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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骨龙。这条龙很大,背生双翼,全身上下没有一块rou一张皮,全都是骨架。它空洞的眼眶里黑黢黢,明明没有眼睛,却让席和光产生了自己被“盯着”的错觉。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不是错觉。巨龙背上的骨翼张开了,其中一只自房间上空伸过来,几乎把头顶的灯光尽数遮住。紧接着,席和光就感到自己的脸上被那翼尖的骨头轻轻划了一下。埃尔维德暗暗皱了下眉头。他微微偏过头,不动声色地回头瞪了那只骨龙一眼。翼尖很快从席和光的脸庞处撤离了,眼前又明亮起来。看着对面少年人瞪着双眼,淡色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已经吓到呆滞的模样,埃尔维德轻轻笑了一下,带着些许自嘲:“这就是我的精神体,你还要为我进行精神疏导吗?”※※※※※※※※※※※※※※※※※※※※骨龙:(*/ω\*)(脸,脸蛋好软!好可爱!好喜欢!)埃尔维德:……(脸红)众所周知,在哨向的世界里,精神体的情绪和主人的情绪是相连的,所以_(:зゝ∠)_第4章那个主角受看上我了(四)埃尔维德站在席和光身前不到半米的距离。他本就眉骨英挺,面部轮廓也深,虽然英俊,但却实在算不上和善的长相。现在头顶过于冷调的白色灯光打下来,在埃尔维德的面容上投射出明暗的阴影,显得他的神情格外的冷漠。与此同时,他的身后还站着一条骨龙,那骷髅架起的龙首上,黑黢黢的眼眶望过来,背上展开巨大的白色骨翼。如果这一幕出现在战场上,确实令人胆寒。面前的少年人自然受到了惊吓,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面无血色。不过他仍然像最初那样坚定地回答,一双眼眸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是的,我还是想为您进行精神疏导。”埃尔维德感觉自己的头越发痛了。他不知道对方究竟为什么这么坚持,是因为席和光真的完全不在意自己和诺曼曾经的婚姻关系吗?可是,明明他跟诺曼并非毫无情意。身后的骨龙黑黢黢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少年,脊背上张开的骨翼跃跃欲试地想要通过房间的上空再次去触碰少年人的脸颊。埃尔维德很烦躁。精神体的性格情绪其实都与主人相连,可以从侧面反应主人的内心。虽然席和光看到自己的精神体后,脸色很苍白,但其实骨龙是想要接近对方的。不是想要撕毁,想要破坏的那种接近。而是渴望触碰对方,得到对方爱抚的接近。是因为对方是向导吗?可他平日里见过的向导数不胜数,甚至连从前见到诺曼,这骷髅龙都没这么热情过。难道真的是他脑中精神碎片积累的太多了?埃尔维德再次用力按了按太阳xue。自从和诺曼离婚后,他对所有的向导都很排斥,以致于到现在还没做过精神梳理,在训练室发泄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林笙说过他这样下去不行。虽然黑暗哨兵并不会像其他普通哨兵那样依赖于向导的帮助,但多做精神梳理也有益于他的身心健康。埃尔维德心想,也许是时候找个向导帮忙了。不过这人绝不能是眼前这位。埃尔维德下定决定,将神思拉回来,就见那只愚蠢的骨龙又趁他不注意悄悄将翼尖摸到了席和光面前。对面少年人的眼中还有些惊惧。埃尔维德正想回头呵斥,就感到自己后背被轻轻抽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正是那骷髅龙一节节的长长的尾骨在自己背上磨蹭来磨蹭去。是这条蠢龙一贯的撒娇方式。要是在平常,埃尔维德也就随它去了。但是现在,尤其是在席和光面前,他分外不想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精神体的意图。席和光看着那翼尖的白骨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下更紧张了些。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害怕,那块白骨停在了半空中。席和光抬头看去,就见前方那条骨龙黑黢黢的眼睛仍然看着他,只是按在地上的指骨缩了缩,巨大的龙头骨架低垂下去,就连一张皮都没有的翅膀似乎都要做出“耷拉”的动作。他觉得自己从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骨头架子上看出了一点委屈和伤心。我的眼睛可能出现了什么问题。席和光一边冷静地想着,一边还是又忍不住伸出手去。真是奇怪,他明明刚刚还在害怕,但是一见到对方委屈示弱的模样,又立刻就妥协了。席和光是任务者,他没有以前的记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的性格是不是一直就这样容易心软,他只知道自己一点儿也不想看到那条龙伤心。他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块白骨。意料之外的,这块骨头很圆钝,不算粗糙,也不冰凉,还挺好摸。面前的少年人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精神体的翼尖,然后又摸了摸。他的手很白,很纤细,手腕很瘦,在灯光下甚至能看到细细的青色的血管,似乎很容易就能被人握在掌心。对方明明摸的是骨龙,但埃尔维德却能清晰地与自己的精神体感同身受。那只手很软,指腹细腻,带着温热的体温,像是摸在自己的脑袋上,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常年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下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从来没有见过有向导能够只通过摸哨兵的精神体就能让对方放松的!席和光感觉这翼尖的触感真好,非常光滑圆润,他忍不住摸了又摸,还有些陶醉,直到他不经意间看见埃尔维德以一种怪异的神情望着他。席和光有些心虚,连忙把手收回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他刚刚沉迷撸一块骨头,居然忘记了他此行的目的!席和光偷偷看了一眼骨龙。那龙长长的尾骨在身后摇来摇去,翼尖的白骨似乎也存着眷恋不肯收回。它黑洞洞的眼睛望着席和光,吻部的颚关节开合,整个头部的骨架时不时地歪一歪。……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大型犬在求席和光更多的抚摸。不过他刚刚摸了这么久,这精神体都没生气,这是不是说明埃尔维德也没有生气?面前的少年人脸颊上已经有了层薄红,他似乎很不好意思,但说话的语气竟然更加坚定了些:“埃尔维德少将,请您让我为您进行精神疏导。”声音清越,十分悦耳。埃尔维德根本无法忽略方才精神体被抚摸时脑内神经放松的畅快感,他抿了抿嘴唇,只能克制地说:“你可以试试。”少年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