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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聪明……”临出发前,对他只带一千玄甲卫就打算对付两万野人的行为,元绍私下里还是表示了担心。当时他胸有成竹地回答:“没关系,黑水卫那点人应该还没死光。”从来报信的黑水卫骑兵的口中,凌玉城早就拼凑出了事件经过。黑水卫的进军一开始异常顺利:那些穿着兽皮的野人根本不敢跟他们正面交锋,往往是一大群人乱糟糟的冲出来,射出几箭以后掉头就跑,左一转右一转就钻了山沟。七八天的进军,战线往前推进了大几百里,只捡到些打赏奴隶都用不着的破烂,让黑水卫上下在士气振奋之余,越发的心烦气躁。直到出兵的第十天,探马来报:前面的小子们咬住了海西野人的主力!决战就在眼前!功劳!赏赐!加官进爵!一直在用狼牙棒打苍蝇,没有真正见血的黑水卫上下眼珠子都红了!几个部将嗷嗷叫着,拼命催促自己麾下向前冲,你追我赶,一天下来居然跑出了一百五十里路,眼看明天起来再爬一座山头,就能撵上那帮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海西野人。一万疲惫之师怀着对明日大胜的踌躇满志倒头就睡。当晚三更,营中四面火起,旷野中,星星点点的火把汇成无数条火龙,无数海西野人挥舞着钢刀大斧从黑暗中跃出,呼啸着踏穿了黑水军的营寨。兵败如山倒。没有堵住峡谷放火烧,没有从上游决堤放水,甚至没有逼着残兵败将抢船过河,在背后趁势掩杀……这样一场败仗,能死掉三千人就是奇迹。“哦?那你打算怎么拿到军权呢?”“上策,威胁利诱;中策,假传军令;下策,斩将夺军——有陛下赐的佩剑在,个把败军之将我还是杀得了吧?”果如他所料,三天内,四野号角鸣动,丢盔弃甲、瑟瑟发抖的黑水卫溃兵从各个山旮旯里钻了出来。到了黑水将军李忠成可以勉强一个人骑马的时候,玄甲卫营盘后面,已经聚集了三千来号落毛公鸡一样的残兵败将,其中大部分在吃饱了黑水部族长赶着送上来的干粮之后,在本部军官的喝斥命令、鞭抽棒打之下,都还勉强恢复了一点士气。三天来,玄甲卫派出去探路的骑兵,和漫山遍野追杀溃兵的海西野人,不断零零星星的短兵相接。仗着马快刀利,尤其是□□劲急,一个可疑举弩就射,居然每天都有所斩获。三天下来,海西野人已经开始全面收缩兵力,前方的探子更传来报告,前方已经发现了海西野人的主力!第44章古来白骨无人收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大改。请大家从头开始看。……本纪和实录都靠不住神马的最讨厌了!害我重写一遍!“小人从小就长在这一片儿,哪里有山沟哪里有河汊都清清楚楚!敌军既然在五龙河扎营,那他们想要往东走,就肯定得从扎古勒城下渡苏子河!”黑水将军李忠成带着下属奉召入内的时候,就看见大帐中央乱哄哄围了一群人,有轻甲上布满风尘的黑衣骑兵,也有衣着凌乱的黑水卫士卒,几个通译在边上不住口地翻译:“前面的山形是这样的……不对,这座山是月牙形的……在这里拐了个弯……河是斜着擦过去的不是笔直的……”凌玉城面前放着块三尺见方的木盘,一个李忠成从来没有注意过的黑衣卫士站在木盘边上,听着周围的七嘴八舌不断捏动盘里的泥土,粗短却异常灵活的手指翻飞下,一座座具体而微的山岭不断地修改着形状和走向。“他们扎营的地方,离扎古勒城多远?有多少人?”“小人望见他们宿营地就骑马赶回,到扎古勒城差不多有三十里路,从扎古勒城到我们这儿是六十里。至于敌军的人数,单从营盘灯火看,大约上万人是有的,准确的数字,小人不能判断。”凌玉城一直凝目注视沙盘,默然无语,对旁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嚷恍若不闻。待得一干土著向导和斥候骑兵轮流看过沙盘,再也没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他抬起头扫视一圈,扬声道:“传令!”“是!”杂沓的脚步声响起,黑衣的斥侯骑兵毫不犹豫地转身出帐,而被召进大帐咨询地形的黑水卫士卒停了一停才被拉了出去。片刻以后,凌玉城左边,一列匆匆赶来的玄甲卫军官钉子一样站得笔直,李忠成站在右手第一位,看看自己边上部将们的站姿,真是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地去。“传我命令,全军解甲、轻装,携三天干粮,一刻钟内出发。人衔枚、马缚口,天亮之前,全军赶到扎古勒城!”“是!”一排黑衣军官飞奔着出去传令,刚刚入睡的玄甲卫营地立刻沸腾起来。铿锵连响,一片片铁甲被毫不迟疑地堆积起来推到路边,士兵们一边揉着眼睛打哈欠一边拆掉营帐,卷起推到一边,检点自己的兵器干粮,勒紧马鞍上的肚带,利落的动作有条不紊。李忠成左看右看,不知道是应该照做还是应该跟着发令。刚一顿,凌玉城的目光冷电一般扫了过来,李忠成背后寒毛一竖,赶紧跟着大喊了一声:“解甲、轻装!”让他颜面扫地的是,他自己的部将们没有一个跟着去传令的,纷纷以“大人您吃错药了吧”的目光盯着他看。“全军解甲轻装,准备出发!”第二声命令传来,凌玉城背后两个侍卫踏前一步,右手都已经扶上了刀柄。眼看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局面,李忠成脊背上的白毛汗都冒了出来,回头狠狠瞪了站在他下首的亲卫队长莽古纳林一眼,却见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像是畏惧什么一样,已经低下头向外飞跑。“看什么看!”李忠成瞬间福至心灵,赶上前去踹了一脚:“大人有令,还不快去传!”黑水卫的营地也轰轰然乱了起来。被军官连踢带打挖起来的士兵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骂骂咧咧:“什么,白天走了一天,晚上还要走六十里!”“不穿盔甲,打什么仗啊!”“得了吧,就你剩的那顶头盔,戴不戴也没啥!”好不容易两军都整队完毕,玄甲卫领头走在前列,黑色的洪流沉默而坚定地行进在山道上,十里一次暂歇,三十里停步进食,除了偶尔有骑兵跑前跑后的报告些什么,整个队列咳唾不闻。后面跟着磕磕绊绊、嘟嘟囔囔的黑水卫,即使下了命令要求全军静默,也需要军官时不时地踢打两下。“大人,士兵们怕是撑不住了。”吃完干粮再次起身的时候,李忠成终于不得不策马赶到队伍前头,向凌玉城低声请示。玄甲卫士兵的步伐依然稳定而坚韧,但是他的黑水卫早就一个个气喘吁吁,怨声载道,“末将麾下的士兵不能和大人的精兵相比,只怕天明前赶不到扎古勒城——”“天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