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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爷说着话,想要脱掉衡泪披在外面的大衣检查伤势。“就这么弄吧,就是胳膊又脱臼而已。”“我一把年纪了难不成你在我面前还怕羞?检查一下遮遮掩掩的像什么话?”鹿爷说着,就强硬的扯开了衡泪的大衣,漏出了那个被啃的一片狼藉的肩膀…第26章【受伤二】“……”看着这仿佛被撕咬过的伤口,鹿爷站在那儿完全说不出话来。而一边帮忙递药的云霞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负如此可怕的伤口也面无表情的衡泪…“你都不疼吗衡泪?”云霞简直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因为若是一般人受到衡泪这种程度的伤,就算不是哭爹喊娘也肯定不会像衡泪这样面不改色。要不是那明显失血过多的苍白面色,还有衡泪几乎发紫的嘴唇。云霞可能都怀疑往日那些受伤疼的呻|吟不止的人都是做戏。“是那个…镇魔妻…”“不是…我不小心摔了而已。”“……”鹿爷看着衡泪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总不能此刻去找罪魁祸首剑非问个清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那镇魔妻到底是无意还是故意的。可毕竟也是看着衡泪长大的老人家。鹿爷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胸口哽住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眼眶不自觉的湿润,鹿爷最后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给衡泪处理好了伤口,上了药。并且再一次为衡泪接好了胳膊…当衡泪起身就打算这么离开。鹿爷又叫住了衡泪。“今天你们猎回来的东西足够这几天急用了。你身上之前就有伤还没好全,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再出去了其他事情我和家主说。你不许再这么作践自己了知道吗?…衡家这一门的人以后都要靠你们姐弟,少了你们哪一个都不行。”语重心长的说着话,白发苍苍的鹿爷就从那药箱的隔层里取出了一包东西。“拿回去,每天睡前泡在热水里喝两勺直到喝完。”衡泪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东西又看看鹿爷的神情,想了想收下了。看着衡泪离开的背影,扶着还没有完工的巨大铸剑炉鹿爷慢慢坐在了椅子上。“鹿爷,您给衡泪的是参血胶吗?”“本来是准备留着我那天不行了吃的。不过我这把老骨头了,指不定哪一天就回天乏术了。那小子的脸色有多难看你也看见了。这段日子大大小小的伤,又多次失血…不是靠过人的毅力撑着,人早就塌了。也不知该说这小子傻还是精明…说他不懂事,收拾起怪物带人猎物没谁比得上他。说他懂事,看着他长大好像就从来没见过他主动要求过什么东西。明明那么能打,早早离开崐山去大基地一展拳脚现在说不定都是一方霸主了。这世道谁不想过好日子,谁不想有一天享受一天…衡泪这小子就像是学不会这些似的。”鹿爷摇着头,强忍着却还是不免老泪纵横。一边的云霞姑妈听着话,也不免红了眼眶…他们这些人如今能够有这样平静安宁的日子。何尝不是托了衡家的福?虽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崐山的时候谁都想要过的好过的舒服。没几人在意什么无聊的忠诚。可是敢在那个几乎没有一口吃的时候跟着衡落跑出来,云霞她们这些看似无力的弱者却比那些有能力,还背信弃义的叛徒值得衡落她们的守护。“只盼着以后衡家几个孩子都好好的。”云霞拍拍鹿爷的背叹息着。鹿爷也觉得自己太过感性有些失态,所以抚去眼角的泪痕就扶着一边的铸剑炉站了起来完成今天最后的检查工作。而重新回到了卧室看着那个还呆呆站在墙角的剑非,衡泪却顿住了脚步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你…怎么样?”剑非的开口,打消了衡泪心中的那点警惕。“没事,重新抹了药,胳膊也接上了。”“那就好…那你这两天都不能出去了吧?”“嗯……鹿爷说让我好好休息几天。”衡泪说着话,脱掉了大衣挂在了一边的衣架上。看着衡泪比过去几天更加难看的脸色,剑非心里原本的愧疚更是不住的责备自己。而衡泪却不论他做什么都不说他一句,也不曾有过任何形式的责怪。衡泪□□静,也太能忍了。虽然剑非早早就领教过衡泪不同常人的力量,还有那总是很有歧义的说话方式。可是直到今天,剑非才真正从衡泪身上了解到什么叫做坚忍。疼的脸色煞白,嘴唇发紫都硬是忍着一言不发。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已经是剑非没遇见衡泪以前的生活常态,还是衡泪为了让他安心特意压抑自己的痛苦?可是这两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都让站在一边看着衡泪动作的剑非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倾佩之情。在衡泪拿出一包东西准备泡水喝的时候,剑非几乎是自发的走到了衡泪身边帮忙。端起热水壶,热水灌入木杯子里面。看着衡泪自然而然的拿起小勺子舀了两小勺深红色的粉末在杯中搅拌。不一会,在那还guntang的热水中深红色的药粉融化…原本清冽的水就慢慢开始变得有些浓稠起来。迎着一股仿佛血的土腥味,衡泪端起了那杯药就慢慢喝了下去。将杯子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衡泪有些疲惫的躺了下去闭上了双眼。全然是一幅忘记了之前还要询问剑非事情的模样。而剑非看到满脸疲惫的衡泪睡下,也终于慢慢放下了之前一直都悬着的心。拉开被子给衡泪盖好,剑非才躺在了衡泪的另外一边安心的闭上眼开始陷入沉睡。一夜黑甜,两个不知不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的人。还是过来给衡泪送饭的秋茹敲响房门的声音,才让原本没有要醒过来迹象的人慢慢睁开了双眼。衡泪听见声音就要起身去开门,结果却被身边的剑非伸手重新按回了床上。“我去吧,你躺着。”衡泪不知为何剑非突然间对自己如此,可是看到剑非认真的表情衡泪有些纳闷,却也只能乖乖听话的重新倒回了床上。穿着宽松的长袍,剑非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提着饭盒的秋茹刚想叫声二哥却生生被来人给吓的险些咬到舌头。剑非看着对方瞪直了眼睛望着自己,有点心虚的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发只怕自己刚刚睡醒太过衣冠不整。“那个…什么事?衡泪他还在休息。”“啊,原来二哥他还在睡觉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