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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他肯定在。”秦牧秋笃定的道。大喧见状毫不质疑的按照秦牧秋报出的地址一路向南,路上有点堵,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两人愣是走了近一个半小时,更夸张的是他们上楼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应。“哥,你不是说肯定在家吗?”大喧问道。“我说过吗?”秦牧秋掏出手机,有些心虚的道:“我打个电话问问。”他当然不能告诉大喧,想来拿书其实是个由头,趁机和于言见一面才是目的。他记得那天在商场的时候说过,等电影公映的那天,和对方一起看。如今虽然因为他一时意气用事搞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尴尬,但这个约定却让他更想趁机再见见于言,说不定能借着大喧在场缓解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电话响了两声被挂断了,秦牧秋有些尴尬。不过没过半分钟,于言又给他回拨了回来,“怎么了?”于言的开场有些随意,这让秦牧秋觉得两人之间好像还是那种亲密的关系。“你在忙吗?”秦牧秋问。“有点,在公司聊一些事情。”于言道。“我没什么事儿,问问你书寄过来了吗?”秦牧秋找了个由头,生怕对方问他打电话干嘛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脱口而出说出想你之类的蠢话。“还没,你着急要?”于言问。“没有,回头再说,你先忙吧。”秦牧秋说罢挂断了电话。大喧站在几步看着他,表情有些意味深长。虽然大喧不愿意乱想,但是秦牧秋给于言打电话时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奇怪,感觉有点太熟了。秦牧秋大概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赶忙解释道:“他在公司开会,要不咱们回去吧。”大喧耸了耸肩,只能跟着他离开。两人在于言家小区附近找了个地方吃了点饭,中途还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陈溪的小粉丝,秦牧秋惊讶之余十分配合的陪对方合了影。不过在对方拿出纸笔要签名的时候,大喧却突然制止了他,说他最近右手神经炎,医生不让写字儿。这个理由虽然很扯,但是小粉丝大概看到自己偶像乐坏了,也没不依不饶,高高兴兴的拿着手机走了。“我怕你一顺手把名字签成了自己的。”大喧提醒道:“你俩字迹不一样,往后需要签名的场合尽量避免,实在不行就练一练陈溪的签名。”秦牧秋这才恍然大悟,仔细回想了一下幸亏之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顿饭吃完秦牧秋都挺感慨的,没想到吃饭遇到粉丝这样的事儿竟然被他给遇到了,而且遇到的是陈溪的粉丝。关于角色的事儿,可算是把于言给难为死了。主要投资方担心影响拍摄进度,所以一直给制作方施压,让他们就男主角人选的事儿尽快给出可行的备选方案。于言本来已经打算要把人换成陈溪了,但是突然经历了由一个签名引发的真相之后,他就有些犹豫了。今天主要资方的代表和秦牧秋的经纪人丁一都聚在了一起,试图就男主角的事儿讨论出一个稳妥的结论。当然以于言说一不二的作风,别人是很难说服他的,虽然资方的话语权很高,可再高高不过他这个编剧兼导演。会议中途,于言出门接了个电话,回来之后整个人就有点心不在焉。主持会议的方总见状,索性暂停了会议,让大家各自休息一会儿。丁一在一旁拿出手机翻看,不知道看了什么,随口对一旁同公司的女孩小声道:“陈溪这小子和大喧倒是混得挺熟,我还以为大喧除了他家影帝谁都不伺候呢,当初让他给陈溪当助理,他还老大不愿意。”于言和丁一离得近,因为听到了陈溪的名字,所以留意了她的话,随口接过她的话道:“是么?”丁一没想到一直高冷的于言会对这些八卦感兴趣,于是把手机伸过去道:“你看,刚刚有粉丝在微博发了合照。”于言就着丁一的手机看了看,发现发微博的小粉丝发了三张照片,一张陈溪的单人,一张她和陈溪的合影,还有一张是加上了大喧之后的三人合影。照片倒是没什么,可是背景那家餐厅有点眼熟,于言几乎可以断定那就是自家小区门口的一家东北菜馆。他留意了一下微博发出的时间,就在自己接到秦牧秋电话后不到一刻钟,也就是说打电话的时候,秦牧秋就在他家小区附近!☆、26.11.28从于言家回去后,秦牧秋又补了一觉。回想这些天以来的经历,好像除了那天躲在于言怀里睡得那一觉之外,他都没能睡个好觉。秦牧秋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挑剔,原来在片场困极了都能睡着,没想到现在躺在床上能不能睡着都要看心情。不知道是自己的心境发生了变化,还是陈溪大脑里管睡眠的那块区域发生了问题。电影安排在晚上七点,大喧在六点多钟的时候就提醒他收拾好自己,以免吃到。秦牧秋随意找了一身平时不太穿的运动服,外头套了一个长款羽绒服,戴了口罩,还围了围巾。因为他原来的身量比较修长,如今身体小了一号之后,穿自己的衣服总有种偷穿了男朋友衣服的感觉,袖子总是能盖住手,显得整个人有点懒散。好在是雾霾天,所以秦牧秋戴着口罩也不会显得突兀。秦父秦母打车过去,和约定好的时间差不多,所以四人都没需要等对方,几乎是前后脚到的。一般影视公司包场的电影很容易遇到熟人,所以秦牧秋和大喧特意选在电影快开场的时候才进去,省去了需要和人寒暄的部分。他们四人的座位被安排在了中间的黄金区域,秦牧秋坐在大喧和秦母的中间,这样可以避免被旁边的陌生人认出来。电影很快就开场了,秦牧秋是第一次看到成片,自己也有些惊讶。他没演过类似的题材,没想到效果竟然不错,一个不顾生死的卧底让他演的十分生动,以至于他惨死的那场戏,惹哭了现场的一大票女观众,其中也包括他旁边的秦母。“带纸巾了吗?”秦牧秋压低了声音问旁边的大喧。“我刚想问你带没带呢?”大喧吸了吸鼻子,一个大男人被自家影帝的角色虐得飙泪,估计大喧从没这么娘气过。一边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偏偏没带纸巾,秦牧秋有些头大。正在这时他正前方的座位上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手里捏着一包未开封的纸巾。“谢谢。”秦牧秋伸手去接纸巾,昏暗中对方带着热度的手指似是无意的蹭过了秦牧秋的指尖,秦牧秋心中一跳,有种不太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