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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斯给我搞了两台机子过来!”孙望明趁这会儿韩秦不在桌边,大言不惭道。“行,我一会儿就跟韩秦举报,你又管他叫老婆。”包厢里的暖空调开得比田臻自己家都足,他笑着脱了外套,露出他细白颀长的脖子和形状漂亮的锁骨。孙望明左手边原本坐着在玩的人识相,站起来给他腾了地方,并且挺殷勤地说:“田臻你玩,我给你去拿点喝的。”田臻不太喜欢这人看自己的眼神,没有直接坐下,而是让坐在孙望明旁边陪着的女孩子去坐,自己则坐到她的位置上,抬手要了批筹码:“这人谁?之前没见过。”“哦,陈非,这段时间刚一起玩儿的,他家做平台贷款的,最近特别赚钱……小田同学,太久不出来混啦。陈非人挺玩得起的,出手也大方,你多接触几次就知道了。”田臻笑了笑没接话。放贷的出手当然大方啦,别人的钱花起来怎么会心疼呢。陈非端着杯颜色鲜艳的鸡尾酒过来,巴巴推放到田臻手边,田臻扫了眼,懒洋洋地哼笑一声:“你泡小姑娘呢?”陈非有点尴尬。田臻是骄纵惯了的,孙望明看他又不知道哪个劲儿犯上来了,搂了搂自己身边女孩子的肩膀打着圆场道:“甜心,今天你运气好,坐谁旁边谁赢钱,去,帮田臻少爷赢点过来。陈非,你快去轮盘那儿再输点钱,晚点我们用这钱叫云台的杨师傅过来做夜宵。”田臻没再说什么,笑嘻嘻地招了个手,给我来杯vodka。陈非这样的才是游昴说的暴发户,梳个油头,穿着一身logo,恨不得能在脸上印个G牌,跟他一比,孙望明简直都要被衬出贵族气质来了。“怎么着,把幸运女神让给我,你打算大出血了啊?”田臻拿起桌面上的牌来看。孙望明还没说话,韩秦就从外面进来坐下了,一手揽着孙望明的肩膀,一手自然地捏过孙望明手上的牌:“老公看看你什么牌。”“瞧见没?我幸运男神来罩我了。”孙望明说着还作小鸟依人状地往韩秦身上蹭:“老公,快把田臻的钱都赢过来,让他输到光屁股。”韩秦笑着把自己嘴里的烟放到孙望明嘴边:“好,赢了钱老公给你买钻表。”田臻被这俩一唱一和地膈应到不行:“差不多得了啊你们俩,rou麻当有趣,演得什么鬼言情剧。”“羡慕啊?羡慕你也找个老公啊。”韩秦不在,韩秦就是老婆,韩秦旁边坐着,孙望明就很自觉地改叫老公了。“……你不用激我,我肯定比你早结婚。你到时候可要出息点,别在我婚礼上跟小姑娘抢捧花。”虽然求婚遭到应川拒绝,其他也暂时没出现合适人选,但田臻是铁了心要签合同的,他爷爷给定了一个月带人回去的期限,他怎么着还不得比这俩浪里白条早结婚啊。“哈,我用得着吗我?我要想结婚我明天就能结!”孙望明头还没从韩秦肩上挪开,抬着脸问:“是不是韩秦?”“干吗还明天,你要想结我们可以当场就结。”韩秦笑。“听见没?田臻。”孙望明有人撑腰,特别得意。“韩秦,你别想不开行不行,你要真想试试毁掉自己人生是什么感觉,可以选些有转圜余地的嘛,何必一上来就要和孙望明结婚这么狠呢!”田臻说着翻过手上的底牌:“喏,不许耍赖啊。”“……靠!再来再来!”……杨师傅带着自己几个小徒弟和全套家伙事,大半夜被这帮纨绔子弟请到这儿来。眼下正是吃蟹的好时候,杨师傅现场给他们包蟹粉汤包,蒸蟹钳,焗蟹斗,炒蟹膏,做蟹粉鱼翅,蟹粉虾仁……配着上好的绍兴花雕,一顿夜宵下来,田臻很是满足。装着满肚子的肥蟹和一点点的醉意,推开包厢门想去外头的阳台吹会儿风。不成想,又在这儿遇到他非常想提供金钱援助的苦命鸳鸯。“为什么每天来这个地方?”“我有我的原因。”“什么原因要让自己天天喝成这样,你最近不对劲,到底怎么回事?”“……哥你别问了,我自己搞得定的。你要把时间精力都放在作品上,别让游昴那白痴有机会来说我,早点回去吧。”“喻小寒。”田臻撑着头在暗处听着,忍不住频频翻白眼,他错了,孙望明和韩秦演得言情剧还不算正宗,他眼前这俩演得才算有声有色。他恨不得能借着酒意跳出去指着喻小寒对应川说,他欠了一堆网络贷款,自己解决不了的,所以才每晚都在这里喝酒赚钱,我可以一次性帮他还清,只要你跟我去结个婚就好啦soeasy!喻小寒走了,应川还站在那里。田臻就着这一点点月光看他,月光微弱,他眉骨上的那道疤,竟然还能看得这样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深的一道疤在脸上呢?如果没有它,应川肯定会……更好看一些?田臻胡思乱想间,应川跨出了阳台。“喂。”他叫住他,完全没去想自己站在这里,看起来像是故意偷听了很久他和喻小寒讲话一样。应川停在他面前。田臻靠在墙上与他对视。应川真的长得太高了,是不考虑别人想看着他眼睛说话需要仰头有多累的高。“喂。”应川没说话,田臻又喂了他一声,然后撑了撑墙壁,直起身来,拉着应川的衣服,借着一点酒意没头没脑地说:“我冷。”他从包厢出来时,忘记穿外套。身上只有那件能露出他脖子和锁骨的单薄衬衫。应川的沉默一如那天下午在工作室里田臻提议结婚时一样,让田臻很不爽。不对,是让田臻更不爽,因为他面不改色地看着自己,仿佛那天下午在工作室,田臻不曾提议过要跟他结婚一样。他难道不会说话吗?还是他只有对着喻小寒才会有那么多话?田臻无理取闹地拉着他的衣服又说了一遍:“我说,我觉得很冷!你听见没有?”应川垂着眼看了他几秒,伸出手系上那几颗开着的扣子:“那就别把衣服敞着穿。”这下田臻倒反而有些愣愣地,由着他把自己衬衫的扣子系到了最上头一颗,他脖子细,即使是系到最上头也仍有些富裕。的确是暖多了。但田臻分不清是因为扣子全被系上了,还是因为皮肤上沾了应川手指的温度。“我走了。”应川说。田臻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等一下,你给我……你把手机给我。”应川没有动。“你把我电话记下来。”田臻看他手还放在口袋里没有要听话的意思,也不讲究什么计划了,反正他的计划从脑子一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