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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坠入深渊。他的眸如同这环境的深沉阴暗,她从他眼中读到了胁迫的意味,读到了心痛,还有很多她看不透的情绪在他眼底翻涌。她感到后怕,又想要搡开他,又被他一把牢牢拽入怀中。“别挣扎了。”他周身一股好闻的男士香水的檀香味,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道,紧紧包裹住她。他双臂一沉,反手将她按在沙发上,她一个猝不及防,后脑撞到皮质沙发的表面,随着沙发的弹性紧紧地与他贴合在一起。他的气息和狂乱的吻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带着抹烟草味道的舌霸道而急切地撬开她的唇齿,无时不刻不在宣誓着自己对她的主权和掌控。她颤栗着,心跳得热烈,脑海中涌现着一年前的缱绻温柔的回忆,慢慢地闭上眼去,封藏一年之久的爱意烧光了理智,她朱唇微启,迎合着他的动作,生涩地回应了他。感受到她有了反应,他更为大胆,手掌在她周身上下的皮肤上摩挲,一路解开她胸前的纽扣,她还在忘情地同他接吻,胸口蹿上阵凉风,她瞳孔一滞,下一瞬便惊慌地低声叫起来。他的吻如狂风骤雨,无处不表现出强烈的掌控欲,连呼吸都要被他掠夺得片甲不留。“顾尧!顾尧……这样不行……你放开我!”她的声音逐渐转为哀求,低低地呻/吟,被他大的吓人力道压得无法翻身。他温润的气息沾染在她唇上,声音喑哑:“温菱,你想我吗?”“顾尧……”“我问你,这一年来,你有没有想过我?”她慌张地点头:“想——我想,可我联系不到你……”他在她耳畔低吟:“你是联系不到,还是根本不想?”她着急地解释:“我联系过你——可你换号码了——”“为什么不能等等我?为什么——不能等我回来?我有说过我今年会回国吧——”他的心痛的要死,一想到她的唇别人吻过,她的发别人触碰过,他就难受得要命。仔细想,真他妈的懊糟!这样模棱两可的概念——他还傻乎乎地以为她在等他?他凭什么?可他就是无法容忍她与别人在一起!“顾尧……”她被他暴躁的口吻和可怕的眼神吓到了,唇角一扯,蓦地哭了。泪水从眼角顺着太阳xue滑落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他的指尖。像被灼烧了般的痛。“温菱,你知道我的。”他盯着站在自己手上的清澈的泪水,低声笑起来,温柔地抬起手为她抹去眼角的泪花,一颗心却颤抖着,痛着,撕扯着,挣扎着。“你知道我是个喜欢秋后算账的人。”温菱大感不妙:“……你要做什么?”“你也吻我了对吗?嗯?”他讥讽地笑,“不把今天这件事进行下去,我心中大感不快呢。咱们好好算算这一年来的账,怎么样。”“顾尧……”那一日在日本看到她被孟骧拥在怀中肆意亲吻的情景,与一年未见的思念和躁动蔓延成一团火,渐渐地将他所有的理智都吞噬殆尽。他再次覆身上来,沾着丝薄凉空气的唇蓦地再次贴紧她,又一次吻住了她。“孟骧吻过这里,是吗?”他低笑,作弄似地啃食着她的唇,尖刻地道,“你有没有告诉过他,你跟我是什么关系?”“我……”“你喜欢他吗?嗯?”“顾尧……”“跟他接吻的时候,会想到我吗?嗯?会把他当成我吗——”“顾尧!”听到这句,她终于忍无可忍,趁他说话的空当将他推开,眼泪汹涌地在面颊上流淌,“我们的关系,就不可以正常一些吗?”“正常一些?”他苦笑,霸道地再覆身上来,“好啊,你现在就跟他说分手,我们在一起,这样就正常了。可以吗?”“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出轨?劈腿?”顾尧失笑:“出轨?劈腿?”她怎会不知,自己最恨这两个词,非要拿出来刺痛他。“怎么?你不是说——我们的事情还没做完?你还要跟我在这里做什么?你不要总是让我感到不安。”她的声音冷了几分,“你知不知道,你总是……让我感到害怕。你让我猜不透,你让我觉得无法洞悉——我根本搞不明白,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仅仅想跟我玩暧昧——”他鼻腔发出古怪的一声:“玩暧昧?”“既然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我在一起,那么最好早点离开——就跟一年前一样。不要把我弄的心神不宁的,你却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有意思吗?这样……我们在这里做这种事情,真的有意思吗,顾尧?”不吐不快,说了一通后,她万分畅快。顾尧的眸子渐渐地收紧,变得深沉,他皱着眉盯着身下的她,看了半晌后,他忽地又笑:“你怎么知道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你在一起?”温菱不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他到底在反问他,还是在疑问她?“……什么。”“如果我一开始就没这个打算,我现在跟你在这里,又算什么呢?”“顾尧……”“但是,我现在说——温菱,你跟我在一起吧,做我女朋友吧——还有意义么?”他笑容愈发苦涩,到了最后,像是块疤痕沉淀在自己心底,一触就痛。他缓缓起身,整理好凌乱的衬衫和领带,转身看着她,冷淡地说:“算了,你走吧。”她愣了愣,也苦笑着:“又是这样?弃之敝履?”“你有空指责我,不如想想你自己——”他冷静地看着她,走到办公桌边夹起一支烟点燃,颓丧地坐在桌边,一缕头发落下来遮住眉眼,透露出一种迷离的美感。他吐出一口气,继续说:“你还想着我,念着我,你热烈地回吻我——可是你现在,不是跟孟骧在一起了吗?温菱,你告诉我,是吗?”她心下一沉,自觉失去了大半的底气:“是。”“既然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他在一起,连我问你们是否是男女关系你也模棱两可。你说不出口——你现在有资格责怪我始乱终弃?何况——我根本没想过放弃你。”“……”“先放手的人,难道不是你?”他悠悠吐出一个烟圈,瞧着她哑口无言的模样,心底复杂的情绪如暗涌的波涛,一下又一下地击打着胸膛,传来阵阵沉闷的回响。“有时候,没必要刻意说爱。”他的声音如从亘古飘来,空洞乏然,“我从不说我爱你,不代表我不爱你。知道吗?”温菱怔然。“你走吧。”顾尧随手按了遥控器,整间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