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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你求的——是我?”思惑的身体毫无动静,但是一直盯着他的贾科却敏锐地看到他的睫毛颤了一颤。……握草,还真是。贾科心里骂了一声娘,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思考起来。先前他见到思惑的心魔时便已感觉到不对劲,只是他只当思惑身为一个和尚是第一次开荤才生了心魔,被他点醒应当了悟才是,却没想到他的心障竟然一直存在着。贾科顿时感到头痛起来。这和尚什么都悟得快,到这儿怎么就不行了呢?贾科想得出神,而思惑也因此又沉默了许久。他能感到贾科的目光,却偏生不想睁开眼来,也不知是在逃避什么。难道他所求的就是这?他最不可能沾上的东西?贾科突然开口了:“我说过会对你的心魔负责,那就负责到底。若这是我们唯一出去的办法……无论是什么办法我都会试一试。”思惑忽地睁开了眼来,看向贾科,却被贾科的一只手蒙住他的眼睛。思惑仿佛要说什么,然而他的嘴唇刚一动,贾科就道:“菩萨庄严佛土不?”“不……非庄严,是名庄严。”下一刻,贾科的嘴唇忽然贴在了他的嘴唇上。思惑似乎一瞬间僵住了。贾科的吻技cao练了几百年,早已经熟能生巧,挑逗一个和尚手到擒来。贾科说:“我可是个男人,你不觉得恶心?”思惑抿着嘴唇,嘴唇被贾科蹂躏得泛出血色来。许久双他掌合十,宣了一声佛号。这还不够。贾科暗叹了一声。贾科没有放下捂住他眼睛的手,他能感觉到和尚的睫毛在他的掌心里微颤。他沉默了一会儿,伸手一推,将和尚轻轻放倒在地。他按住思惑的手掌,十指交缠,用嘴咬开了和尚雪白的内衫,唇齿之间却依旧在与和尚对着经。“……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主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含糊的经文从唇齿与肌肤胶合之间发出,思惑的手掌握紧,却又松开,贾科揭开他的衣袍时,盯着他的躯体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沉下身体,将自己的躯体与其相贴。热气从对方的身体里传来,一直通入经脉的最深处,贾科几乎是惊愕地看着思惑已经发硬的下体。“和尚,你的定力可不行啊。”贾科戏谑地对思惑道。思惑的脸有些发烫,身体也在作热,他分不清这究竟是心魔还是真实,却又无比明晰地知晓面前这人就是那妖精。他未曾尝过情事,而贾科却要以最效率最激烈的方式让他尽快“求得所求”,离开此地。他听见那妖精对女娲像说,“你若是能实现任何愿望,便让他记起前世的记忆,好叫我不那么辛苦地找寻他”,他也知晓那妖精深通佛道,只是为了令他得到所求而脱身,更知道他即使脱身也无法放下这里面的妖精一个人离开此处。“你喜欢什么样的体位?”“喜欢这里吗?”“你想上还是下?”“应如是……摩诃萨……”“痛吗?”“喜欢我舔你么?”……破戒的言辞同经文混杂在一道,思惑的脑海半是昏沉半是清明。他仿佛坐在莲台上看着下方的自己在耻语yin欲里沉沦翻滚,看到一切他曾以为自己绝不会碰的东西。若说佛是三千相,那么他化为草、化为云,当然无欲无求,毫无所忧,但他化为凡人时,便不是佛,不是僧,有情有欲,有因有果,又如何断情,如何断因果?他的因果对他说:“和尚,这下你求得了吗?”——思惑做了一个梦。他已经许久未曾做过梦了。然而这梦一起来,他就觉得熟悉,仿佛曾经梦到过似的。他看到自己变成了好几个不同的人,做着不同的事,活在不同的世界里,正如佛陀的化身。每一个他都经历生老病死,爱恨情仇,每一个他都和同一个人相爱。这一个人同他一样拥有不同的面貌,却是同一缕魂魄,当他们转过头来时,却是同一张面孔——那妖精的。思惑猛地睁开了眼睛。“和尚,和尚!”贾科不断推搡着入定中的思惑,“这女娲像怎么了?!”思惑见贾科面上竟然毫无一丝不自在,于是也面无表情地看向了那女娲像。这一眼便让他的眉头紧蹙起来。那女娲像上黑气四溢,狰狞得仿佛活了过来一般。思惑立刻起身,然而他刚向前跨了一步,面前便天旋地转,四周一切都消失不见,贾科被黑雾吞噬,而他则在疯狂地旋转之后终于停留在了一片黑色虚无当中。他看到那妖精就站在他的对面,只是身上不是佛袍,而是一袭白袍。那妖精脸色冰冷,看着他道:“你求什么?你所求的本就是虚佞无妄,就是求,也求不得。”思惑抿紧了嘴唇,看着他道:“求不得,亦不想求,却也不能不求。”那冰冷的妖精道:“好生虚伪。”思惑闭上了眼睛,身下金莲猛地扩大,金光将他映衬得如魔如佛。白袍佛珠的下半身忽然变成了一条蛇尾,他冰冷的脸上露出了媚笑,嗓音尖细地道:“你一辈子也求不得,求不得!”思惑身下的金莲猛地膨胀开,那白袍蛇影瞬间消失在虚空中,金莲中央的灯芯猛地绷得笔直,将思惑的整个人笼罩在火光里。四面的黑色虚空随即被金色驱散与吞噬,思惑站在一片狼藉的黑色虚空中,淡淡地道:“贫僧不想求。”第202章“那两个妖修已被我送进虚空了。”面目狰狞的道修来到白狐面前,阴森森地道,“布置好了么?”白狐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半空中的浓云,惊道:“这和尚好生厉害!”“怎么?”那道修转身看向半空中浓重的黑云。这片尸骨掩埋的戈壁上本就浓云遍布,却是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翻滚呼号,内里透出隐隐的金光。“常人生了心魔无不九死一生,这和尚分明孽根深种却居然能脱出女娲像的控制……也罢,他就算出来了也无力回天……”白狐眯起眼睛皱眉道:“我还从没见过从女娲像的幻境里出来的人……”那道修冷笑一声道:“我不便是么?”白狐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道修,冷冷地笑了,他也不答话,只转身走向一根石柱背后,凭空扫出一个传送阵来,踏了进去。消失之前,只听他低低地道:“谁说离开此地就是脱离幻境了……”——贾科在一片黑暗中茫然不能视物,连前后都摸不着找不见。他指望看到666,却连本应该发光的666也不见了踪影。就好似他从出生起就在一片虚空当中,乃至至今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