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9
的地方才对。”“活的。”杰拉德在我身后小声说了一句,我们看向他后,他又将语句说得更完整了一些:“有活的。”嘉利米维尔将视线转移到大楼的中层区域,大概是距离还有些远,我们眼前的晶片没有办法探测到任何异常。但是既然杰拉德都这么说了,那就基本上代表着那栋大楼里一定存在危险,所以嘉利米维尔在收回目光后就对荆棘鸟小队打了转向的手势,顺着左侧的墙壁走出十字路口,打算直接绕开那栋大楼。不过杰拉德的这句话,倒是让我稍微有了些其他的想法,我再次看了一眼那栋大楼楼顶的情况,向嘉利米维尔问道:“嘉利,你猜猜这座城市里会有活人么?”“活人?”嘉利米维尔皱起眉,回过头略显不解地问,“你想说什么?”“字面上的意思。”我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只是个想法而已。”嘉利米维尔没有停下脚步,只保持着回头的动作看了几秒,就又转了回去,“我不知道。之前在其他废墟区进行调查任务的时候,我们的确曾经遇见过徘徊在城市地下或者龟缩在勉强算作安全的区域的人。但是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这些人基本上都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身体的情况不仅内脏脆弱得不堪一击,在医疗队检查后还发现他们的体内基本已经全部感染上了HLM病毒,即使我们想救,也已经救不回来了。”“这就是我想问的。”我语气缓慢而轻微地解释道,不去影响小队前进的速度,“这几年以来,即使各个国家都已经用各种方式彻底隔开了正常人类和恶性病毒感染者,并且派出了围剿部队去清理四处游荡的恶性病毒感染者,但是感染者的数量却始终没有减少。这就代表着在你们清除这些感染者的同时,感染者的数量也同样在不断增加……那这些新的感染者,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曾经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甚至和其他基地的队长进行过探讨,但是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嘉利米维尔背对着我说,但听得出来他的语气明显相当凝重,“先不说到底还有没有幸存的家伙徘徊在废土区,单从我们国家来讲,除了军队一定会有所伤亡之外,城区里的民众基本上都没有出现过多人失踪的情况。所以这个问题直到现在都还没找到答案。”“多人失踪?”我皱眉笑起来,“那你怎么确定这些恶性病毒感染者不是那些单个失踪的人?现在城市里的居民虽然比以前要少很多,但如果只是某个没什么亲朋好友的人一夜之间失踪的话,也不一定会被查出来。”“……”嘉利米维尔沉默着往前行走了很久,才在来到又一个转角处时回答了我:“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我们先去一趟之前费利舍先生给我们的那个地址吧。”我瞟了一眼他的背影,安慰道:“别紧张,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即使情况糟糕,我们也得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好才行。”他答应了一声后,我们就不再说其他多余的话,尽量迅速地往目标大楼靠近过去。从我眼前晶片上显示的地图情况来看,我们距离那栋大楼还有一段距离,在这之间基本上都是街区,只在最接近大楼的位置有一个相当宽阔的湖泊。城区废弃了这么多年,估计那个湖泊也早就已经变成了一滩只会对人类身体造成损伤的死水。杰拉德跟在我的身边,呼吸一直都很平缓,脸上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紧张或者凛然的神色,只会在偶尔风声变大的时候往四周看两眼,没发现危险后就要又恢复原状。我们偶尔能够听见从某些相当远的位置传来的几声恶性病毒感染者的尖叫,但是分辨起来倒不像是愤怒或者失控的样子,也没有出现过任何感染者朝我们这边袭击的情况。所以嘉利米维尔只在听见这些叫声后就往更加安全的方向前进,不会刻意去探寻这些感染者的具体位置。我们挂在耳朵上的通讯器里会时不时地传出其他六支小队的反馈和霍华德那边的情况报告。那六支小队的前进速度很快,已经离那个拦在目标大楼前的湖泊不远了,再过不久就能抵达之前嘉利米维尔安排过的指定地点待命。在我们又一次绕过一幢大楼后,耳边传来了尼约的声音:“嘉利,莱欧,你们的三点钟方向往前大概一千六百米左右的位置,有大量恶性病毒感染者正在撕斗,你们的西南方向也有几个恶性病毒感染者在被那边的情况吸引过去,你们稍微躲避一下,别被发现了。”“了解。”嘉利米维尔对身后的小队招了下手,往两栋大楼之间的一条狭窄的走道里穿去。我拉住杰拉德,将他战斗服后面的帽子给他戴了起来。这套战斗服的衣料上混合了一些能够扰乱恶性病毒感染者感官的材质,即使他们凭借嗅觉找到了我们,也不一定能够直接找准我们的具体位置。我们穿过这条小巷后又走到了一条宽阔的街道上,这里已经偏离了尼约所说的那条恶性病毒感染者绝对会经过的那个方向,虽然同样也偏离了我们的预计路线,但是在前方不远处就能重新绕回去。我们才刚刚走出小巷不久,我们右侧那条被几栋大楼隔开的街道就传来了几声沉闷的重响。我仔细分辨了一下,应该是大楼墙壁被撞击到,或者汽车一类的金属类重物被掀翻的声音。同时穿过我们耳膜的是一声恶性病毒感染者的凄厉惨叫,这道惨叫在发出来后就瞬间戛然而止,被直接掐断在了空气里。在这道惨叫声结束后,又是一声来自另一个感染者的啸叫,伴随着这个感染者可能踩踏到各种杂物上的声音,逐渐消失在了北边的方向。我轻微地皱起了眉,没想到感染者自相残杀的程度已经涉及到了这么大的范围,只是不清楚是因为这次暴动的影响,还是像嘉利米维尔说的那样,从几个月前他们就频繁出现了会主动攻击同类的行为。在几个月前我还停留在研究所工作时,这种情况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感染者们即使正面碰上,也最多只会缠斗一阵就各自离去,基本上不会群体聚集。杰拉德双眼四周的肤色在这几道声响响起后就出现了之前那样青黑色的变化,但这一次他的眼神明显不像之前在北部研究所那样狂躁。他只是谨慎地盯视着那些声响传来的方向,呼吸依旧平稳,情绪上也没有显露紧张。这大概也是他已经能够完全压制体内HLM病毒的一种象征,至少这种病毒不再会在他情绪出现波动时左右他的行为。我在他重新看向我时对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就再次回过头,将注意力和嘉利米维尔一起放在前方。我们一路上不仅仅只这一次遇见过恶性病毒感染者,在各个转交和街道的衔接处,都有恶