我不禁起了作弄的心思,随手便将那电话挂断了。那边沉默了一阵,似乎十足诧异我竟然会挂他电话。哪一次不是我迫不及待接听,仿佛恭迎圣旨。但宋林也并未惊讶多久,一分钟之后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在座椅上喋喋不休。我刻意等待了一阵,终于才按下接听键。“楚墨,你想做什么?”电话那头的人劈头盖脸地问,“你接近他做什么,他不是你们那个圈子的人。”“我的圈子?”我轻轻笑起来,“难道如今这不也是你的圈子?”“宋林,你以为你又有多干净?”那头被我噎得一时沉默,只能听见粗重的呼吸声,似乎是气极。我向来对他说话和煦温柔,他还从未见过我刻薄的样子,如此对比产生的巨大落差自然令他“惊喜”。“我警告你。”半响之后他说,话头便是这么一句:“这事要是捅到我妈那里,你也不好过。”威胁总是把双刃剑,害人害己,他倒是醒悟得很快。如果我不放手,他是下定决心想要闹个鱼死网破了。这样撕破脸皮,之后还要两败俱伤。看来他是真的珍惜他的心上人。我的手指在方向盘上颤抖,却极轻地笑了起来。“我们分手吧。”这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穿着高中的校服坐在教室里,晚霞的余晖从窗口悠悠地散进来,放学后的学校一片嘈杂,走廊上都是奔跑和呼喊的声音。我痴痴地凝望着一个人。在人群的遮掩之下,偷偷看着。惶恐而又小心翼翼。我想那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可我在梦境里,始终看不清他的脸。TBC第二章第二天就是周末,s市气候阴湿,床单和沙发套晾了一个星期都还未完全干透。这段关系终结得如此迅速,谁能想到宋林那时就在这公寓里cao了我这么多次,rou体契合无间,仿佛是真的非常亲密。我忽然有些不想要它们,斟酌片刻还是拉回理智。学什么小年轻分手之后扔这扔那,都是拿钱买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与宋林在一起的时候,我闲暇总是琢磨菜式,只为他吃过之后对我有个好脸色,还能多些温存。我大抵在这方面还算有些天赋,至少能抓住宋林的胃。李然就算能做菜,恐怕手艺也是不如我的。那两人现在就算在一起,也不过是躲躲藏藏,就算我不再从中破坏,他们又能坚持得到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又开始瞎想,我连忙掐了一把大腿让自己清醒。宋林现在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同事的儿子,我想再多也是没用。但我浑身无力,像浸在齐脖深的水里,勉强进到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当做午饭。我把吃了一半的面连碗带筷搁进水槽里,只觉得困意又慢慢袭来。我脱鞋上床,蒙头就睡。这一觉睡到晚上七点。我睁开眼睛从被子外面摸到手机,解屏看了时间之后就把它扔到一边。我脑袋昏昏沉沉,使劲眨了好几下眼睛。不能再睡了。我摸黑起床,进到卫生间开了灯。光线刺得我眼睛酸疼,我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脸色苍白得活像个见到太阳的吸血鬼。晚上八点,我来到了离公寓最近的一个gay吧。自从与宋林在一起我就洁身自好,杜绝了一切夜间的娱乐活动。但他也从没在乎过。他需要我的身体解决性欲,我需要他的人,我们各取所需,各不干涉。只怪我没有控制住我自己。我轻车熟路地一路往里走,在吧台坐下,点了一杯酒。那酒叫“fire”,也的确是火焰的颜色,黄橙红三个层次,分布巧妙而绮丽。酒保将那杯酒递给我的时候,我的手指刻意而缓慢地滑过他的手背。酒保是个英俊的年轻人,耳垂上缀着几个小小的耳钉。他笑起来,凑近我:“客人,今天晚上只有我一个人上班,不提供服务的。”我也笑了,伸手从口袋里拿出钱包,给了他几张小费。“你长得这么好看,过来让我摸摸我也是满意的。”他就十分乖顺地把我的手放在他的侧脸上,然后我的手指抚过他的嘴唇,他伸出舌尖舔弄了一下。我的眼神深沉起来。他合我的胃口。我收回手掌,喝完了那杯fire。这酒度数极高,入口仿佛也吞下火焰,顺着喉咙一路向胃里烧灼而去。我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又向他要了一杯。酒总是令人大胆,他摆着那些花哨的动作调酒的时候,我的眼神便一直黏着在他的身上,我想我看起来可能很饥饿,所以他向我推过来的那杯酒底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串数字。他的私人电话。我了然地看过去,已经有其他的客人找他调酒,他用手指摆了个打电话的姿势,嘴形是“callme”。我冲着他笑了笑,把那张纸条放进了钱包里。这晚我喝了四五杯fire,喝得我浑身燥热,分不清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