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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住地开始笑,“哦..那我要怎么负责。”“明天,好好发挥。”俞晚突然说道,“我会一直看着你。等你赢了,穿裙子给我看。”“好。”陈然条件反射回答,仍然是一脸灿烂。等他真正意识到对方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已经完完全全笑不出来了。一定是今晚的月亮太会骗人了..他边想,边恨透了月亮。作者有话说:谢谢字词=3=34当陈然抱着一沓整理好的资料走进辩论场,他心里没有别的,只是不停回荡着俞晚昨晚的话,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怎么就这么会跳坑呢,一踩一个准,居然还是开开心心地跌进去那种。这次拿到的辩题“程序法比实体法更重要”,对于双方都有些棘手,特别是他所在的那方,至少他是这样觉得。关于程序法和实体法的概念,简而言之,前者为行使权力提供方式和秩序,而后者则用于规定和确认权利及责任的主要内容。陈然没觉得论述起来有太大困难,只是对自由辩论的环节有些力不从心。找到一个让对方哑口无言的观点实在是难,偏偏陈然平时最喜欢的就是靠这样的方式取胜,他乐于看见对方辩手被他慢条斯理的话折磨得苦不堪言,最后硬生生掰扯出些不着边际的语句,然后强行把话题转移开来的模样,这种感觉让他很爽。但这次可不太好办,毕竟两者本就相关性特别强,几乎不存在分离独立的个体,作为致力于折腾好几届法学生的论题,给人带来的纠结程度可真不是吹的。陈然自然是想赢的,但他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毕竟他是真的不想穿什么裙子,但一想到俞晚说会一直看着他,就燃起熊熊斗志,恨不得冲上去手撕对面,接着慢悠悠地给他呈上去,邀功请赏般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再然后当着他的面,先故作矜持会儿,再欲拒还休,半推半就地套上裙子,歪着脑袋等待对方的表情。..???陈然越想越感觉不对..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辩论赛前想的不是辩题,而是这些有的没的,这不是他,一定不是。于是他赶紧刹住车,顺理成章怀疑自己患上了类似臆想症的病,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脑门,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这才疼醒过来,尴尬地迎着队友投来关切的目光,几乎要失语了。等他调整好状态,比赛也随即开始。他克制住往观众席张望的冲动,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到听辩友阐述论点上来,竭力寻找其中偶然可能露出的,或大或小的破绽。他逐渐进入状态,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大体局势仍是不怎么明朗,决定冒险把关键论点的提及频率降到最低,在提问环节吊对方的论点,最后补充核心论点,偷换概念。偷换概念作为辩论赛的常用技俩,陈然很是喜欢,甚至有个专门用于记录经验技巧本子。图个安心,今天当然也带了过来。从头到尾暂时还没出现什么差错,他飞快地把对面的主要论点记下了个七七八八,驳论的雏形也大概是出来了。接着主持人示意即将进入自由辩论环节,陈然于是把写满了的草稿纸递给最先发言的队友,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我然哥就是牛逼。老样子,等会收尾指望你了。”身旁的队友接过,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陈然微微颔首,没讲话。眼看赛况愈演愈烈,他不由得捏了把汗,指尖划过那个本子,正打算取出来,表面纹路的触感竟有些异样。——异样地熟悉。陈然怔住,指尖不觉有些抖,不可置信地把它一下子抽出来。“......”他对着先前写给俞晚的提问本,生平第一次,在辩论场上傻掉了。作者有话说:这么晚不好意思T.T谢谢支持!!写得有点来不及这周去学农偷偷带了个手机不知道能不能中途码一点35陈然抱着“不能在俞晚面前丢脸输也要输得漂亮”的念头,移开本子,咬咬牙飞快调整了过来,还是凭着记忆将要阐述的论点,一点一点开始拼凑。轮到他的时候,他甚至记不清自己具体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全凭意识在立论,他只记得声音似乎很冷很沉,变得一点也不像平时,以至于等他讲完感到一阵强烈的口干舌燥,迫使他坐下来喝了一大口水。陈然一次性讲得太多,语速快得惊人,和他平时不紧不慢的风格很是不符。本就白皙的脸竟然显得有些病态,他还是面无表情,这才把眼神放在对面。他们的表情很不好看,似乎是被陈然的快言快语震住,一时间竟没有人站起来接话,有人如临大敌般在纸上匆匆勾了几笔,接着站起来说了些几乎无的放矢的话,亏主持人及时喊停,才没任尴尬的局面继续上演。那人的脸上先是闪过些许不满,接着取而代之的竟是点难以察觉的轻松,他略带气恼地坐下来,做出一副有很多话要说的可惜模样。陈然紧崩的弦这才放松下来,他微垂着头,若有所思。他的额前出了层微薄的汗,大脑继而出现短暂的空白,完全没听进双方的总结陈词。后来他们队竟然稀里糊涂地赢了,陈然宝贝般捏着那张“最佳辩手”的证书,心里晕乎乎地想着这下俞晚总不会再嫌他幼稚嫌他笨了,产生了自己或许也很厉害的错觉,脸上仅存的淡漠也消失不见。他正膨胀得很,还没等得及人走完,便心急火燎地溜到后排找俞晚,锁定住他的位置,不由分说地跨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有些傻气的笑,和方才赛场上那一幕幕判若两人。也许是觉得有些热了,他便下意识解开最上方的两颗纽扣,露出一节光洁的锁骨。他炫耀般从资料里抽出证书,大大方方地说:“我赢了。”俞晚仿佛等他好久,自然地牵过他的手,让他稳稳当当地坐在自己身边,琥珀色的眼睛清晰地映着陈然的脸,笑着压低声音道:“恭喜我们的陈同学..赢了就这么高兴,急着想让我知道?”陈然被他盯得脑袋发热,原本惨白的脸终于恢复了些血色,染上点浅浅的绯红,顿时被打回原形,忙急着澄清,舌头差点打结,“不是..我没有!!”俞晚见他又是一脸紧张,眼里的笑意加深了些,忍不住俯身过来贴着他的耳朵,“..我也很高兴。”陈然的耳朵本就敏感,哪里受得了有人凑到耳边讲话,更何况那人还是俞晚,让他没有一丝一毫想要逃离的欲望,只是面色发红地定在那里,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和赛场上的他简直判若两人。“那..那你快说我是不是挺聪明的。”陈然好不容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