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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但实际上却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段凌一概不管旁人,只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夏辰。夏辰被他折磨地够呛,颤巍巍地伸出手,无力地握着段凌的手腕,“求求你放开我……”段凌却丝毫不松手,程子熠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段凌竟纹丝不动。程子熠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个疯子!快放手,人会被你掐断气的!”段凌却不理会,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段凌。”祁景锐推开人群过来,轻轻握住段凌的手腕,“别冲动,先放手。”段凌沉默着,蓦地松开了手。夏辰的身体摇摇欲坠,最后被旁边两个人扶着才勉强站稳了。段凌一言不发地走了,并且“砰”的一下重重关上门。祁景锐立刻跟出去。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的不明所以。段凌之所以松手了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一时之快而给以后造成麻烦。但是,他无法做到看前世的罪魁祸首站在自己面前还冷静地无动于衷。“段凌。”祁景锐追上来,一把拉住他的手,“怎么回事?”段凌一声不吭,只是冷着脸。祁景锐暂时没继续问,就陪着他这么漫无目的地瞎走了一阵子。半小时后,段凌在一栋高楼前停下,他缓缓抬起头,目光里有极为明显的恨意和冷意。前世的最后一个晚上。夏辰约他见面的地点就是这里了。当时,夏辰还说要给他惊喜。段凌并没抱多大期待但还是赴约了,但结果却是……被下迷药,被活活弄死。重生后,他和夏辰的碰面竟然提前了。若是按照上一世,那应该发生在二十五岁段凌拒婚以后,拒婚那天晚上段凌又买醉喝了很多酒,开车的时候果然就出事了,他和夏辰的车子相撞了。夏辰立刻把他送去了医院还给他守了整整一夜。于是段凌一醒来就看到夏辰正握着他的手睡着了,还是跪在他的床边睡着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段凌,他早就学会了什么事都自己扛,仅仅除了小时候,段凌生病了他的母亲就是这样守在他身边的。段凌当然不会幼稚地苛求并且奢望所有人都这么对他还把他捧在手心里,但是,那种感觉他还是抗拒不了。每个人都想自己被珍视。所以,夏辰给段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夏辰也一直维持着这种温柔的假象,表面上对段凌忠心不二,暗地里掏空段凌的权势,一步步架空,甚至把内部的一批人都换成他夏辰的人。江山已经易主了,但段凌却还不知道!上辈子段凌无法察觉其中端倪,但这辈子他终于知道了,在自己被夏辰活活烧死的那一天,没有其他人来救他,并不是因为丝毫不关心,其实是因为夏辰已经完全地锁死了这个消息,完全的密不透风。段家不知道,朋友不知道,下属更不知道。而且更可怕的是,夏辰一直以来都在装柔弱,对段凌百依百顺的。夏辰杀了段凌,这么突然的消息放出去,除了段凌的亲人和朋友会担心之外,上流圈子里的其他人会信吗?顶多当做笑话来听,末了,还要反过来幸灾乐祸几句。只有一个人知晓了这件事。祁景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段凌已经无法得知了。或许在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他只有一个人往段凌这里来。想到这里,段凌终于慢慢平静了。夏辰到底有多恨他,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其实已经不重要了。碰面提前也罢延后也罢,又能闹出什么花样呢?夏辰这个人已经彻底的无足轻重了。段凌这辈子绝不会再被他愚弄了,夏辰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下手。段凌缓缓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他发誓,他要把上辈子的痛苦十倍地奉还给那个贱人!作者有话要说:叶子外出了几天没有带笔记本于是木有更新,亲爱的读者们抱歉!叶子会补回来的!继续日更或双更~~~☆、第三十一章:当天晚上的筵席不欢而散。段凌没有再回来,祁景锐当然也没有。俩人大概二人世界去了。沈旷的主宾客都离场了,他也就变得兴致缺缺,疲于应付谄媚假笑的其他人。但他是东道主不能先行离开,所以心思不在了人也得呆在那里。在座的其他人也都各怀心思。首先,季霆是有些不明所以,他很清楚段凌的脾气虽然不好,但也并不是冲动鲁莽只图一时之快的人,除非对方触碰了他的底线。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段凌竟直接殴打了那个叫夏辰的人,段凌眼底甚至还隐藏了实质的杀意。段凌会做出这种事,恐怕是因为那个人已经严重触犯了他的底线。想到这里,季霆抬头朝夏辰那边看去,夏辰却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微微低着头,看不太清他的表情,模样倒是挺安分,不像是个会滋事的主儿。可越是这样,季霆反而越忌惮他反感他,因为极其虚伪。程子熠也罕见地安静了下来,他就坐在夏辰旁边。刚带夏辰进来的时候,程子熠还对众人说夏辰算是他的朋友。但是此刻,他却没有和夏辰搭一句话,只是自顾自地想些什么。沈旷瞅着这程子熠和夏辰的神态,心里慢慢有了计较。散场后,沈旷回到沈宅,一进门佣人接过他的外套,他就发现沙发上坐了一个人。笑眯眯一副慈父的样子,正是沈靖彦。沈旷看多了他这副虚假的样子,心头直涌上一阵不耐烦和恶心。以前的时候,沈旷还会勉强着自己去假笑着应付他,但是今晚沈旷心情很不好,整个人都恹恹的,连敷衍的话都不想多说一句。沈靖彦看沈旷一副不待见的样子,也是忍了忍,开口道:“下周跟我回去一趟吧?”沈旷没有说话,靠在沙发上,微微阖着眼睛。这个沈靖彦又想去老爷子和祁姝面前摆弄了,但是又有什么用呢?老爷子不过把他当跳梁小丑一般。沈旷也不点破,只说:“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沈靖彦就问:“是因为还没有拿到祁景锐的把柄吗?”“他没有什么把柄。我劝你别找他下手了,他的地位不是我们能轻易动摇的。”沈旷斜斜地瞥了沈靖彦一眼,眼底暗含的嘲讽并未被对方察觉。这种愚蠢的人怎么会是自己的父亲?!沈旷厌恶这个人,但是想到祁景锐的父亲也是这个人,他们有共同的血缘关系,他心里才稍稍和缓了那么一点。沈靖彦恬不知耻地朝沈旷抱怨着,“哎……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