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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在前面,以后只要善加利用,保东疆数十年甚至百年和平又有何难?”宁庆久久看着从未有过如此专注表情的儿子,叹了口气,摇头道:“我儿果然长大了,今后的朝堂便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为父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只盼你记住,朝堂的任何决定都关系民生社稷,万不可私情用事。”宁昊恭敬听命,宁庆摆摆手:“你回去吧。”☆、63逢春阁主楼大堂内,乐正良设下宴席为蓝家兄弟、冯兴仁践行,到场官家子弟众多,蓝恒大哥蓝忱也难得的亲身出席。几人坐在主席上饮酒畅谈,自蓝恒出生起,南廷已几无战事,是以蓝家军在京养备多年,蓝恒更是从未踏足过东疆之地,而年长蓝恒两岁的蓝忱当年却是在东疆军营中出生。两人皆受蓝家祖训,对于征战沙场抱有一种迷之向往,此次终能上得沙场,自是兴奋难当。冯兴仁之父冯成忠镇守北滩三十余年,冯兴仁也不过是十二岁那年才来京中求学,如今得圣命回北滩,内心激动自不用提。席间蓝忱向来话不多,一味有酒便喝,心情是极好的,而蓝恒却是话唠一个,一个劲说着对于沙场的向往和将要面临的战事的设想。宁昊内心却有几分担心,待到几人都有了些醉意,回头对身后的宁书示意一下,宁书会意,暗中寻机将早前宁昊备下的一只锦囊偷交给逍遥,悄声告诉他此锦囊是国舅爷交下,只有在蓝二少危机时方可打开。逍遥自数月前蹴鞠赛后便被蓝恒带在身边任为贴身侍卫,对他可为极好,但却只有主仆之情,并无其他,而逍遥自认身份低微,从不乞盼其他,却也对宁昊赎身之恩铭记于心,当下自然恭敬领命,保证会誓死保护蓝二少安全凯旋。席后第二日,送别了冯兴仁,蓝恒随骆风、宁昊回了新府,将送东疆百姓到京队伍的联系方式一一作了交待,并与二人约定了战时的密报联系方式。宁昊将一支按自己理解设计的□□赠给蓝恒,这是他在五里亭受袭后回忆现实中□□的原理自行设计找匠师打造的,经过几次试验后已小具威力,蓝恒和骆风见此□□都极为惊诧,宁昊领二人至院内实际演示了一次,二人见这小小铁器竟能击碎丈余外的山石,不由更加惊讶,经宁昊细说了下原理,两人也都难以置信,这样的神兵利器竟能出自这位处来不问世间事体弱多病的国舅爷之手。惊讶过后,蓝恒拿着□□爱不施手,问道:“小舅舅,你有如此神器,何不奉了圣上,令军器司多造些出来?这不是大大加强了我朝战力吗?”宁昊当初造这玩意儿,仅是为了保自己小命,哪曾想过用于沙场上,当下瘪了瘪嘴,说:“这东西造起来麻烦,而且杀伤力有限,塞埋弹药也很费时,等我以后有时间改良了再说吧。”骆风却作另一番打算,问道:“小叔将此物赠予二哥,那你自己可还有?”宁昊不以为然地说:“没事儿,等回头我再让原来的工匠给我造一把便是,他明日便要前往征战,自是他需要得紧些。”蓝恒奇道:“小舅舅,你不是说这东西造起来费事吗?怎么……”宁昊瞪他一眼:“大量制造自然是费事的,光这铁料便需要极多,偶尔做一把两把的,还行吧。”蓝恒恍然的点头,要知在眼下时代,金属冶炼技术尚不发达,无论是铁、铜这类在现代看似普通的金属,在那个时代都是相对很精贵稀缺的。宁昊却在暗想,得抓紧时间多做几样保命用的玩意儿,以备不时这需。送走蓝恒后宁昊便着宁书去找之前的工匠再造两柄□□,自己则关在屋内设计起简易的火炮和武侠中看来的护身软甲来。当天晚间,骆风派往凤山的人回转,竟带回三只刚刚孵化的紫色小蝶,宁昊兴奋不已,亲自将紫蝶送往逢春阁,一再叮嘱白泽生尽快研制临时解药。送别蓝家军第三天早上,宁书急禀宁昊在蓝恒交代的收信处得了密报,护送东疆失婴百姓入京的队伍已入城,现在城西一处旧宅中等候召见。宁昊等不得上朝未归的骆风,便要前往城西,宁书阻拦不住,只得亲带了一队侍卫护送,又着人到朝外等候骆风下朝。城西这片本为民宅区,白天里少有人在家,百姓或下地干活,或入市集经商营生,而宁昊此次要去的那处旧宅却是荒废多年,更与周围民宅有些距离,孤零零地立在一处。一队人到了门前,却见油漆驳落的厚重旧木门紧紧闭着,宁书先将宁昊自马车上扶了下来,方才快步赶至门前按密报中所提暗号在门上轻敲数下,又学着野猫叫声叫了三声,不多时,木门缓缓拉开一条缝,一个瘦削微黑的面孔露了出来,见了门外宁书神色镇定地低声问:“你是何人?”宁书客气通报了姓名,道:“我家少爷是得了蓝二少之托与你等汇合,不知所护送之人可都安全到了?”那人又朝外扫了几眼,见到一旁轻摇折扇一脸坦然的宁昊方将门拉开了些,朝宁昊揖了一揖,说:“在下丁戌,因事关重大,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国舅爷见谅,请随我进来吧。”宁昊这才看清这应门的人虽然容貌稍幼,却有着一副壮实的身材,穿了身深蓝色粗布衣服,举止间自有一派稳重镇定,当下也不客气,合扇对他指了指:“你便带路吧。”一队要在丁戌的带领下穿过荒芜的院子,绕过破旧的廊道,转入天井中,却见景致突变,天井周围回廊、房幢却也不若外间破落,竟似有人时常修葺、打扫,周围干干净净,连地上的杂草花枝也都修剪整理过,宁昊心中不免存了些疑惑。过了天井转了个弯,眼前出现一个宽阔院落,门前有两名与丁戌相同打扮的汉子,见了丁戌都点头示意,眼睛却是盯着丁戌身后的人在看。丁戌停在院门前对宁昊说:“国舅爷,人都在里面了。”打量他身后那队侍卫。宁昊斜眼扫了眼跟着自己的侍卫,说:“你们就都留在这里,宁书与我进去便罢。”众侍卫应了诺,分立于院门前不再动弹。丁戌将二人引入院中,便见院内有几名老妇老汉在院里乘凉,见了丁戌都纷纷起身打招呼,丁戌指着这些人向宁昊介绍说:“他们都是从东疆一路跟我们过来的,每人家中都曾丢失过刚出生的婴孩。”又指了指对面的几个房间,“另外还有十几人都在房里休息,另外。”他转向宁昊,压低了声音说,“我等在入京途中曾遇到一名受伤男子,自称是横越沙少将军,但因其伤势较重,未曾说完便晕了过去,至今未醒,这也是我等返京迟了几日的原因。”宁昊又是一惊,急问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