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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没有看到了,然而此时他却并不想洛君卿这样虚弱的样子。匆匆给洛君卿擦干净了身体,温泉里的热水让洛君卿渐渐冰冷的身体又重新暖起来了,就连气息也慢慢恢复了正常,安憬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墙壁看着池水里的洛君卿,雾气缭绕,倒显得有几分脆弱柔软。说不心疼,是自欺欺人。洛君卿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师兄,就坐在他面前,看着冰墙睡着了。他心中一动,便扬起了一个笑容,将身体往安憬和的方向挪动了些,干脆就这样坐在水里看着对方。安憬和显然睡得不□□稳,长长的鸦青睫羽微微颤动,在莹白的脸颊上投射下一片暗影。仿佛一片羽毛挠进了洛君卿的心里,他抬起手,想碰一碰那片浓密的睫毛。然而他的手才刚伸到安憬和面前,那睡着的人便悠悠睁开了眼睛,眼神微微迷离,眨了几次,才清醒过来。洛君卿克制着自己,手腕一转,将垂在安憬和脸颊的一缕发丝绕到他耳后,道:“师兄,你醒了?”“嗯,”安憬和没有怎么在意方才洛君卿的动作,一睁眼便看到洛君卿在他面前,睁着眼睛看他,安憬和微微窘迫了一下,理了理头发,才问到,“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洛君卿微微一笑,道:“还好,就是身上有些无力。”“没有其他问题就好,会恢复过来的。”安憬和垂了垂眼睫,才道,“或许,你的修为会稍微降低一些。”“那又有什么关系?”洛君卿浑不在意,试着想撑起身子,穿上池边放着的干衣服,却失败了,重新跌回了池里。“你小心一点,”安憬和身体前倾扶住了他,道:“我扶你起来。”“好,麻烦了。”洛君卿顺从地将手臂递过去。“嗯,”安憬和拉着洛君卿的手,站起身来,许是坐久了,突然站起来,安憬和忽然双腿一麻,身体猛地前倾,脚下一滑,踏着冰块便往前一扑。“啊!”“噗通!”安憬和整个人扑倒在洛君卿身上,两人齐齐地摔倒在了水池里,洛君卿怕摔着他,摔下去的瞬间紧紧抱住安憬和,让他摔倒在自己身上。“你没事吧。”安憬和摔得晕晕乎乎的,缓过神来之后,赶紧急切地摸着身下洛君卿的身体,如今洛君卿还虚弱着,他生怕摔坏了他。“你别摸了。”洛君卿抓住安憬和乱动的两只手,轻轻调笑道:“本来没事的,你一摸,说不定就有事了。”安憬和微微一愣,而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一红,刚要扬手打下去,却又生生忍住了,解释道:“方才是坐久了,脚麻了。”“嗯嗯。”洛君卿从善如流地乖巧点点头。“我扶你起来。”安憬和站直了身子,确定脚不麻了,才说道。“好。”洛君卿自然是含笑的,面容依旧苍白,安憬和撇撇嘴,动作轻柔了些,小心地扶他上岸,又在洛君卿“柔弱无力”的要求下,替他穿上了衣服。“师兄不换一身吗?”洛君卿眼神晶亮。安憬和看着自己**的一身,道:“……换。”安憬和若无其事地当着洛君卿的面迅速换好了衣服。而后便搀扶着他去了去了一间冰室,扶着他上了床。房子是寒冰打造,床上确实温暖舒适的。安憬和道:“你先休息会儿,我出去看一下哥哥。”洛君卿乖巧点头:“嗯。”安憬和到主殿的时候,容兮染、玄殷、慕容矜和乘月几人都在,正在商讨一些事。玄殷注意到安憬和换了一身衣裳,刚想发问,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了下来。安憬和没注意到玄殷神色的变化,道:“明天进行会不会有些仓促?”容兮染道:“不会,我已经筹备了很多年,确保万无一失。”慕容矜也笑道:“对,我和乘月以及魔君大人也会帮忙的。”安憬和点点头,道:“那就好。”其实剩下的他也帮不上忙了,不过他相信容兮染一定不会让意外产生。容兮染道:“那大家都去休息吧,明日子时便要辛苦了。”“嗯。”安憬和点点头,和玄殷说了一声,便往洛君卿的屋子里去了。玄殷本来想和他谈谈,却又放弃了,感情的事,本来他就插足不得,只要他的玄樾开心,他并不在意对方是谁。安憬和走进去的时候,洛君卿已经睡着了,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清冷苍白。安憬和静静坐在他床边,看着洛君卿。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洛君卿唇角的弧度大了一些。洛君卿才刚刚被取出神格,身体还很虚弱,安憬和怕生出什么意外,便打算守着他。只是这些日子他也确实累了,守着守着便趴在床沿睡着了。在他睡着之后,洛君卿悄悄睁开了眼睛,轻轻摸了摸安憬和的头发,眼中的笑意温柔浅淡,他坐起身来,弯下腰在安憬和额头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安憬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伸手一摸,旁边已经没有人了,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正要下床去找洛君卿,却发现洛君卿刚好从门口进来。“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多注意休息。”安憬和皱皱眉,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担心。洛君卿笑了笑,道:“师兄不必担心,我已经没事了,师兄醒了就快起来吧,容前辈那里已经在准备了。”“嗯。”安憬和应了一声,便下了床,同洛君卿一起到了主殿。容兮染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水晶棺盖已经被裂开,棺材里的红衣人面容越发清晰了,同安憬和果真很相似,形貌昳丽。容兮染,乘月,慕容矜,玄殷四人分别站在冰棺四角,已经修复好的完整神格静静地悬在敛箫君上空,倾泻下皎洁光芒。角落里用绳索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那女子衣衫凌乱,浑身狼狈的很,缩在角落里,时不时抬头看他们一眼。面容倒是无比精致,只是妆容花了,显得有几分骇人。正是雪郁。雪郁目光中满是憎恨,口中细细碎碎地骂些什么,状似癫狂。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她罪有应得。安憬和上次听到呜咽的女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