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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在那一刻,就疼了起来。原来,龙天羽过得很好。即使没有自己在旁边,也有人会记得他的生日,也有人会在他喝醉的时候给他照顾,也有人会在他难受的时候给他拥抱……真好,原本,我还担心像你这样的一根筋会一直死咬着过去不放,担心你会因为我的背叛而一蹶不振。看来,是我担心过度了。你过得好,我替你高兴。易清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在那两人转身后,点燃了,一根接一根。是因为高兴,所以才需要吸烟来平静下自己的心情。如果除却刚刚心头的那一瞬疼痛的话,那么就真的是,是高兴。看见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易清从学校的侧门走了出去,高而清瘦的身子站在人群里,显得格外地肃穆。他抬手招了路过的一辆出租车,在仅仅停留了几个小时后,又赶去机场乘坐回去的飞机。他坐到了出租车里,因为长时间的飞行和时差颠倒,使得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疲惫困乏的神色来。明明那么累,一闭上眼,浮现脑海的,却还是那个人的脸。龙天羽,生日快乐。易清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遍,十指紧握的双手用了用力,握地更加紧了。☆、第一百六十九章龙天羽回到宿舍,邱果果扑过来时那种心痛的感觉还残存在心头。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在那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易清,是你吗?会是你吗?如果是你,该多好啊!你看,我又在期待了,我又在胡思乱想了。怎么可能会是你,你过得那么好,你早就把过去抛弃了,怎么可能还会回来?怎么可能,还会记得我,记得我的生日?不该喝酒的,一喝酒就容易不清醒,一不清醒就容易想到你,一想到你就容易难过。不该喝酒的,我已经好久没再想起你了,我都快要忘记你了,结果一喝酒,我又想起你来了。龙天羽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打开了,朝着空气碰了碰,“龙天羽,生日快乐。”一仰脖,一口气把一整罐全都喝了下去。他把喝光的易拉罐捏成了一团,狠狠地丢到了对面的墙上。其实,我一点都不快乐,去他妈的生日,去他妈的快乐。这一年快到年末的时候,一直表现地很正常的龙天羽突然从家里消失了。龙妈差点没把整个S市翻一遍,但还是没能找到他来。龙天羽离家出走了,毫无预兆地,在28号晚上,趁所有人都睡着了以后,只背了个小包,就从家里离开了。他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越临近过年,无处不洋溢的欢声笑语越逼地他无处躲藏。他真的不想去想易清的,他真的很想跨过这道坎的。可是,当自己无意间发现了房间里的那台摄像机,看到很久以前自己和易清的录像时,他还是失败了。他想易清,要了命的想。想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难捱。他觉得自己憋地够久了,他觉得对易清的想念快要把自己逼疯了,他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的话,自己就要过不下去了。突然的,他想出去走走。不知为什么,他想到了泰山。他想起了易清跟自己说过的,想在下雪的时候去爬泰山。他曾答应过易清会陪他去的,只是兑现承诺的时间,晚了两年。当天晚上,他就查了泰山那边的天气。几乎是天意般的,那边才下过一场雪。他当晚就收拾了少量的行李,出发去了泰山。当龙天羽再一次站在泰山脚下,看着眼前那条熟悉的通往山顶的路时,才觉得物是人非这个词的残忍。路上的积雪早就被景区的工作人员清理干净了,只有道路两旁的树林里还有薄薄的积雪。一路上,龙天羽都没有怎么多停留,只顾埋头赶路。他的身体状况当然不能和第一次来时的比,即使那时的他都还要走一会歇一会,何况现在这个样子。可是他还是咬着牙,一刻不停地走着。沿途路过观音庙的时候,他没有再进去。他还记得自己当初求的是什么,他求的是自己和易清长长久久。可惜,还是没能长久。明明当时是那么虔诚地在心里希望着,明明当时是那么地真心实意,为什么还会不灵呢?他又想起自己和易清说起自己许的愿后易清说的话,说出来就不灵了。当真是那样的吗,是因为自己的错吗,是自己把它说出来了才不灵的吗?早知道真会这样,当初就该把那句话一辈子烂在肚子里,这样的话,是不是自己和易清,就真的可以长长久久了?长长久久,长长久久……龙天羽在心里将这个词反反复复地咀嚼了一路,直到山顶。他出发地早,登上山顶的时候还是半夜,整个山顶几乎都没什么人。他找到了当初和易清坐在一起的那块大石头。龙天羽扫落了上面的一小块雪,坐了上去。夜半的温度低地可怕,冻地他整个身子都快麻木了。他在石头上坐了一阵,吹着夜里刺骨的寒风,吹得脸上都快起了冰渣。他想,如果有易清的电话的话,他一定要打电话给他,告诉他下雪的时候来爬泰山这个主意简直是太烂了,只有自虐狂才会喜欢这种自残的行为。可是他又想,如果自己真的有易清电话的话,自己也不会一个人在这里了。他把那个小小的包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趁手指还没冻僵的时候,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他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朝摊开的纸上仔细地看了很久。那还是高二的时候,易清给自己画的那幅自画像。高三毕业后就被自己从宿舍的墙上撕了下来,用相框裱起来挂在了家中的卧室里。他用手轻轻地摩挲着画纸上面的那张脸。那张脸上还有着初见时待人的疏离感,眉眼间分明有着不可捉摸的淡淡的阴郁,嘴角处却勾起了一个微微上扬的弧度。初见易清,只觉得这人虽长地帅,但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遮盖了大半的英气,让人不敢靠近。直到后来才发现那人笑起来原来可以那么暖那么好看,好看地让自己一头栽了进去,出也出不来。龙天羽捧着那幅画看了好久好久,他闭上眼,按着脑海里的记忆,手指一点点地滑过画纸,这里是易清的额头,这里是眉毛,这里是眼睛、鼻子、嘴唇……他好希望自己手下的那张脸会在自己的抚摸中渐渐地有了温度有了生气。他好希望,等自己再一睁眼的时候,易清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只是,画纸在冷风里也带着深深的凉意,好像在提醒着他,自己抚摸着的只不过是一张没有生命力的画像而已。他睁开眼,没敢再多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