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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两家扯上一点关系。”每个人都看着苏潮。或许他说的这些,其实每个人都知道,只是放在心里,没往兜售。就像陈于悦说的那样,他苏俱来本质不过就是个封建家长。现在苏潮把这事拿到明面上,也只是为了泄愤。“不过,你心里那个小算盘这次要失算了。”苏潮的嘴角笑得有些歪斜,盯着苏俱来,“既然那么想和莫家奶奶有联系,为什么不坚持是莫知行,为什么中途要听莫家的,换成莫如期?”苏潮笑了起来,“是为了表现你其实还有那么一点开明?还不是个老顽固?”苏潮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看向莫知行。“该你上场了。”第43章莫知行还没有开口,莫如期便已知道接下来的发展。他想到上次在莫家见到的原男主父母。莫知行与他们长得并不像。莫如期瞄向苏留白,苏留白只是嘴角勾了勾,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莫知行的身上。连莫如期都不得不承认,莫知行长得好看。线条干净,瘦瘦高高。是那种在校园里,拍着篮球,挥洒着汗水的阳光男孩类型。莫知行先看了一眼苏留白,才又面向苏俱来,清了清嗓子,“这事我是无意中从我妈嘴里听到的,我妈还再三交待我要保密,怕如期知道后有什么想法。我还有点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说。但我潮哥说这是大事,不能瞒着您。这是欺骗。我也觉得这样瞒着您不对,想来想去,做的这个决定……事实是这样的,如期的mama,也就是我吴阿姨不能生育,就一直没有孩子,然后我爸就从福利院领养了如期。如果您不信,可以去问我爸。”见苏俱来没什么反应,莫知行想了想,又说,“当时,我家里忽然让如期替婚,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一直到后来我才听说……”苏俱来听的过程中,一直眯缝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苏俱来身上。其实,莫如期是不是领养,这本来就不是个事。把这件事当成个事,本身就很可笑。但这个不是事的事,对苏俱来而言,无疑是个打击。他所有的行为出发点,就是为了他那点念想。现在,忽然有个人告诉他,你这个念想的对像被人吊包了。这不仅仅是失望,大概还有些被欺骗的恼怒。一旁的陈于悦只是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作为客串登场的郑时予喝了口水,极其小心地咽了下去。他本来就是为了莫如期而来,没想到,意外地吃了个大瓜。作为“艺术源于生活”的践行者,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取材机会。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苏俱来身上,看这个封建家长如何反应。就在这时,却是苏留白的声音,“苏潮,你这几天就在忙活这事?”苏潮的目光转向苏留白。苏留白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淡然而不屑,“如期是领养的,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问题,这要老头子来说。”苏潮的眼睛里藏着两簇火。苏留白笑了一声,“我和如期的姻约的确是爷爷牵线搭桥,但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妻。”苏留白的声音沉了下去,“去过教堂,摆过宴席,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相互交换戒指,许下诺言:生老病死,不离不弃。”每个人都知道,苏留白虽然面对着苏潮,这话却是说给苏俱来听的。莫如期看向苏留白。而苏留白只是更紧地握着他的手。“生老病死,不离不弃……”苏潮肩膀抖了抖,笑了几声,重新看向苏留白,“如果没有那个一年离婚协议我还就真信了?”“已经没有任何协议。”苏留白淡漠地看着苏潮,“如果说有一个的话,那就是作一生一世夫妻的结婚证书。”苏潮盯着苏留白。苏俱来一直耷拉眼皮终于撩了起来,他摇摇头,笑笑,“唉呀,现在年轻人想什么真是搞不懂。订婚那阵子,还在和我闹脾气,这才半年,就好得离不开似的。”陈于悦给自已点了支烟,“搞不懂就不要管。”但苏俱来像是没听到陈于悦在说什么,却把目光落在莫如期的身上。“如期,老头子先向你道个错,从订婚到结婚,我都没问过你的意见。现在,我想听听你的心里话。”苏俱来这个态度与作法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些不得劲与憋屈。他却把这些情绪收拾整理得干干净净,滴水不漏。现在,他把自己放在一边,来征求莫如期的意见,所有的主动权忽然就一下子落在了莫如期的身上。是聚还是散,都在看他。在众人的眼里,莫如期有一个因为联姻而被拆散的男朋友,并且因为不满意这场婚姻,新婚之夜签了一纸协议。现在,苏留白摆出了自己的态度。就剩下他了。莫如期一时间,居然有些感慨。他曾经数次帮苏留白度过难关,目的不过是为了摆脱这个与苏留白的婚姻,在这个世界,获得无拘无束的自由。他无数次争取这个机会,现在,这个机会却一下子送到了他的手上。莫如期觉得有些好笑。但自己的手就被苏留白攥得更紧了。一惯干爽的手,手心里居然出了汗。这个人明明一口咬定自己喜欢他,现在却在这里紧张个什么劲。莫如期心里叹了口气。苏留白对他的态度是直接而确定的,而此时此刻,纵然他再装傻,也不会不明白自己对苏留白的心意。而且,这种关键时刻,他当然会选择——与这人并肩作战。纵然是面对所有的人,只有这个人,才能让自己把后背托付给他。“爷爷,我记得上次您说过,年轻人的事就交给年轻人自己解决。我现在和留白相处得挺好。”莫如期为这场闹剧画上了句号。“莫如期,你这人怎么说变就变……”莫知行失望,甚至失落。也怪不得他,他与原男主认识了二十几年,脑子储存的信息,也不愿意更新。便一厢情愿地认为这场不和谐的婚姻中,还有他见缝插针的位置。苏俱来站了起来,把身上厚厚的棉衣脱了下来。包厢里暖气十分足,苏俱来却一直整个人都包在棉衣里。以至于陈于悦一进来,就讽了苏俱来一句,“从没年轻过。”现在,苏俱来把自己棉衣交给随身的保姆,摇头叹气,“不承认老不行了,年轻人的事老头子不懂,也不能再插手了。”苏俱来在主宾席上落坐了下来,“吃饭吧。”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