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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袋里来来回回就回响着最后一句话。你太重了。太重。重。祝玉笙!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个吃干抹净嫌人重的负心汉!祝玉笙走远了。贺燕飞平复下来,又钻回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包成个粽子。祝玉笙身上的寒气太重,刚刚伺候他更衣,手都冷得打颤了,一直到现在都觉得体温偏低。昨晚的毒,难道是靠这身寒气解的?贺燕飞把头捂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无奈的眼睛:还了一次,又欠一次,还能怎么办?联想到先前祝玉笙的一番举动,莫非这是真爱上了?以他混迹撩妹圈的经验来看,显然没有。祝玉笙可从来没对他说过任何类似喜欢的字眼,甚至先前一番接触,也从未产生过任何身体反应。那些搂搂抱抱亲亲浅尝辄止,想到了就来一下,仅此而已。和他书信这么久都不提见面,三天疗伤完事就踢人走,最近才见这么一次面。他不禁陷入沉思:难道祝玉笙他,当真不举?所以才会…这个想法不得了。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着他,得找个机会,求证一波!祝玉笙一路轻功赶回别院,周身的寒气几乎不受控制,没有内力护体的下人们撞见了,当场就冻得直哆嗦,连茶水都端不稳了。还好发作前,及时赶回来了。他阴沉着脸,一脚踹开房门,冲到床上打坐,试图压住浑身翻涌的气血。“月卫!”一声吼声伴着浑厚的内劲,震得房门剧烈抖动,屋内桌椅茶碗全都猛烈晃动起来。月卫本就在门外待命,听到召唤,急忙进门。“主上有何吩咐!”月卫见着祝玉笙脸色苍白如纸,神色冷若寒霜,细密的汗珠不住从额上落下,心中十分焦虑,急切地问道:“主上,您这是怎么了!属下马上去请余大人!”“不必!”祝玉笙出声拒绝,语气坚定,月卫不敢忤逆,只能垂手等候下令。“召曜日、星辰到门外护法。三日内,任何人不得打搅本座,违者诛杀!”“属下立即去办!”月卫迅速离开。寒气越发严重,细密的寒霜从祝玉笙的掌心蔓延到手臂,很快蔓延全身。他整个人像被雪包裹起来,浓密的睫毛上也挂满晶莹的冰霜。尽管冷得浑身发抖,唇色乌青,血气却不断翻涌,似乎下一秒便会从喉咙喷涌而出。“祝梓豪…你这次还真学聪明了,呵!”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罪魁祸首,恨不得把祝梓豪用冰水浇了,扔进雪山里冻上个十天半个月,尝尝自己这般极寒攻心的痛苦。运功整整持续了三天。寒霜逐步融化,祝玉笙的体温终于回复正常。他缓缓睁开眼,面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毒性早在运功当晚便扩散到全身,他极力压制,却还是留下后遗症:他现在每每运功,真气运转到最后,总会有一丝停滞。这在高手过招时,会成为致命的弱点。必须花点时间化解余毒,否则再无法进阶心法,只能在八层原地打转。祝梓豪这厮,比不过资质,便出这种阴招。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挑衅,你也别想过得舒坦!“星辰!”“属下在!”“去玄雀分舵传令给蒋舵主。就说本座不再插手他的家务事,让他只管放开胆子去斗。”“是。”有这么闲,天天盯着我的人,便给你找点乐子。祝玉笙冷笑一声,只等着看好戏。第18章酒后吐真言贺燕飞近来难得悠闲。教主近日再无传唤,似乎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这枚棋子。鬼医安排了针灸任务后,再不出面。眼下,总算有闲心去探寻一直以来在心中挥之不散的疑惑。他找来院内的八卦小组,问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主上究竟是不是不举?”如此令人羞耻的问题,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提出来了。一心为主豁出一切的丫鬟小月表示:主上三年内虽得了两男宠,却只召林公子一次,就在纳林公子为男宠的第二天。所以,主上就是清心寡欲,宛如苦行僧一般地活着。八卦战斗机的小厮八八表示:据他长期到主上院里传信的经验来看,主上一天到晚不是在忙公务,就是练功、练字、吹笛子等等,是真风雅、真有才、真洁身自好,只是见了主子这些时日才被带偏了。真心热爱武尊教的狂热教众萌萌透露:主上其实根本不需要人,因为他有独门神功,能到达自给自足的效果!……问了这些人,收获的主要信息就是“清心寡欲”,“洁身自好”,“自给自足”。总结起来就是,祝玉笙练了神功,从此不需要人了。欲练神功,挥刀自宫。难道是某种邪门的功法?贺燕飞浑身一阵激灵,为自己的揣测震颤不已。他决定亲自探个究竟,于是传给祝玉笙一张小纸条:主上,多日未见,甚是想念。家里太闷,寻个好天气,再去桃林赏花、喝酒,可好?举与不举,一试便知。祝玉笙收到纸鹤,欣然回复道:明日日中时分,桃园小聚。次日,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漫天桃花飞舞,真是个吟诗作赋,附庸风雅的好时机。小厮竹青领着贺燕飞往桃园深处走去,手里帮忙拎着贺燕飞带的桂花糕。一回生二回熟,贺燕飞很快跟着领路到了园中凉亭。“公子在这稍候着,主子正在路上。有什么事吩咐小的就行了,这里已经备好了花果茶水。您渴吗?”竹青一边说着,一边倒下一杯茶。贺燕飞对这位竹青小厮的精明印象深刻,当即道了声“有劳了!”,先喝了杯茶润喉。坐着等了会,贺燕飞觉得姿势有些僵了,微微耸动肩膀。“您乏吗,给您放松下可好?”竹青见着贺燕飞眉头微蹙,立刻贴心地问道。“稍微有点…多谢了!”有人上赶着伺候,又何乐而不为?贺燕飞自然应允。竹青帮贺燕飞轻揉起肩膀来,力道刚刚好。这位小厮实在太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了,自己毕竟不是他的主子,未免有些太殷勤了吧?贺燕飞沉思了一会,开口问道:“竹青,主上平日里与其它公子一聚,你也是这般周到?”竹青按在肩上的手微微一顿,便又继续按起来,笑道:“主上不曾和其它人到此一聚,公子您可是独享恩宠。”贺燕飞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心里想着:敢情爷还是头一人?他露出一抹疑似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