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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邮给打破了幻想。也是直到那时候,他才知道爷爷竟然瞒着自己在做着这么一件伟大的事。他以前只知道爷爷是S大德高望重的学术元老,也是培养出S市一个位高权重的领导的父亲,却没想到在爷爷生前的最后十多年里,还有着一个鲜为人知的慈善家的头衔。易清刚知道这事时,除了对爷爷的敬佩,倒也没多想,只以为易子峰告诉自己这个,只是想着要自己工作后有钱了为社里出一份力,捐助点,哪会想到没过几天,易子峰竟然把爷爷的遗嘱传真了过来。爷爷走的时候,易清才读初三,那时候自己还在医院昏迷不醒着,连爷爷的葬礼都没赶上,至于后事,家里人只当他还小,什么都不懂,也没跟他多说。直到今天,易清才亲眼见着了爷爷的遗嘱。那上面,爷爷清清楚楚地交代,等自己死后,自己所成立的意善慈善机构,将由自己的小孙子,也就是易清全权代理,如在易清未成年时自己就先一步离世,那么就先由易子峰代理,直至易清成年。后来,爷爷果真在易清还未成年就去世了,按着遗嘱,易子峰接任了爷爷的职责,和机构里其他几个元老一起经营着意善机构。本来,易子峰是打算在易清上大学后就把这事告诉他,好让他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然后在大学后试着慢慢把手里的权利转交到易清手上,让他学着经营。只是没想到后来出了易清和龙天羽那样的事,易子峰也就把这事无限期地延后了。再后来,易清出国,音信全无几年,即使早就到了该他接手的时候,易子峰也只能一直拖着。直到三年前的一天,易家收到了从法国一所大学打来的关于易清的失踪的消息,这才重新和易清取得了联系。清爸清妈考虑到易清在国外,即使现在要他接手也不现实,便还是先让易子峰替着,好歹等到易清完成学业再说。只是易子峰没料到易清读完大学后又考了研,来了个本硕连读,又去了两年。好不容易盼到他读完了研,心想着这下易清总该打算回国了,没想到那边打来电话,说自己早就有了计划,近几年都没有回国的打算。这下,不仅易子峰急了,就连清爸清妈都坐不住了。儿子一走就走了这么多年,六年了,一次春节都没有回来过,每年大年三十的年夜饭,饭桌上永远空着一个位子,让俩老心酸地不行。易清不肯回来,家里人也不能飞到那边把他给绑回来,迫不得已,才把老爷子的遗嘱搬了出来,要他研究生一毕业就接手意善机构。易清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坚持着一定要把这个机构转给自己,何况即使自己不接管,易子峰照样还是可以代替自己把爷爷的心愿一直实现下去,不一定非自己不可。导致易清最终改变想法的还是最近的一次回国,易子峰亲自带他去了爷爷生前资助的一所山村小学。他从来不知道在自己生活的这个年代,原来还有这么穷困偏远的地方,那里的孩子没有手机、电脑、游戏机玩,了解外面世界的唯一机会就是从课本上,还有家里那台画质模糊的老旧电视机上。因为贫困,有很多孩子只能勉强上完小学六年级就被迫辍学在家帮着家里干农活,减轻负担。大冬天里,他看着孩子们穿着破破烂烂的薄棉衣,冻得鼻涕都出来了,手上的冻疮都流脓了,即使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却也无法磨灭他们那颗求学的炽热的心。看着他们,易清突然明白了爷爷当初决定做这件事的初衷。这些孩子,真的需要有人来帮他们一把,也许就是自己小小的一个善意,他们的命运却可能因此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易子峰隔着教室的窗户玻璃,指着讲台上板书的老师,对易清说道:“他是爷爷最早资助的学生之一。大学毕业后,自愿回来,当起了乡里唯一一所学校的小学老师,同时管着好几个班。易清,如果你计划里想做的事能比这项事业更有意义,那我不拦你。如果没有,哥希望你试试。”这件事,易清想了一个月,然后在毕业后,提着箱子回来了。☆、第一百八十三章到慈善晚会举办的那晚,易清脸上的淤青总算消了下去,只是额头上被缝针的那个口子还没好,即使已经拆线了,但那道疤上的皮肤颜色还是明显和周围皮肤的不一样。为了不那么明显,易清特意没再去剪头发,晚会的那天把前面的头发往一侧梳了梳,勉强遮住了那道疤。此次晚会的规模,无论是从宣传力度上还是受邀嘉宾的分量和数量上,相比历届慈善晚会,都创下了新高。一方面得益于易子峰这几年在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很多人为着他的面子也要来捧这个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易老的名气,这次刚好是他诞辰80周年的纪念日,很多他以前资助过的学生现在都毕业参加工作,有些还成为了行业里的精英,得知这次活动后,都特意请了假,从祖国各地赶过来参加,再加上易老在学术界的名气,一些他教过的学生或者共事过的同事也都到场了。可谓是整个S市权位高的,财势雄厚的,学术造诣深厚的这些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聚集在了今晚这个会场,吸引了一大批记者争相报道,把晚会举办所在的酒店挤地水泄不通。易清做为意善慈善机构会长的身份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晚会开始后,被主持人介绍完后刚站到台上,底下大大小小的摄像头全都聚集了过来,闪光灯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易清之前也被清爸和哥哥带着参加过不少高级宴会,被家长带着结识了不少的权贵,像今晚到场的很多人,就都是相互认识的,按理说底下的人看到他上台后不会有太大的惊讶。只是等到他出来站在大家面前的时候,人群里还是传来了不少议论纷纷的声音,大抵都觉得把S市如此一个有名望的慈善机构交由这么一位年轻的人管理,有失偏颇。龙天羽来得比较晚,特意等到因为进不了会场而堵在酒店门口的记者们都散的差不多了,才带着姚瑶进入了会场。一进去,就看见易清站在台上拿着话筒说着什么,底下的人都安安静静地听着,会场里一片安静。龙天羽的位置被安排在了中间,为了不引起大的sao动,他见靠近门口还有几个空位,便就近和姚瑶坐了过去。他朝台上的人看了过去,易清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样子,较之六年前,他褪去了青春期里的青涩和内敛,一身笔挺利落的黑色西装将他精致的五官在白炽灯光的照耀下衬托地更加深刻而立体,冷冽的眼神随便往哪里一扫,保证被注视着的人就会被震地一动都不敢动。易清总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自动噤声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