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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上了贝贝。一直目送贝贝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阿典都舍不得转身上楼。他知道明明不可能有奇迹出现将贝贝送还给他,但他还是极度奢望著。"对了,杨桃要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她说自己那天反应过度了。"兴晃说著。"神经,又不干她的事。"阿典回了句。"杨桃很重视你的。""知道了。"阿典回答著,但心里却有些暖意。当他明白自己将来一定可以放下兴晃这个重担,兴晃和杨桃结婚时他不会带著妒意甚或恨意出席。他轻松些许,不再觉得自己是卑劣到令人作呕的人。"上楼吧,贝贝都走远了。"兴晃拍了拍阿典的肩膀。兴晃对阿典的所有举动一如往常般,并没有在知道阿典喜欢他之后出现任何嫌恶或不自然的举动。阿典觉得,这也许就是当初自己会喜欢上兴晃的原因,因为兴晃总是这么地能体谅别人,兴晃十分地善良,就像太阳般温暖著别人的心。所以他才会成为一株向日葵,不停地追逐著兴晃,却又羞愧于自己的驱光性,不敢让兴晃知道自己喜欢著他。但是阿典想了想,那颗小杨桃还真是狗屎运,居然能让兴晃爱她爱得半死,任谁都入不了兴晃的眼。阿典了然地笑了笑。"齐先生!"巷口突然地传来利姿丹田有力的洪亮声音。"怎么,不是走了吗?"阿典觉得奇怪。"那孩子、那孩子跑上了马路分隔岛,我们的人追上去他就逃,现在马路上车子又多,实在很危险。他或许听你的话......"利姿的话都还没说完,阿典就一股脑地往前冲,冲出了巷子口。巷子口外是条大马路,将近六点的时间车流量已经多了起来。斜背著书包的贝贝紧紧抓著包包的边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在分隔岛上走来走去。便利商店前停了一辆休旅车,休旅车上五六个男女全都下了车,待在商店门外,眼睛睁得大大的盯著贝贝的一举一动。"利姿姐,快点,他好像又要冲了!"其中有人大喊著求援。"贝贝!"赶到的阿典大吼了一声,脸上青筋浮现。"你在干嘛,为什么跑到马路上去!""没......没有......"贝贝大叫著。"还说没有,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的?跑到马路上,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敢说没有!"阿典气得很,贝贝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危险,抽象名词对他而言太过困难了,他或许也该放任贝贝让车撞一次,这么一来贝贝肯定学得会,但他现在最害怕的却又是贝贝受伤受痛,情绪一下子慌乱了起来,阿典整张脸涨得红透。一旁的社工们瞧见阿典的模样,都给吓著了。他们在来接贝贝之前多多少少也了解阿典的背景,当警察的总是比较可怕,现在又这样乱吼乱叫,活像想拔枪起来射的模样,更是把社工们都给吓破胆了。"给我乖乖待在那里!"阿典望著往来川流不息的车辆,在等着车与车之间接连的空档准备跑上分隔岛将贝贝带下来。斑马线在太过遥远的地方,他不能冒这个险,他不想失去贝贝。"不要!"贝贝又开始叫。"你他XX的给我闭嘴!"阿典再度吼了声。"警......警察骂粗话耶......"社工们交头接耳著。"他情绪失控时,人是比较不理智的。"兴晃在一旁解释。贝贝抓著书包,转过身就往马路对面跑过去,阿典吓得脸色发青,也顾不了车子有多么多,连忙跟著就跑。"妈的,你小心车子,别跑了!"阿典笔直地往前冲,额头上治汗直冒,也不管马路上呼啸而过的车声与不断鸣接的喇叭,他的眼里只有贝贝的身影,他不容许贝贝有任何意外。"小心啊!"阿典喊著。眼看一辆车只差分毫便要撞上贝贝,阿典想也没想,飞扑向前,将贝贝用力推开,然后他听见碰的一声,自己摔倒在地,又听见啪嚓一声手骨应声碎裂,接着眼前一片漆黑,他的身上传来剧痛,令他几乎晕厥。耳朵里嗡嗡嗡的声音不停作响著,马路上的车流突然间因此而停了下来,他的眼开开合合有些无力,剧烈的疼痛慢慢减退,变成了麻痹。他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痛。"好暗......"他喃喃念著:"好暗......"一只手伸入了车底,急切地寻找着他,他感觉自己被拖了出去,那只手拉得吃力非常。"阿典、阿典。"贝贝紧紧将他抱住。还没下山的太阳仍然耀眼非常,洒落在街道上,洒落在他的脸庞上,他所爱的点灯人将他带离了黑暗,而且如今正紧抱著他,但他没有力气回拥,他的双手疲累得举不起来。汩汩的血液不断地流著,由他身上往外流去,沾湿了他的向日葵T恤。该死,那是他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他动也不能动,只能张著嘴,呼吸著微薄的空气。"阿典、阿典。"贝贝不住喃念著,摇晃著他。阿典被贝贝摇得想吐。"救护车就快来了。"兴晃连忙说道:"贝贝,别摇他。"阿典听见贝贝的声音,后头好像还有兴晃的。"以后记著过马路要走斑马线!"他想这么对贝贝说,但是他太累了,话整个堵在喉头讲不出来。上了救护车之后,阿典的意识仍然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贝贝一直陪在他身边,但他仍然生气著。还没带上氧气罩前,他努力地伸出自己血淋淋的手,放在贝贝面前,他挣扎地由口中说出几个字:"看到了没......这就是你乱......乱跑的后果......你想我死的话......可以再胡乱跑......没关系......""先生,别再说话了。"救护车上的医疗人员拉下了阿典的手,并替他戴上氧气罩。阿典喘著气:"知......知道了吗......"贝贝不停地点头。"以后要听话......听社工......那个叫荔枝的话......"贝贝努力地点头。血泊中的阿典脸色苍白动也不动,让贝贝想起同样满身是血的阿桓。那一天他看见阿桓这样以后,阿桓就再也没有跟他讲过话?后来阿桓就死了,永远地离开了他。现在阿典也满身是血,脸上一样苍白得像纸,贝贝十分的慌乱!他不停揪著自己的头发,眼泪一滴又一滴地掉。他不要阿典像阿恒一样死掉,他不要阿典离开他,他想和阿典一直在一起,他们要每天一起洗澡每天一起吃饭,他要每天点亮家里的灯,每天等待阿典回来。阿典是第一个画羊给他的人,阿典让他成为灯行星上的点灯人,并且让他拥有那些灯。是阿典给了他这个工作,所以他要一直持续,一直持续,永不停歇。"不要闭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