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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的注视着他。林青墨吓的整个头嗡嗡作响,来不及思考其他,连地上的书包也忘了捡,踉踉呛呛的跑走了。一进家门,使完了全部的力气,安逸温暖的家使他放松了全身,一头扑进母亲的怀里,昏了过去。这一病就是三天。请了郎中开了药方,药是对症了,但治了身却治不了心。林青墨被死死的困在前日的恐惧里,支离破碎的片断在他的眼前荡过来荡过去,鬼魅似的。他家不仅没有钱,连普通家庭也算不上,因为没有劳动力。林青墨的爷爷奶奶都已过世,村里的习俗是男人出海,女人在家织网,分配的不仅清楚,而且严格。纵然林母有出海打鱼的志向和能力,也无法施展。只能靠着还算丰厚的嫁妆和闲时织些渔网换钱勉强度日。林青墨时冷时热,嘴里叽叽咕咕的说胡话,睡不熟也醒不来。忽然他大脑中怪诞的画面消失了,眼前逐渐清晰起来。他扭过头看到离床边不远处站着前几日的“罪魁祸首”,白胖娃娃和牵着他的手的“罗锅背”,这下看清楚了,也更加的害怕,“罗锅背”其实是个人形的乌龟。林青墨吓的挣动起来,可他像是被泥塑住了,动弹不得。惊吓和恐惧只好从眼睛里流出来,他满脸都是泪。看到他哭,白胖娃娃挣脱开老乌龟的手,蹒跚的走近床边。他rourou的小脚像是猫的小rou垫爪子,走起路来悄无声息。看他走近,林青墨哭的更厉害了,只是发不出声音,眼泪却是汹涌的。“不怕,不哭。”胖娃娃用奶奶的声音哄着林青墨,伸出rou乎乎的胖手想揩去他脸上的泪,无奈林青墨睡在床的中间,够不着。不知他哪来的力气和灵活的身手,双手一撑,rou球似的就滚上了床。林青墨吓的张大嘴无声的大哭起来。“不哭,不怕。”胖手又伸过来,厚厚rourou的小掌心贴在林青墨的脸上轻轻的摩挲,厚实的感觉给人一种安心感,林青墨砰砰乱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胖娃娃整个身子都趴在林青墨的身上,两人中间隔了一条被子,林青墨感觉身上像压了一堆五花rou,不禁咽了一口口水,他多久没吃rou了呢?离的近了,才看清胖娃娃的长相,是个特别漂亮的小男孩,如果不是他红兜兜下面露出的小鸡鸡,林青墨还以为唇红齿白,肤白如玉的他是个女孩。他有一双怪异的大眼睛,饱圆圆的,像是一对黄色的琉璃珠。眼尾向上挑,有点吊梢。琉璃珠的双眼里映着林青墨的身影,像重金打造的华贵的圆笼子,将他囚禁住了。“张嘴,含。”胖娃娃手里托着颗白珍珠,放在林青墨的嘴边。看林青墨不为所动,圆睁双眼紧张的看着他,便用小胖手去挤他的脸颊:“含,治病。”他的rourou脸贴近林青墨,眼前一片rou色,林青墨情不自禁张口道:“五花rou,rou......rou......”珠子趁机被胖娃娃塞进他的嘴里。“时候到了,该走了。”被晾在一边的老乌龟出声提醒道。胖娃娃扭头看看他,正过脸来时皱着眉头,嘟着嘴,十分不情愿。突然他两手抱住林青墨的双颊,“吧唧”一声,在他的左脸上响响的亲了一口。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林青墨差点把珠子咽下去。他抬起脸,看着被吓呆的林青墨,想了想,又噘起嘴在他的右脸上响响的亲了一口。方才起身从床上下来,走到老乌龟身边。要走时他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又看。可林青墨的双眼只盯着他rourou的两瓣白屁股,嘴里有珠子说不出话,就用脑袋一遍一遍的想:“五花rou,五花rou,五花rou。”第2章林青墨醒来后,发现林母坐在床边。林母眼圈青黑,脸上的红色干巴巴的,像风干的红心山芋片。这是一张挤干了泪水后枯竭的脸。“娘。”林青墨扑进林母的怀里,“娘,我又让你担心了。”“傻孩子,别说傻话,醒过来就好。谁能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林母摸着林青墨的脸颊,她掌心厚厚的老茧刮在脸上,像是一把钝刀子,摩挲的林青墨细嫩的皮肤快要破了。林母心下更疑惑了,看林青墨恢复的很好,好的甚至有些不正常,便问道:“青墨,前几天你是不是被狗吓了?”林青墨从母亲怀里猛的抬起头,怯怯的看着母亲,半晌,点了点头:“是林啸家的大狼狗。”林母道:“那条狼狗娘见过,半人来高,立起来都比你高,你是怎么从它手下逃脱的?狗呢?”林母的话勾起他的回想,前几日在海边从凶狗的口中救了他,昨夜又拿珠子救了他的胖娃娃,究竟是妖还是仙?他不过才六岁,心里装着这样一个大的秘密,重的快要将他压扁了,现在他信任的母亲要分享这个秘密,他自然乐的分出一部分重量。便一五一十的将前几日海边的和昨晚的事一并说了。林母听完后又惊又喜,虽然极力隐忍,但还是从嘴的缝隙里钻出来些许,嘴边噙了一抹笑意。她道:“青墨,那个娃娃可能是水中的精怪。我们林家村世代靠海吃海,自然也就供奉龙王。村里的庙虽然小,但是香火不断,娘逢年过节也去拜。这次可能就是受了龙王的庇护。儿呀,人生在世,要懂得积德行善。”林母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顿时严肃起来,嘱咐道:“这件事不要告诉旁人。人心不古,总有走旁门左道,图谋不轨的人。他们要是知道了,我们就有麻烦了。那个小精怪悄悄的帮你,也可能就是不想旁人知道。”林青墨听完母亲的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翌日,是学堂定期休课的日子。因为生病林青墨几日没去学堂,这会想找出书来温习。林母认定是龙王庇护,便咬牙奢侈了一次,买了一些贡品、香烛到村里的小庙拜谢去了。林青墨身着那件后襟被狗牙撕去一块布料的破衣,弯着腰,撅着屁股在床底下掏摸———找他的书包。他缺了一块衣料的后襟露出他大片的皮肤。他不像村里的孩子常年在沙滩上疯玩,或是小小年纪就随着父亲出海学习捕鱼技能。所以他还保留着奶孩子的天然的滑腻的白肌肤。突然他感觉□出来的那块皮肤上贴着一个rourou软软的东西,还在上下摸索,像只胖身子的大青虫蠕动着它无数只细密的触角。他吓的“哇”一声,本能的忽的一转身,只听“咕咚”一声,有什么栽倒在地。林青墨被眼前的rou色晃的眼花,定睛一看,又是那个胖娃娃。他坐在那里,像是汉白玉雕出的一尊童子像。从门缝中射进来的一束阳光仿佛穿透了他。阳光里弥漫着细细的金色的灰尘,一切都如梦如幻。林青墨人小鬼大,捏起手背上的一点皮,轻轻一掐,疼的他差点哭出来——不是梦。“五花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