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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惦记着以后再给阿婆和大爷悄悄送来银钱。阿婆心满意足咧嘴笑笑,在季淮脸上留下两个油手印才舍得让季淮离开。“满宝,只可以吃一个,马车上你已经吃了很多了。”谢衡拿帕子抹去季淮吃得流油的嘴角。方才一路,季淮的小嘴都没停下过,一会嚼干果一会是酥酪,多半个食盒都被吃得干净,仓鼠似得豪无止境。“这个真的超好吃。”季淮可怜巴巴,捏着剩下的一个酥rou饼,“那我再咬一口么。”“满宝…”“就知道灵台最好了!”没等谢衡说完,季淮便恶狠狠咬下一大口,约等于四分之三个饼子。一口吃不出胖子,然而季淮通过自己一口又一口的努力,双层的小下巴已经若隐若现。谢衡有些苦恼,每次季淮发现自己胖的时候,往往便耍泼打滚把罪魁祸首推卸给他,然后苦闷得坐上片刻,气鼓鼓得耍小孩子脾气。然而见了美食后便全然不顾,闷头苦吃,然后继续耍闹,周而复始。唔,是时候,该找一个有效的减肥运动了。成亲之事,定要尽快。一边的季淮趁着谢衡没注意,背过身子将剩下四分之一的饼子吞了进去,舔舔嘴角,意犹未尽。殊不知,这身小肥膘将要以某种方式离他而去。第82章成亲倒计时1“少爷,您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您不敢回来了呢。是小栓子的呼喊声,季淮探头一瞧,果然。狂奔而来的小栓子见到谢衡,倒是恭敬了不少,作礼道:“谢公子,您劳累了。”原来是小栓子馋零嘴,于是出门逛逛准备买点心,结果听见人家议论说是季家高中的小少爷坐着马车回来了,立即在街上搜索季淮的身影,没走出多远便碰上了季淮与谢衡二人。小栓子是与季浩一路提前回余州的。明里说的是要为季淮打探消息并与大少爷一齐为季老爷季夫人做思想工作之类的冠冕堂皇之词,背地里只是身为一只单身狗的灵敏嗅觉告诉他,先走为妙。季淮抱着满怀的吃食的手臂一紧,连忙询问道:“家里怎么样了,爹娘反应如何?”这些吃食都是一路走来,街坊四邻还有各个商铺的老板强塞的,连谢衡都提了好多。小栓子自觉得结果季淮和谢衡满抱的零碎,暗自窃喜,幸好刚刚没有一时冲动花了私藏的小金库。嘴里不忘回道:“我正要与少爷说呢,那日大少爷与夫人老爷说过后,感觉夫人老爷很不开心,整天不苟言笑,然后时常与大少爷相谈到半夜。”季淮立即回头望向谢衡,眼里尽是慌张。坏了,照这情形,爹娘这关怕是不好过了。“满宝…”谢衡适时得安慰使季淮冷静下来,“放心,一切有我在。”季淮望向身侧的谢衡。对呀,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灵台。越是困难,越是要斗志昂扬。只要熬过这关,就可以如愿抱得美人归。季淮握紧了谢衡的手,气势汹汹,其势如破竹:“小栓子,回府。我就不相信,我不能说服阿爹阿娘!”……季府。如今整个季府都沉浸在低迷中,所有人都是压着声音,害怕自己成为被点燃的那根导火线,引发大爆炸。就连季淮回府后,下人们那几句道谢的‘恭喜高中’都是说得小心。主厅内,季淮挽着谢衡的手臂,亲昵得站在季夫人面前,双方间弥漫着一股子硝烟的味道。“是阿衡又来玩了噢。”季夫人强颜欢笑招呼道,“满宝给你添麻烦了吧,快来人,带阿衡去休息。”本以为阿娘会劈头盖脸骂他一顿,这样季淮自己心里也好受些,他也想好说辞与阿娘顶回去。但出乎意料的,季夫人并没有露出火爆脾气,反倒欲言又止,满是心事。这样子还不如好好骂他一顿呢。“夫人,我是……”谢衡欲要开口,然而季夫人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缓缓道:“阿衡累了吧,今儿我也乏了。怕是要招待不周了。”然后看看季淮,想要说什么,哽咽片刻,发现张不开口,摆了摆手,“满宝,随我过来,我有些事要与你说。”季夫人三言两语交代后,然后不等众人反应,便紧蹙着眉头出门去了。季淮好似做好了冲锋上阵的准备,但现在确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连一丝伤害都没造成,倒是被阿娘的一柄软刀子捅到了心口。谢衡亦是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慌张,这种无措之感,仿佛上一次经历,还是幼时被大国寺的和尚坑骗的那一回,而这次似乎更难以解决。“大哥,大哥在哪里?小栓子。”季淮想要找来大哥商量对策。“大少爷与老爷在书房议事,不允许小的靠近。”小栓子如实回复,这几日很少见到大少爷的身影,就算见着,老爷也是形影相随的,根本没法打探情况。“满宝,如若夫人指责你,便一切都将过错推给我。我会解决的。”谢衡柔声道,嘴角勾起微笑。笑起来的谢衡给了季淮一记定心针,一步三回头,独自进了季夫人的房间。谢衡静立在屋外长廊处,嘴角的笑意满宝进屋的刹那消失殆尽,手指轻扣着手下的栏杆,无神得瞧看泛起的波纹,思索良久。“咻——”突然一道黑影破空出现。那影子速度极快,只见在梁间穿梭,几息后便在谢衡身侧站定,随后那黑影与谢衡私语禀告。听着这暗卫传来的消息。谢衡先是微怔,然后转身盯紧身后那扇关闭严实的门,最后无可奈何,哑然失笑。真是……*“阿娘,我不认为这是错的。”季淮先发制人,咄咄道:“虽然世有男欢女爱,后繁衍子嗣得以传宗接代。可是,如若真心相爱,为何就要因顺应常理而分离,不是太残忍太没有人道了么。”季夫人原本藏匿在心里,不想朝季淮发泄的怒火顿时便喷发出来,“满宝,我本以为你聪明通透,你怎么也如此糊涂。”看着满是怒意与受伤的阿娘,季淮不忍再与她最对。可想起与谢衡的承诺,挺直骤然腰板,辩解道:“太生无任何律令禁止男风与女情,当今上到战无不胜的官越将军取了位男妻不说,市井百姓中也是屡见不鲜,阿娘为何如此偏执顽固。”“若说男女才是伦理,可不见得每一个男女之间都是长长久久得过了一辈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里又结成了多少怨侣。”“所以,阿娘。我觉得,世上只有真心相爱才没辜负一往情深。”季淮言之于理动之以情,眼神流露出坚毅,不留一丝退路。季夫人拍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