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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迹,着实有些奇怪。安憬和转身出了书房,刚转了个弯儿,便看见了那个在书房伺候的少年,问道:“可有见过魔君?”“殿下?”那少年见到安憬和似乎有些惊异,“您不是方才给君上飞了纸鹤过来,然后君上就很着急地出去了。”只有安憬和的传信纸鹤才能通畅无阻地到达魔宫内部,甚至是魔君的书房,所以少年心中很肯定。“纸鹤?”安憬和心下一沉,“我并没有给哥哥送过什么纸鹤。”“您没有吗?”那少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阴谋,脸色白了起来,“那,君上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纸鹤还在吗?”安憬和问道。“不在了,君上看到之后,便捏碎了。”那少年答道,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玄樾殿下来信极少,君上一贯珍视,又怎么会捏碎呢。“哥哥当时是什么表情?”安憬和追问道。“刚接到信的时候有点惊讶,打开之后好像很担心又很生气的样子……”那少年脸色刷白,能让魔君担忧的只可能是在外三月未归的玄樾殿下,他本来以为是殿下又将自己弄受伤了,或者做了其他让君上生气的事情才会如此,现在玄樾殿下就在他眼前问话,他突然意识到可能是有另一种可能……“哥哥什么时候走的?往哪个方向去了?”安憬和问道。“东边!”少年急忙道,“君上方才才走的,就在您来之前一会儿。”“好,你先不用着急,我去找哥哥。”安憬和宽慰了那少年一句,便急忙御剑而起。安憬和心下着急,却不知道对方究竟有何目的,利用他将魔君引出去做什么?这个人知道他这三个月不在魔宫之内……可三界几乎人人皆知,魔君刚找回的弟弟,玄樾殿下受了重伤,在魔宫里头奄奄一息。只有容兮染、魔君和魔君的几个亲信、鬼君墨离和雁玑君,还有闫昱和洛君卿几人才知道。容兮染和闫昱是绝对不可能,雁玑君被鬼君带走了,没机会,鬼君也正忙着雁玑君的事儿,这两人都是不可能的。那便只有洛君卿了,可他要见魔君做什么?即使洛君卿继承了焓光门传承,安憬和也不觉得他能打败魔君。以及那封信必然是提到他了,否则魔君不可能会又生气又担心。洛君卿那厮究竟在搞什么鬼,骗魔君说自己在他手里?这一招老套极了,可安憬和也不得不承认,很管用。凭魔君对他的在意程度,再加上他睡了三个月,没给传过任何消息,即使知道可能会是陷阱,魔君也会去一探虚实,确定他是否安全。安憬和突然刹住飞剑,停在了空中。如此一来,洛君卿的目的简直昭然若揭。洛君卿想借魔君将他引过去……那么很可能对方已经有了制服魔君的方法了。安憬和攥紧了掌心,重新御起飞剑,和魔君一样,即使知道这一趟可能是陷阱,他也非去不可。这人可真是…机关算尽!安憬和有些心累,他实在是不知道,洛君卿这执念是从何而来。…………………………………………玄殷收到那封信便出了门。这封信的内容不知真伪,他却不敢轻视,这信的主人能把纸鹤随便送到魔宫之中,实力必定不弱,只有他自己亲自走一遭才能放心。玄殷依约来到魔界以东碧霞山颠。对方果然在那儿等着他了。玄殷冷冷开口,“你说他在这儿,人呢?”对面的人转过身来,玄殷看了几眼,便认了出来:“是你。”竟是那个当初时常同玄樾在一起的师弟。洛君卿周身却忽然闪现出一层薄雾似的玄光,明亮焕烂,令人目眩,玄光将两人包裹起来,形成一个玄妙的阵法,他道:“你赢了,自然可以见到他。”玄殷眸色微微一沉,眼中杀气忽而暴涨,瞬间一挥手腕,一道凌厉的红光陡然飞射向洛君卿的额头致命之处,急如星火,叫人无可闪避!而洛君卿竟也似是未及反应过来,径直立在原地,不躲不移就那样看着他,似笑非笑。玄殷见状,面色愈发凝重起来,不见任何喜意。然而刹那之间,情势突变!只见洛君卿身前仿佛一瞬间变化出一道无形无色的屏障,不但阻拦住了红光的攻势,而且那道屏障更似漩涡一般,竟将金光尽数吸收了个干干净净!“子母绝杀阵?”玄殷心中一惊,蓦然转头望向身后,瞳孔猛地一缩。只见他身后阵眼核心处,仿佛凭空出现了一道白色身影。那道白色身影仿佛遭受重击,猛然身体一颤,嘴角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全数滴落在胸口衣衫上。“樾儿?!”玄殷往阵法深处迈步,却发现如何也靠近不了阵眼中的安憬和。阵眼中的“安憬和”仿佛听到了玄殷的声音,挣扎着抬起头来,又吐出了一口鲜血,面色惨白,断断续续地道:“哥……哥哥,别过来,快……快回去,别管…别管我……”几句话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这便是子母绝杀阵。”洛君卿低沉的声音陡然响起,“运转之后,入阵之人周围全部都是子阵,阵中之人所施展的一招一式,无论任何伤害,皆会被法阵全部吸纳,转嫁在中心的母阵身上。”母阵之中的“安憬和”仿佛已经意识涣散,无力地侧伏在地上,断断续续咳出些鲜血。“你究竟想做什么?”玄殷镇定下来,望向洛君卿。却见洛君卿退了几步,轻而易举掠出大阵,消失在玄殷视线之中。“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洛君卿的声音似乎含着笑意,“你和他,只能活一个。”玄殷握紧了拳头,眸中寒意更甚,红色的瞳孔似乎盈满了鲜血。洛君卿转头像西方看了看,突然轻轻一笑,他扬手一挥,阵法之中的杀阵即刻攻击了起来。一道光刃向玄殷面门击过去,他本能的扬手将其击碎。却又听得身后闷哼一声,再转头,却发现“安憬和”面色更苍白了几分,脸上更是浮现了一层痛苦之色。玄殷心中一疼,阵法中的攻势开始密集起来,他能躲则躲,着实躲不开,也不敢再动手击碎,便只好硬抗下来,如此一来,他身上倒是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往外淌着鲜血。这些伤都不足以致命,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