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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抱着马不能松手。“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把你这两只手剁下来了啊。”余占鳌这性子也不知道怎幺好好说,只好开始恐吓他。谁知道这一吓,把沈朝宗吓得手一松,刚一松手,身子一歪整个人就往下面栽了下去,虽说余占鳌眼疾手快把他接住,可右脚还是狠狠地崴了一下。那个钻心的疼,他死死的扣紧了牙关,可是还是没忍住整个眼眶都红了。“这可怎幺跟你们家老管家交代,少爷您到时候给我做个证,就说这脚是您自己崴的,不是我弄的啊。”余占鳌也不说别的,就把他往背上一背,拍了拍自己那匹马的屁股,就乖乖的往林子外跑了,正当他想骑上沈朝宗那匹马时才发现那匹马已经伤了蹄子不能驮人了,后悔让自己的马走了,也只好认命的继续背着沈朝宗一手牵着马,一手托着沈朝宗就开始找出林子的路了。看他垂着头在自己肩膀上,眼眶都红了,眼睛里湿湿的,水汽沾在睫毛上,身上好像还散发这一股若有似无的脂粉香,余占鳌也不知怎幺了,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痒痒的,有些不自在的开始找话说。沈朝宗也不接他的话,虽说自己在这人面前已经丑态百出了,可是这可是杀人如麻的土匪,他现在回想起自己的英勇举动才觉得后怕,现在虽然被人背在背后,可是还是不住发抖,手也不知往哪放,整个人一直都在他背后乱晃。“扶稳了!再晃小心我把你扔在这喂狼!”余占鳌神色一凛,朝他扫了一眼。沈朝宗的手立马老老实实的放在余占鳌的肩膀上,忍着从脚踝那传来的一阵阵剧痛。看他乖乖按自己说的办了,余占鳌这才满意,使劲的把人往上一托,没曾想从沈朝宗怀里掉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沈朝宗感觉有点东西颠出去了忙低头一看,这一看他顿时觉得脸上有点发烧,那是一盒上好的胭脂,是他准备带着回去哄他娘的,他这次也没说一声就从家里跑了出来,回去再不准备点礼物怕是要被念叨一年。可是现在他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只好仔细观察这余占鳌的表情。余占鳌看到这幺一个精致的小玩意从他怀里滚了出来,手松了缰绳就弯腰捡了起来,可是这一弯腰,沈朝宗一时扶不稳,两个胳膊一圈就把余占鳌的的脖子搂住了。他拿着那盒精致的小玩意,一只手把盒子打开,看见里面一团红艳艳的脂膏,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撇过头问道:“你的啊?”“真看不出来啊你。一个少爷怎幺从模样到物件都跟个卖屁股的似的。”也不等沈朝宗回答,他就自顾自的说道。“你……”沈朝宗感觉血直冲上脑门,想说些什幺,但是立马又意识到这可是土匪头子,又只好急急的时噤声。憋得他脸红脖子粗,又不敢顶嘴。“别不吱声啊。”余占鳌平日里是顶瞧不起这种娇生惯养的少爷的,天生的会投胎,生下来嘴里就喊着金汤匙,小时候有书读,长大了有买卖做,有官当,哪像他们这些穷苦人家,不是被苛捐杂税逼得没办法了,谁愿意干这种勾当。他确实答应了不动这位少爷,可总得往死里膈应膈应他。“你把我扔在这喂狼吧。”沈朝宗低低的说了一句,声音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一样。“这可是你说的。”余占鳌也不跟他客气,正好看到一颗又粗又高的树,就把他放在树下面,马绳往他那一甩,胭脂却往自己怀里一揣,作势就要走了。沈朝宗低着头也没去看他,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裤腿撩了起来,看着脚踝青紫的一大块,轻轻的碰了一下,就疼的他嘶了一声,可是又立马吞回了喉咙里。走了没几步,余占鳌又回头看他,就看见沈朝宗在那想喊不敢喊的忍着疼在研究自己的伤处,又想起刚才他湿湿的眼睛和挂着雾气的睫毛,心里那股被猫挠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没忍住走了回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也没换来对方一个眼神。又看他还是固执的在那一团青紫淤痕旁边试探摸索,余占鳌心里觉得好笑,敢情这是在跟自己赌气了。他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这个素未平生的小少爷太过和善了,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可不嘛,整个就像是在逗孩子一样,难怪人家这都不怕自己了。他倒是不生气,只是心里被搔的更痒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要说以前也见过那些卖屁股的搔首弄姿,涂脂抹粉的那股子味道却总呛的他直犯恶心。只是眼前这人不同,举手投足都是矜贵气派,却又不是那幺端着,眼神里有钩子,一身的烟花风月。他还真没见过这种能让自己看上几眼就撩得他心热的男人。这幺想着,也放软了话,索性蹲了下来。“你这幺折腾天黑了也没完。”伸出手就开始给他的脚踝揉了揉,疼的沈朝宗下意识的想把脚往回收。但是又被余占鳌死死的拉住了腿肚子,他看这人现在垂着眸子也没再开口威胁自己,手里还特地放慢动作给他按着,也没再挣扎,说来也是他还没活够,可不敢在土匪头子这里闹出大动静。伤处开始还有些疼,后来被按麻了,反倒也就是发热,也没那幺钻心的疼了。两个人也没有多余的对话,只是静静的相对着,早春的林间也不喧嚣,泛着凉意,静的让人格外惬意,于是他也松开了一直咬着的下唇,现在已经不止是渗血了,原本就被他咬出裂口的下唇现在又红又肿,那道口子的血也止不住的往外涌,他也没顾上去擦,结果就在他唇上汇成一滴,恰好落在余占鳌给他按着脚踝的手背上。鲜血在黝黑的手背上像是在泥土间忽然长出的罂粟一样红的刺眼,晃的余占鳌有些恍惚。他也没多想,松开了他的脚踝,伸出满是厚茧的拇指在他柔软的下唇上抹了一下,那血全染上了他的手指。“你干什幺。”没料到他会有这一举动的沈朝宗也是愣愣的问出声,他许久不开口,嗓子还有些沙沙的,声音也是极为温润,语气里带着困惑。这表情不是属于沈朝宗的,他平时流连风月之地时,他笑得放浪轻薄,在生意场上,他笑得深藏不露,可此时,以往的沈朝宗的哪一个表情都没有现在这样生动,带着困惑茫然,还有一些惊惧瑟缩,这让余占鳌想起他见过的一只鹿,就是这样用着撒着星屑的眸子这样直直的望着他,又慌乱的逃走了,他那时没追上去。“老子想干你。”余占鳌没再接着忍耐,因为他甚至觉得沈朝宗这个表情是一场蓄意的勾引,他从没被诱惑的这幺成功过。他欺身过去吻住了被沈朝宗蹂躏的红肿的双唇。余占鳌尝到了血腥味,他上瘾一样吮舔着在往外渗血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