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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供挖掘的点,但我既然答应他了,也就一定会删除。我寻找到脑内的那段数据,进行删档。……我刚才执行了删除数据的处理,但我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删除了什么,资料空缺时间段为下午3点04分到11分。这是徐择和我之间的一次交易,为了让我删除掉那段记忆,他甚至答应了我提出的转移梦境区,进行存亡游戏的要求。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足以令徐择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呢?他的声音传来:“电梯故障的时候为什么要抱住我的大腿?”“我吗?”我疑惑地问,“不可能的,电梯故障是我制造的,我不会产生恐惧的心理。”明明在电梯恢复运行后他还和我打了一架,并且警告我不准搞这种把戏了,这说明他对这件事情是很愤怒的,但他听到这个回答时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往电梯外面走。他刚才,是在测试我到底有没有删除掉那段数据吧?如果我顺着他的话讲,可能就会被怀疑成故意伪装失忆。思考完后我也走出电梯,往他的房间走去。徐择的门紧闭着,我直接脱去身体,穿透墙壁进入。他随意地倒在床上,连鞋子都没脱就睡了过去。他需要的睡眠时间真的好长,现在才只是梦境区里的下午四点。我帮他把鞋脱了下来,俯下身为他盖被子,他睡在床的中下方,头下没有枕头,我伸手去拿枕头,身体俯得太低,我的脖子感受到了他的头发,我猛地直起身子,按住自己的胸口,刚才我胸膛内部左侧有一个地方突然发生了一个小型的爆炸,说是爆炸也不太确切,因为那更像是一块石头猛地敲击了那个部位所造成的痛觉,我这具身体内的心脏狂跳,喉咙有些发痒。我有些忍不住想朝他靠近,但又直觉这是危险而错误的,所以退后了几步。他的眼睛睁开又闭上,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他含糊不清地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转了一个身。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空落落的。作者有话要说:☆、发病这是我第三次进入检测室,进去的时候检测师坐在椅子上,正在跟XC005说着什么,XC005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认真地看着他。我敲了敲门,他们俩一起回过头来,检测师问我:“进来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的程序好像又遭到了损坏。”我走了进去,自然而然地坐在数据床的一侧,准备接受修复。“具体是觉得哪里不对?”检测师站起来,开启了数据监测,我躺了上去,对他说:“我觉得体内有一个地方隐隐作痛。”“痛感来源于哪个位置?”“人类心脏的那个位置,并且我没有办法启动自行修正。也并不总是出现痛感,而是和徐择有肢体接触时就会这样,所以我觉得问题应该出在我对于徐择的数据分析上,可能他前面杀了我太多次,使得程序出现错误,让我对他产生畏惧感,并引发身体上的异常。”我闭上眼睛,接受电脑的扫描。“数据分析完毕……无异常。”电脑的机械声传来。我疑惑地睁开眼睛,看向检测师,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XC005,XC005在他的胸口处划了一个圈,问我:“你说发生异常的是这里?”我点了点头。“你不是……”XC显得有些急,改变了他平常淡然的口吻,想对我说什么,然而他的话却被检测师打断,检测师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对我说:“你不是程序崩溃了,具体原因现在还不得而知,但你的情况已经被电脑详细地记录了下来,我会好好研究的。现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徐择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他今天仍然对我使用了暴力行为。”我如实汇报。“什么样的暴力行为?”我回答道:“踹了我两脚,还用膝盖压过我的腹部,其他没有什么了,我认为情况较之以前,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和进步。并且他已经答应进入游戏了,我想知道梦境区什么时候可以构建完毕。”他说:“十天之内。我想再提醒你一件事,如果他做出脱掉你的衣服,并且将某个部位放进你的身体内的举动,请及时汇报中央电脑,保障你的合法权益是我的职责。”他说得有点隐晦,但我大概能理解:“你说的是性行为?这不是发生在恋爱过程中的行为吗?”“还发生在满足原始欲望的过程中。”他解释道。我看了一眼检测师和XC005紧拉的手,了然地点了点头。但同时又更加不解,他怎么会认为徐择会对我做出这种举动?而且……我能从心理学和生物学的角度分析人类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行为,可XC005为什么也能?我走出检测室,觉得自己有一种倾诉的欲望。在以前的大多数时间里,都是TC213在说,而我在听。现在我也很想对某个智能AI说些什么,我并不需要他解答我的疑惑,甚至具体的事情都不需要说到,我就是觉得自己非得说点什么不可。但是XC005显然不可能,而大多数XC也并不喜欢交谈。想了一阵,我又觉得自己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我回到电梯里坐着,打开自己手臂上的数据屏幕,上次割伤了徐择手指的那只机械飞蝇仍然在尽职地录着画面,我有些不自觉地凑近,体内又迅速地流窜着一股疑似憋闷与兴奋相结合的奇怪的感觉,我从屏幕的反光里,看到了自己微笑的脸。我又出现了这种奇怪的身体反应,反正徐择还在睡觉不需要进行观察,我直接按下了画面,把头埋在腿间,试图睡上一觉。睡醒之后我四处走动,梦境区已经进入深夜,我往楼下走,街道上空无一人,十分安静。突然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转过身,看见徐择站在楼底下,朝我这边望。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最关键的是他竟然知道我的编码是XC217。一串字母加数字并不适宜人去记忆,虽然他从来不需要称呼我,但他还是记住了。“怎么不继续睡觉?”我问他。“下午睡得够久了,晚上醒了之后就睡不着了。”他对我说,“我们聊聊吧。”我走过去,和他比肩而立。他说:“你刚才在干什么?”我说:“没干什么,就是随便走走。”“我还以为你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经过设计而有意义的,没想到你还会有这种意义不明确的动作。”他坐下来说,我也跟着他坐下来,但是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他的脸有些惨白,下眼睑有着深色的色素沉着,整个人也没有那种阴暗的感觉了,反而沉默地坐在我旁边,看样子并不打算在我身上划上一刀。“我以后不会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