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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窗帘飘动很老套,谢经年在钢琴前坐着,琴盖却合着,他闭眼清唱,镜头虚化一秒又清晰起来,霍学川出现在他身旁,为他弹琴伴奏。最后一个场景是树下的秋千,两根铁链挂着一个轮胎,欧拉坐在上面写东西,时不时露出苦恼的表情,然后抬头看向天空。镜头也转到天空,再转下时六个人全部出现了,运动少年霍学川,安静好看的方知谨,叛逆稚气的元远,又胖又迷糊的边梅雪,忧郁沉默的谢经年,还有没什么特色的欧拉。“下一个六月,不知你我是否有结果。”伴随着最后一句,MV播放完毕。镜头里站在一起的六个人瞬间散开,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得以放松下来。四五分钟的时长拍摄了很久,每个人都被导演连吼带骂,就霍学川好点儿。欧拉重新跑向树下玩秋千,刚把屁股坐进去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铁链,他回头一看是元远。元远趿拉着球鞋,露着粉白的脚后跟,说:“我也想玩儿。”“你知道下来一次多费劲么?”欧拉还陷在轮胎里,“要不你卡在我腿上,知道那个姿势吗?脸对脸的。”元远高兴地点点头,拽着链子就上,过程中把鞋都掉了。他脸对脸跨坐在欧拉腿上,两个人呈平衡状态坐在秋千上,稳如泰山,一动不动。元远懵了:“怎么悠起来啊?”“谁来帮帮我们啊。”欧拉朝那几个人喊了一嗓子,都听见了,不过只有方知谨有反应。方知谨笑着跑过来,看样子是被他俩的样儿给逗乐了。“你俩抓好,我推了啊。”方知谨退后一步,使劲推他们悠起来。镜头还在记录着,这部分就是花絮了,秋千上吱哇乱叫的元远和欧拉,秋千旁带着薄汗的方知谨,比起MV中的表现,现在倒更像是校园的青春男孩儿。边梅雪得了空,开始吃道具,一口汉堡一口汽水。霍学川和谢经年在不远处聊天,看手势貌似在讨论弹钢琴,时刻不忘自己是主唱。但是等镜头一转,谢经年就没反应了,人家都是单人单景,就他还跟别人同框,还是职能冲突的霍学川。霍学川更没反应,比划弹琴的手也揣回了兜里,其实谢经年怎么想的他清楚,不止谢经年,那几个肯定也有想法,凭什么就他镜头多。不过他不在乎,多了就多了,反正自己爽了。他们的互动实在不够,都凑不成一集花絮,总不能最后只剩下被导演骂和补妆,于是又做作地拍了点儿,打打闹闹开开玩笑什么的。“啪”的一声电视被关了,沙发上的几个人同时回头,看是经纪人所以也不敢闹意见。抖哥拿着本子,说:“拍得那么生硬看得还挺上劲,回头再看吧,反正你们人手一份视频,我现在说一下后天录节目的安排。”元远眼睛一亮:“这是咱们第一个综艺吧!那确实比看电视重要!”“拉倒,就你白眼翻得欢,当我没看见啊。”抖哥没给好脸色,呲儿完把本子一抖搂,开始一条一条交代。“录的话三四个小时顶头了,播出也就不到二十分钟,这回本来是公司新剧播出前约得专场,现在顺便带你们一下。对了,小谢给唱了片尾曲,这两天多练练,到时候别怯场。”本来说到这儿就完了,谁知道抖哥又补充了一句,“其他人也别放松,开场要唱出道曲,场子小听得清楚,都得开麦。”众人忙点头,等抖哥一走,边梅雪说:“一直都开麦啊,强调个什么劲儿。”元远和欧拉相视一笑,看热闹心情好。谁不开麦谁清楚,抖哥那么说是给当事人留面子,傻胖子坏心眼儿一个,还故意捅破。窝在沙发角落处的方知谨始终安静,一声不吭,听着别人臊白他,又听着谢经年收拾东西出门。这就是差距,人家都能唱片尾曲了,他还开不了麦。跳舞好真没多大优势,毕竟他们是偶像歌手。过了会儿那仨人也走了,说是去逛街,逛屁街,能一下玩儿到半夜。方知谨扭头看了一圈儿,客厅就剩他自己,他又打开电视看,还跟着瞎高兴。突然房间里传来一声吼:“给我小点儿声!”这才想起来霍学川还在,方知谨关了电视起身,他走到门口后敲了两下,然后推开条缝进去。霍学川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还带着巧虎的眼罩,没穿衣服的上身肌rou分明,跟拍封面似的。方知谨问:“大白天你就睡啊?”“对,把门关上,谢谢。”霍学川又把被子搂得紧了些。方知谨觉得好玩儿,没动,反而说:“队长,你能帮我指导指导吗?我得争取开麦。”霍学川说:“算了吧,这比让谢经年不装逼还难。”方知谨心下明了,这位同为主唱有小情绪了,于是他拖长声音“噢”了一句,说:“那我找年哥帮忙吧,毕竟他唱功还最好呢。”霍学川不耐地挥挥手:“赶紧的吧,一会儿赶不上二路汽车了。”公寓里完全安静下来,霍学川却睡不着了,他摘了眼罩看着天花板发呆,觉得没意思,干脆套了件帽衫开始玩游戏。大概过了三四个钟头,反正都半下午了,客厅有动静,是谢经年回来了。谢经年直接奔到餐厅找水喝,喝完又倒了一大杯回房间。霍学川没抬眼,说:“挺快啊。”“别提了,烦死我了。”谢经年躺床上装死,“方知谨不是挺懂事儿么,知道我这赶时间练歌还凑上来,笑得傻白甜一样让帮忙,开口一唱又变小妖精了。”霍学川听得直乐:“你可别糟蹋小妖精了,他那是跟哮喘病似的。怎么样?你给他指导了?”谢经年说:“没那个国际时间,我这不回来了么,歇会儿吃个饭,我晚上再去。”“真不乐于助人。”霍学川停下,表情像在思考什么,随后摇摇头继续玩儿。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动作着,眼睛也盯着屏幕,脑子却有点儿乱。被臊白一通也无话可说,求自己帮忙又被拒绝,跑去公司用功吧,还被队友敷衍着推开。整天善良温柔的方知谨,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你撒什么癔症呢,都没血了。”霍学川回了神,然后下线了,他看看表已经将近五点,关了机换衣服,没理谢经年问他去哪,戴上棒球帽就出了门。公司里只有一层属于他们,练舞室和录音室也都挤在这一层,平米数甚至赶不上休闲室的三分之一。录音室没人,倒是扔着件外套,是方知谨的。走到尽头的练舞室门口,里面有脚步声和音乐声,推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