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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找出个小铁锅把竹筒里的水倒进去烧开,小火堆上则架了洗净的蛇rou慢慢烘烤。趁着水还没开,蛇rou也不用翻动,他就拿着自己砍好的木棍,一根根削出锥形的尖端。他做木工活简直比艺术家做泥塑更加轻松熟练,一刀旋转着削下去,棍子底端就能削出个铅笔尖一样光滑的圆锥面。除了火堆偶尔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翻动烤蛇rou时飘出一点腥气和熟rou特有的香气,这副场景真是如斯宁谧美好。风熙捧着竹杯遥看对面比保姆还能干的客服,已经脑补出了以后自己在这破游戏里横着走,这个万能客服天天跟在身边帮他洗衣做饭织毛衣的美好场景。蛇rou也熟得很快,洒上盐和焙干磨碎的花椒粉后更是香气四溢。锅里的水开了之后,邵宗严倒出一点让他洗漱,剩下的都倒进竹筒里盛着,又在腾出来的小锅里倒了点油,打进几个鸟蛋两面煎熟了,再倒上热水小火慢煮。烤蛇rou在火上噼啪地响,爆出烧烤特有的焦香,蛋汤的味道也慢慢随着水蒸气飘了出来。火堆后面低眉顺眼的客服削完了木头又改搓起了绳子,那口刀往背包里一扔,杀伤力顿时降到了零。风熙被这美丽温暖的画面诱惑浑然忘了眼前之人的本性,作死地问:“爱卿,你编这个干什么?”“做陷阱。”邵宗严温柔无害地对他笑了笑,随手捡起一根削好的棍子,提到远点的地方插了下去,右手在背后背包上抹了一下。一只足有半人高的铜炉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咣当一声砸得地面陷下去了半个指头深。他弯腰握住了药炉一只脚,轻轻松松地拎着炉脚直起身来,握着药炉在空中轮了半圈,“嗡”地砸在那根插在地上的木棍顶上。长长的棍子眨眼没进地里半截儿,邵宗严没事人一样提着炉子回来拿了另一根木棍,再以同样的手法钉进离之前那根不太远的地方。愚蠢的玩家立刻化身鹌鹑,老老实实缩进石缝里,一句废话都不敢说了。邵宗严叮叮咣咣地砸了一通,绕着他们休息的地方下了几个套索,还在风熙之前倚着的树下布了连环陷井,最上头架了那只要命的铜炉。只要有人敢踩进来,保证竖着进来,横着出……嗯,能不能出去要看运气了。他卷着袖子在周围看了一圈,终于对这个临时栖身的地方满意了,回去接着给客户服务。回去时风熙已经撕扯上蛇rou了,撕一条rou甩半天手,扔进嘴里之后烫得嘴都合不拢,可还是忍不住要吃。那张太空毯跟裙子一样裹在胸口,在地下拖出一片长长的下摆,沾满了黑乎乎的炭渣。见到劳苦功高的客服回来,他厚着脸皮笑了笑,露出一嘴黑灰:“我不得替你尝尝味儿吗?现在还太烫,尝不出什么味道,嗯,蛇rou也烤得有点干,再抹点油就好了。”邵宗严笑了笑:“烤蛇rou是干了点,可惜咱们只有一只锅,要不然爆炒着吃会比较嫩。”风熙连忙撕扯蛇身,想弄下一半儿分给他,结果太烫了弄不下来,只好双手托着棍子,忍痛割爱都奉了上去。邵宗严一点也没客气地接了,在客人可怜巴巴的目光注视下,啪地一声折断了棍子,把绕在上头的蛇rou拆下来搁在干净的大树叶上。他自己尝了几块,觉得盐味稍微薄了点,便又碾了点椒盐均匀撒在rou上,挑出大块的裹了一包递还给风熙。救生包里的调料不多,有些香料他还不认得,烤rou时就不敢乱用。但是蛇rou本来就烤得外焦里嫩,口感十足,还透着一股木火特有的清香,稍微蘸点椒盐提味就已经够美味了。风熙感动得连话都没工夫说,一边嘶嘶地吸气一边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那包rou,把手一伸,抹着黑黢黢的嘴角说:“再来一包!”俩人饿的时间都不短,好容易能吃上口rou,谁都顾不上客气,坐在那堆蛇rou旁边一块接一块地往嘴里塞。椒盐的味道刚沾上舌尖,还来不及品出蛇rou本身的鲜香,一大块guntang的rou就滑进了胃里,烫得整个身子都暖和了。第6章第一次救援啃完半条蛇,邵宗严便拍了拍手,提刀切碎菜叶扔进锅里搅和。煎蛋熬出来的汤也泛着奶白色,不如鱼汤浓稠,却也有鱼汤rou汤似的香味,再俏一点嫩嫩的野菜,就又多了点爽口的清香气。风熙刚想说自己吃饱了,喝不下汤,可是话没说出来就叫香味儿堵了嘴,伸长脖子看着他拿树枝当筷子搅动汤锅,盼着那锅汤快点熟。野菜刚一变色,邵宗严就扔下筷子,提刀砍了一截竹筒过来,从中间纵向剖成两半儿,截成个小船似的形状。他捏着一头在汤锅里一舀,另一只手拿筷子挑了一筷菜叶,又把锅底的鸟蛋都给他捡了进去,热乎乎地捧到风熙手里,叫他喝点儿溜溜缝。汤里也搁了点花椒粉,咸鲜的汤汁里透出点麻香,压掉了野菜特有的苦味。煎过的蛋白有种软绵绵的口感,浸满了汤汁,里层的蛋白比鸡蛋稍硬些,蛋黄粉粉糯糯,配着水嫩的菜叶一起吃下去,美味得让他完全忘记胃已经盛满了。风熙喝得满头大汗,捧着肚子坐在火堆旁消食。有万能客服在身边,山林里令人恐怖的鸟兽叫声似乎都变成了无足轻重的背景杂音,在这片火光照耀下,没人可以再伤害他。连那个兽人也不能……他抓着竹筒的手猛地晃了一下,幸亏里头的汤早都喝完了,才没被他晃出来洒一身。邵宗严正拿竹枝绑成的小炊帚刷锅,眼角余光扫到他那一晃,以为他还想再来一碗,就劝道:“这一晚上吃得不少了,rou吃太多不好消化,晚上小心睡不着。”风熙用力扔了竹筒,扯着闪闪发光的亮银太空毯问道:“咱们又点火又盖这么闪的毯子,岩要是追来怎么办?”邵宗严眯了眯眼,嘴角深深勾起,露出一个比平常还要邪魅的笑容,看着锅里浑浊的刷锅水说:“你放心好了,他起不来的。我给他下的可不是一般人能见识到的药,而是当年我们祖师爷在宫里做供奉时,专门为皇帝炼制的天人交感大乐丹。给他用的虽然只是粗提纯的散剂,可是效果一点也不比成药差,而且药性更烈更伤身,绝不可能随便捋捋就解掉的。”他随手泼掉脏水,把锅倒扣在火上烤干里面的水滴,用一种骄傲又冷酷的语气说道:“别看这些妖……兽人身子比人壮,我们这药也是在牛马身上试过的,不管多大的畜牲,中了药就没救。除非有人愿意跟他……咳,这药力是绝对降不下去的。就算真的有人发这好心,至少也要几个时辰才能解掉,足够咱们找到传送阵了。”你以前是干什么!为什么出手就是这种会被关监狱的高级违禁品!难怪长这么一张勾人的脸,原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