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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谣唇角一抽:“莫开玩笑。”“我没在开玩笑啊!”南宫司竹的语气十分轻佻,出口的话还真令人辨不出真假。风谣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想着他现在易容的是个女子,亲一下额头或者脸颊的话……也未尝不可?他这么想,他脚边的狐狸可不——白霜早在南宫司竹把项链扔给风谣的时候,就恨不得咬死这个败家神偷了!好在败家神偷……啊不,南宫司竹,并不是故意调戏风谣,只是随口开个玩笑罢了,所以他很快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不过是句玩笑话,别告诉我你当真了!送礼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不必放在心上。”闻言,风谣暗暗松了口气,他脚边的狐狸却是更想咬死这个混蛋了——这种玩笑是能随便开的么!下午,墨云仇来到了风谣所在的西竹林,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认真舞剑的风谣,而是——某只在地上伸懒腰的狐狸。墨云仇皱了下眉,走到风谣身侧:“这只狐狸,你打算养?”“呃……回师父,是的。”风谣放下手中的细竹,小心地看了眼自家师父脸上的神情,“不行么?”“也不是不行,只是……”墨云仇停顿了一下,还没组织好自己的语言,便听风谣再次开口:“我连它名字都取好了——叫小霜。”他说着,抱起地上的狐狸,看着它眼中的错愕,牵唇一笑,“你的眼睛,和他很像。”都是琥珀色的,都闪烁着狡黠妖异的光……墨云仇极为嫌弃地斜了他一眼,不耐道:“你要养就养吧,别让它进我房里。”顿了顿,“把抚琴剑法第一重练于我看看。”“是,师父!”风谣愉快地应了一声,连忙放下狐狸,手执细竹,把抚琴剑法第一重轻松地练了一遍。他的动作十分娴熟,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看着赏心悦目。收剑之时,风谣向墨云仇投去了期待的眼神,然而,墨云仇双臂交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丝毫没有要表扬他的意思——他原本并未对风谣抱太大希望,毕竟他的体质弱于常人太多,根本不适合练武。然而,没想到,短短几天的功夫,他竟能把抚琴剑法第一重练到如此境界,这天赋……“把竹子给我。”墨云仇漠然说着,从风谣手里接过细竹,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失落,“为师现在教你抚琴剑法第二重,看仔细了。”说罢,不等风谣有所准备,他便抬起手中的细竹,舞起了第二重剑法。相比第一重,第二重剑法复杂花哨了很多——剑并非一直握于手中,有时需要离开手一段时间。比如松开剑,换手接住,或转身一周再接住之类。风谣专注地看着自家师父的动作,惊讶地发现——第二重剑法的某些招式,竟与他闲暇之时自己悟出来的如出一辙。于是,当墨云仇收剑询问“记住了几成?”时,风谣的回答是——“九成。”墨云仇眯起双眸,有些不信,却不多言,将手中的细竹扔给风谣:“练于我看看。”“是,师父!”风谣险险接住细竹,一边回忆刚才记住的动作,一边试着舞起来。一遍练下来,墨云仇竟未发现半点瑕疵,不禁狐疑——他真的只记住了九成?其实,风谣并未撒谎,还有一成,他是真的忘记了。但是,根据自己的理解,再辅以风的帮助,竟没让墨云仇看出破绽。“师父,弟子的剑法可有不妥之处?”风谣虚心求教,这话听在墨云仇耳中,却无异于炫耀。墨云仇皱了下眉,一把夺过风谣手中的细竹:“我把第三重也舞于你看了罢。”他的话音未落,已迈开脚步,舞起了抚琴剑法第三重。第三重明显比前两重难很多,对体质的要求也更高。什么前空翻、后空翻……看得风谣脸都白了。待墨云仇舞完收剑,风谣差点忘记怎么说话:“师、师父……弟子……”弟子做不到啊!墨云仇把细竹随手扔到风谣脚边,拂袖离去:“好好练吧,过几天为师再来教你第四重。”风谣欲哭无泪,眼睁睁地看着墨云仇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刚想弯腰把细竹捡起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嬉笑。“你不是会飞么?那些动作对你而言,应该很容易才对~”风谣微微一怔,刚转过身,面前就多了只水囊。“喏,你的命|根子。”白霜把水囊递到风谣手里,戏谑地笑道。风谣瞪了他一眼,不客气地接过水囊,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明知道自己离不开水,身上却从不带水,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太长?”风谣微微一怔,一边把空水囊递还给他,一边回答:“在随师父离开北境前,我从未离开过墨府,所以不会面临缺水的问题。现在……还没适应吧。”“这么说,你是追着你师父出来的?”白霜挑了下眉,脸上闪过一丝不爽,“呵,真不明白,你师父哪里好了?整天板着张脸,连察言观色都不会——你练剑练得命都快没了,别说表扬,他连句关心你的话都未曾说过!”风谣皱了下眉:“师父只是……对我要求高了些?”他自己说着,自己都有些不信,“我师父是个武痴,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肯定入不了他的眼。”顿了顿,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抚琴剑法第三重,不借助御风,我根本完成不了,怕是要让他失望了……”“失望就失望呗!你又不是练给他看的。”白霜说着,见风谣抿唇,只觉胸口一震,“难不成……你真是练给他看的?!”“当然不是!”风谣连忙反驳,却又很快抿了下唇,瞪着白霜道,“就算是又如何?关你何事?”“关我何事?当然关我……”白霜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自己这是怎么了?胸口的这份悸动……是什么呢?沉默片刻后,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装作悠闲地笑道:“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什么妖怪?离不开水,又会飞,难道……是传说中的飞鱼?”“你才飞鱼!你全家都是飞鱼!”“是是是,我全家都是飞鱼。”白霜无奈地应着,耸了下肩,“啧,你的能力都被我瞧见了,还怕暴露身份?”风谣皱了下眉,欲言又止——暴露身份?他当然怕。可问题是……他的身份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啊……忽然,他灵机一动,抬眸和白霜对视:“想知道我的身份?行啊,先告诉我——你是什么妖怪?”白霜挑了下眉,忽然身子前倾,将自己的唇凑到风谣的耳边:“我说过——我一直都在你身边。”风谣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只觉耳边痒痒的,一股酥麻的电流涌遍全身,还没反应过来,身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