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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刻意,又或许是诸墨的眼色太过非常,他总是惴惴难安。几次想开口问她,却在目光触碰到她那沉静的侧脸时止住了声。一定是他多想了。比起外人,他应该更相信她,不是吗?与何简晞家相隔大概两个街道,这条路他走过无数次,这回也是像往常一样将车速降下来,让车子平缓地滑行。他总是无比珍惜这个时刻。这样,就能跟她多一些在一起的时间了。何简晞一路沉默着,偶尔盯着窗外出神,偶尔低头沉思,目光始终不在他身上。没了刚才去酒吧之前的欢声笑语。她那时还笑着说,夜色没有他好看。他无端地失望。诡异的气氛在车里流淌着,乔思淼终于忍不住了,柔声问她:“简晞,今晚风挺大的,你冷吗?”她摇摇头,没说话,目光飘向窗外。眼见着离她家越来越近了,他喉咙紧得难受,又叮嘱着:“简晞,一会到家了早点休息,别睡太晚了。前些日子拍戏把身体造坏了,这阵子好好弥补下。”她闷声应着:“嗯。”“我明天去看看有没有养人的药膳,买点给你送过来。”“嗯。”又沉默了良久,他抿唇:“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妨跟我说说?”“……没有。”“有的话记得告诉我,我替你想办法。”“好。”“下个月订婚想去哪里?巴厘岛?夏威夷?京都?还是择近去海南?”“京都吧,想看樱花。”终于得到句切实的反应,他仿佛来了勇气:“行啊,看樱花!我去包个观景酒店,咱们就在那儿办,抬眼一望,外头成片的樱花,多好看。”“嗯。”她点点头,又没了话。车子逼近她家门口,乔思翰脚背一压,意犹未尽地踩下刹车。车子骤然往前一倾,她和他皆向前一耸,随即扑来的又是阵沉默。谁也没下车。何简晞在默然的空气中坐着,胸口陡然一闷,心头紧着,眼眶潮热,一个人盯着窗外,始终没让眼泪掉下来。她怕自己不够坚强,忍不住哭了的话,乔思淼会跟着她一起难受。可她却什么都解释不了。就这样沉默了五分钟,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指甲压着rou,涩涩发疼。又一次张了张嘴,嗓中发痒,开口:“简晞啊……”蓦地,一个温热的黑影压过来,唇上一片湿凉,堵上了他所有欲言又止的话。何简晞扣住他的脸,肆意地、贪婪地啃咬着他的唇,如获至宝一般,吮吸,舔舐,牙齿与牙齿碰撞,舌与舌缠绵,口水溢出嘴角,她像只小兽般轻轻地舔掉,一双摄人的眸子牢牢锁住他,怕他逃了一般,继续低下头吻他。他胸口砰砰作响,耳根后的脉搏随着她的节奏,他也忘情地去回吻她,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如获至宝般紧紧地环住她。她似乎越来越疯狂,也越来越用力,整个人覆过来,他配合地将车座向后一扯,她便整个人骑在他身上,一片柔软贴着他,疯狂地吻他。吻到动情之处,他下身绷得很紧,紧得自己要喘不过气。他伸出手,顺势在她脸上摩挲,而她的手已经探入他衬衫底下,在那代表阻隔的纽扣和衣料之下肆意抚摸。他无端地皱了皱眉,手指一划,拇指蓦地沾染到她脸颊上一片湿润的寒凉。她在哭。她为什么哭?他心好痛,从齿缝里,从嗓子眼里嘶哑地唤出她的名字。“简晞。”她忽地抬头,眸中波光淋漓,湿润的嘴唇离开他的,蓦地沾染上从车窗透进来的一片凉风。良久没有再去吻他,他心头落上一片冰冷的失落。眼泪落在他脸颊上,灼得他那寸皮肤生疼,像被烟头烫了一般。“怎么哭了?”他心疼地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拂她脸上的泪。那泪却越流越多,汪洋一片,他都想着,自己是不是要伸出两只手去掬起,才能承担她的痛苦。“我太爱你了,所以想哭。”乔思淼知道,何简晞向来感性。他心底漾起爱意,张了张唇,嗓音深沉坚定:“我也爱你。”她破涕为笑,只是那笑容颇为苦涩。她扬起胳膊,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两把。就好似小时候,跌倒摔了一跤,摔了满身的泥,还要一个人坚强地站起来擦干眼泪。她便又去吻他,吻得更为动情。。第二日。“新锐导演@乔思淼与天辰娱乐艺人@何简晞订婚宴在即,甜甜蜜蜜,羡煞众人。有媒体拍到,4月17日晚在何简晞家门前,二人在车内旁若无人纵情缠绵。据知情人士爆料,订婚宴将于5月底在日本京都举行。”第21章Chapter.21正是周末,何简妤起了个早。懒腰连连,拔醒了筋骨,浑身舒服,她正扭着腰,环视家中一周,心血来潮决定做个大扫除。她换了件T恤短裤,绑好头发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将衣服囫囵扔进洗衣机里后出来,瞧着窗户脏兮兮的,拿了抹布去阳台擦玻璃。阳光和煦,扑在胸口的阴霾一扫而光,她心情大好。边擦窗户,边情不自禁地哼着不知名的调调,一向别扭的左手来了力气,忽然听头顶一声叫喊:“大周末起这么早,挺勤快啊。”她吓得一个趔趄,抚着胸口余悸未平,顾宗让从他家阳台探出半个脑袋过来,笑得痞气,目不转睛地瞧着她。“……跟个鬼一样,吓不吓人啊?”“你家隔壁如果真住着鬼,才是最惊悚的。”她心头一凛,白了脸:“我警告你,你不要吓唬我,大白天的我可不怕你!我以前可是拍过恐怖片的!”“我看只有你翻阳台炸烤箱的时候胆子很大吧。”他懒得理会,转身去抖落干净自家的衣服。何简妤盯着他手里洁白胜雪的衬衫发愣,哗啦哗啦的,随着风,衣袂翻飞。“好干净啊。”“那是。”他将衣服晾好,展平褶皱。“我的白衣服总是洗不净。”“和别的颜色的衣服分开洗,免得掉色染色染脏了。”她愣了愣,转头跑进去。顾宗让正纳罕她怎么了,半晌见她出来,捧着盆花花绿绿的衣服,欲哭无泪地叫喊:“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我的白衣服全给染了!”“……”她悲号:“这可怎么办?”“你是猪吗?”他忍无可忍,眉心攒着火,“正常脑子的人都知道浅颜色和深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