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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些什么。一反应过来,最先感觉到的居然是好笑。凌玉城那种人,叫他抱着小十一登基?他宁可自己抹了脖子也绝对不肯!正是这一丝好笑,让紧跟着涌上来的怒气淡了几分,原本的勃然大怒,说出口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淡淡薄责:“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是你弟弟!”“父皇!”“你心心念念都在想些什么!你是太子,不晓得心怀天下,不晓得爱护幼弟,天天担心这些没影子的东西!”“儿臣不敢!”“明明知道日食了宫外乱得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不懂?非要往外面乱跑,受了伤不晓得赶快回去养伤,还带了一帮臣子擅闯昭信殿?监国的权力是朕亲自交给凌玉城的,你带人闯宫是存了什么心?——朕还没死呢!”“父皇息怒!”太子再大胆子也当不起这样的训斥,膝盖一软,当即跪了下来,重重叩首:“儿臣绝不敢有此心!”这一顿狂风暴雨的训斥下来,太子离开的时候固然失魂落魄,元绍想好好说服自家儿子,再让他给凌玉城道个歉缓和关系的想法也完全泡了汤。看着自己这个已经成年,甚至连子女都有了的继承人踉跄离开,元绍独自在正殿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推开了书房的门。书房里倒是一片安静,小十一并不在房里,只有凌玉城一个人笔直地立在桌前,一手执笔,一手按着纸角。右手边一方犀牛望月端砚上磨了满满的一砚池墨,桌边摊着的几大张宣纸上,笔走龙蛇,全是满满当当的字迹。听到门响,他扭过头来迎上元绍的目光,随即放下笔杆,微微躬身行了一礼。“陛下。”“朗儿呢?送走了?“朗儿下午还有课业,臣让他去歇一歇,一会儿就要起身。”刚才在正殿的争执,元绍不提,凌玉城也就跟着装糊涂,“陛下要见他?”“让他睡吧。小小年纪就这么辛苦也不容易。”元绍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在写什么?”“写刚才看到的东西。”不用他说元绍也看了个清楚,细细密密的蝇头小楷,赫然就是刚才太子呈上来、又让凌玉城从他手里抽了去看的密信。原来如此,这家伙又是老习惯发作,心里想些什么就会动笔抄抄写写的……元绍叹了口气拂开字纸,顺手在凌玉城手背上拍了拍,放缓了声音道:“你这几年笔迹已经变了,朕知道的。”只这一句话,凌玉城肩头微微一震,眼底的冰霜顿时有了化开的迹象。他目光追随着被元绍一页页翻开的纸张,落在某一个点上时忽然凝聚,低低叹了一句:“他……还是叫我‘温泽’。”话音里三分叹息,更有七分恨意深刻入骨,元绍眉头一挑,立刻抬头,正好看到凌玉城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下颌绷成一段凌厉的线条,低头看向纸面的眼神,要是写那封密信的人站在他面前,能立刻被他撕成碎片:“端王?”“……是。”明明知道那些密信不是景晖写的——从虞阳到北凉帝都千里之遥,他得知元绍出事再动手写信、策划行动都来不及,可是,深沉的恨意,还是在心口翻腾不已,几乎要咆哮着冲出胸膛。尤其是,信里某些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细节,更印证了那人的处心积虑。——那个曾经在他的少年和青年时代,十几年中一直被他奉为主君的人,是怎样心心念念计算着、筹谋着,把他们之间的每一分过往情谊都当成利器,只想取了他的性命?并且,还不是为了国家,仅仅是为了在夺嫡之争中,给自己增加几分获胜的筹码……事到如今,光是想起“温泽”两个字,就让他觉得恶心。“你想怎么样?”“臣只是在想……这些东西如果被有心人拿到,一定会很有趣……”原来凌玉城把自个儿闷在书房里,是在筹划这些东西。元绍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让他把怒气发泄在这上面也好,找敌人的麻烦,总好过找太子的麻烦……想到这里声音也柔和了下来,一手拿起凌玉城刚刚写下的东西细看,另一手就握着他手掌,顺口安抚:“委屈你了。——朕已经和太子说清楚了,他也知道不是你做的。这孩子只是生死关头大惊大怒,一时乱了方寸,想明白了就好了——你也不要过于和他计较。”这一番话元绍自认已经说得相当委婉,料想凌玉城再有十分怒气,听完也能降了九分。不料话音刚落,手上就传来一股大力,整条胳膊都被重重甩了开去:“陛下,您的太子——他是想要臣的性命!”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jj抽得根本上不去真是哀怨……“好了,你的事朕心里有数。”一边说,一边用力按了按凌玉城的肩头,推着他转身向外:“你先带朗儿出去!”(乖,不要吵了,看吓着孩子了……)第122章刘郎已恨蓬山远书房里静得没有半点声息。当初元绍把西厢辟为书房,就是图这儿安静,从西边照过来的太阳也不会透过窗子照进房里,晒伤那些他辛辛苦苦觅来的古籍孤本。时值午后,窗边的纱帘下了一半,幽暗的房间越发显得寂静,只听见窗外鸣蝉长一声短一声有气无力地叫着。元绍低头看看被重重摔开的手掌,刚才手背撞在桌沿上,已经磕起了一条红痕,火气不由得腾腾地冒了上来。然而回过头来一想,凌玉城说的话真正不错,勾结敌国、谋刺太子,这个罪名但凡他信了,凌玉城绝对不是一死这么简单--那是本人千刀万剐,再赔上整个玄甲卫都不够填的。皇太子告的这一状,真正是想要凌玉城的命啊。以凌玉城的性子,谁想要他的命,他只会一声不吭地动手先灭了对方吧。肯不动手而是在自己面前抱怨已经不错了——想到这里,元绍心头的怒气便降了几分,上前一步,再次去拉凌玉城的手:“好了好了,朕不是没信么。万事有朕在,朕信你,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臣多谢陛下信任。”凌玉城回答的语气干巴巴、硬邦邦的,更没有顺势靠近,反而默默抽回手,退了两步垂手站在一边。元绍看在眼里,知道他的气一时还没有平,也不好追上去继续动手动脚,索性在窗边的锦榻上坐了下来,接过凌玉城端到手边的茶盏,继续娓娓解释:“钦儿是误会你想杀他,才想也不想就信了这些东西。现在朕跟他讲明白了,他也不会对你再有敌意。”当然,两边互相看不顺眼那是另外一回事,有些人就是天生不对盘,哪怕他是皇帝也无能为力——不要互相攻击,保持着过去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势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