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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贝贝不回头地离去,而后消失在她眼前。当贝贝穿过那些身著制服的人时,他感觉到耳边传来嘈杂声响。他的头有些疼,杂乱的声音令他浮躁了起来。"哔哔--"维持秩序的警察拦住贝贝。"你是干嘛的,没看见这里围住封条,不准进来吗?""我找阿桓,阿桓在楼上。"贝贝无法理解这个员警为什么一直将他推开。"快点离开,不然我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你。"警员推了贝贝一把,现在正忙著,谁有时间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子。贝贝跌倒在地,手心被凹凸不平的柏油路面擦破了,他拧着眉,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当贝贝跌在地上,这才看见黄色塑胶封条围起来的里面,躺了个人。贝贝偏着头,挪眼睛视线,仔细地看著那个人的啦。一滩深沉的血色之间,他的哥哥阿桓就躺在里面,阿桓,动也不动,眼睛紧闭著。贝贝站了起来,又要往里面走去。"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别捣乱!"警员快被贝贝搞疯了,这个小子怎么那么烦,怎么讲都不会走开。救护车内担架被抬了下来,公寓破烂的红色铁门里走下来三个人,那些人连忙将一个脖子受伤的警员抬上担架,然后贝贝看见阿桓也被搬上担架,开始急救。"活得了吗?活得了吧!"贝贝见到一个穿著白T恤的男人跑到了阿桓身边,问著医护人员。"先生,请别妨碍我们救人!""啊,对不起!"那个人摸了摸鼻子,站在原地。那个人白色的衣服下晒成小麦色的肌肤有些亮,剪得十分短的头发盖不住颈子,露出了线条完美的颈项曲线。而他的衣服上,还有朵梵高的向日葵。颜色鲜艳的向日葵,在人群里闪耀著。贝贝的眼睛接著又跟著阿桓一起动,他还是想冲破"封锁线"去到阿桓身边。"喂,小子,你还真是说不听!"员警吼了出来。"干什么?"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走了过来,问著。警员看著他。"不知道我是谁?你哪一组的?"阿典翻了翻白眼,亮出红色贴有大头照写著警察人员服务证盖有和平鸽钢印的证件,接著还嫌不够,翻到背面露出白色写有服务机关、职别、姓名、出生年月日等等详细资料的栏位来。"需不需要我念证件号码给你听?"阿典问著。"对不起,长官。"警员连忙道歉。"你们在干嘛?"阿典问。"是这小子一直想跑进去里面,也没看见我们正在忙。"他虽然只是个小小警察,但却身负著重要的责任,他得等检查官和监识人员到来,在此之前不能让任何人进入里面破坏现场完整。"有什么事吗,小朋友?"阿典抹了抹身上的血。贝贝看著这个男人,而后指著离去的救护车,说者:"我找阿桓。""咦?"阿典眯了眯眼,问着眼前少年。"你认识洛桓?"这个少年斜背著个黑色的合成皮书包,看来有点学生样。"不认识洛桓。"贝贝说。"什么跟什么?"阿典被贝贝弄混了。"那你还指著那个送走的人?""一点了,所以我找阿桓。"贝贝回答一些不甚连贯的答案。"洛桓不就是那个人?"阿典也指著离去的救护车。"我要找阿桓。"贝贝回答。"阿桓就是洛桓对吧?""我不认识洛桓。""你到底在讲什么东西啊--算了,一起带回警局。"阿典惨叫了声,然后宣布放弃。贝贝看著这个叫阿典的男人,觉得阿典此时此刻的表情,十分像爱德华·孟克笔下的呐喊人偶图。他喜欢孟克的呐喊。阿典回到警局后,还没能坐下来休息,他跟另一名女警就被拧著耳朵拉进局长办公室,接著局长炮轰了他们将近三个小时。"到底是谁带头的?人没到齐就贸然闯进去。知不知道这条线索是线民多辛苦才查到的,现在只抓到个伪画商,还害人家住进加护病房,更连累一个同事受伤,如今也不清楚还有没有同夥,就断了所有线索,你们噢,一个比一个不守纪律,一个比一个难以管教,真是无可救药到极点!带头的是哪个?给我站出来!"女警的目光看向阿典。阿典举起手,坦承地道:"不好意思,就是我。""又是你,又是你!齐懋典,你到底要在我任内捅多少篓子才甘心,我就快退休了,又弄出这样的事情来,看我不顺眼就要大声说出来!""老大,我知道这次是我的错......″阿典叹了口气。他也很不想的,谁知道配枪会那么烂,自己走火。"当然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你下半个月不用来上班了,我要你停职十五天,这十五天里给我好好想想你到底在干些什么。案子上头会派督察下来调查,记住不准乱跑,一定要随传随到,否则谁都救不了你。杨桃,你也比照办理。你们两个,缴械后不稍息解散离去。快滚!"局长接著将这两个不成材的属下,轰出了办公室。他们两个驼著背,捂著耳朵,慢慢地回到自弓的座位上收拾东西。"放假了,真好啊--"正在泡泡面的同事感叹道。"不太好。"女警回答。"如果洛桓死掉了,那我这辈子一定会化为乌有,而且每天做恶梦。"她收拾好了包包,脸色苍白便离开座位。"小杨桃,你去哪里?"阿典拉住绑著马尾的女警头发。"别叫我小杨桃。"女警抗议。"那叫你什么?阿桃?你本来就叫做杨桃了。"阿典说:"去医院吗?""我要去看兴晃,他脖子被伤成那样,血流个不停,连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要不要紧。"女警说着,脸色还是惨白著。"好吧,去看你男朋友!我晚一点再过去。"阿典松开了女警的马尾。他心爱的人爱的是别人,阿典苦笑了下。谈话间故意讲出男朋友这三个宇,阿典其实是用来提醒自己,要自己赶快死心的。他爱的那个人,并不喜欢男人。阿典的目光转移,搜寻著不久前一起被带回警局的少年。"人咧?"阿典间著。"哪个人?"一旁看报纸的同事间。"就是长得白白嫩嫩,眼睛大大的,大概十八九岁左右的一个男孩子。我说叫谁帮忙做笔录的那个。"阿典形容。"那个啊......"同事压下报纸,左右望了望。"喏,不是在那里。"他用下巴比了比趴在长椅上睡觉的身影。"笔录呢?"阿典伸手。"没。""没?""你自己去问吧,你们被叫进去三个小时,三个小时我们也没能问出什么来。"同事小声地说:"我觉得那个年轻人怪怪的,也许有点智能不足。问他什么都不理,最后还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